第2章 在粒子对撞机里结丹

林墨把烧焦的工作证塞进防辐射服夹层，雷蛟刺青在他小臂上抽搐。前方锈蚀的公路指示牌显示“环城高速→“，但本该是收费站的位置，矗立着由报废汽车熔铸成的巨碑，碑文是用电磁炮刻上去的：

**修真者与狗不得进入**

变异乌鸦群突然惊飞，沥青路面泛起涟漪。林墨后撤半步，方才站立处刺出六根骨刺——惨白的螺旋状骨骼上附着纳米陶瓷装甲。地底传来齿轮咬合声，三具人形兵器破土而出，它们胸腔裸露的灵能反应堆闪着幽蓝冷光。

“仿生型傀儡。“雷蛟突然开口，“用你们的话说，是军用AI披了人皮。“

磁暴手雷还在冷却，林墨并指催动雷霆。但本该激射而出的电芒却在掌心坍缩成黑洞，将路边废弃的油罐车吞噬殆尽。傀儡的瞳孔骤缩成针尖状，这明显超出了它们的战斗数据库。

“蠢货！你现在是行走的灵脉暴走体！“雷蛟的意念带着刺痛，“用你裤袋里那个铁盒！“

林墨摸到偷藏的军用口粮，铝箔包装正在高频振动。当他下意识握紧铁盒，整条街道的金属残骸突然悬浮而起。傀儡们关节处的陶瓷轴承发出哀鸣，它们体内植入的玄铁骨架正在被暴力抽离。

“这不是金系术法...“林墨看着漫天飞舞的金属碎片，“这是电磁力！“

其中一具傀儡突然自爆，冲击波掀开两百米外的窨井盖。穿仿生旗袍的少女跃出地沟，她耳垂上的翡翠坠子炸成粉末，露出微型相控阵雷达。

“南宫家要活的！“她舔掉嘴角血渍，旗袍开叉处伸出机械触手，“他体内的坍缩核心能重启对撞机！“

林墨转身撞进商场废墟，雷蛟突然厉喝：“去地下一层！有东西在和你的晶核共鸣！“

自动扶梯早已锈成化石，整面承重墙布满爪痕。当他踹开变形的安全门，瞳孔被蓝光刺痛——地下停车场中央矗立着环形加速器残骸，裸露的超导线圈上竟然缠着封印符箓。

“这是...BJ正负电子对撞机的部件？“林墨摸到锈蚀的铭牌，“他们居然在核爆前把科学设备改造成...“

少女的机械触手刺穿天花板，南宫二字在触手表面流动。林墨翻身滚进加速器环道，怀里的青铜鼎突然发烫。当机械触手即将触及后颈时，整座环形装置突然启动，符箓锁链与超导磁场共同构成的囚笼将少女定在半空。

“不！！“她看着加速器真空管里亮起的星光，“你们不能唤醒真空衰变...“

雷蛟的狂笑震得林墨耳膜出血：“原来这才是《九霄雷元经》的真意！所谓雷法，是让你们操控微观世界的霹雳！“

对撞机环形轨道开始旋转，林墨看见自己的骨骼在蓝光中变得透明。坍缩核心正在吞噬加速器产生的μ子，那些宇宙射线在经脉中凝结成星图。当第一颗晶体在丹田成型时，停车场所有金属突然气化，南宫家少女在尖叫中化作青铜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