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空间裂缝
庙中有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正在打理账目。
发觉庙中神像异动，当即走出庙门。
见王玄麟与庙中神像容貌一模一样，当即躬身下拜：“敢问公子可是新任的小蛟河水神？”
王玄麟展示告身和水神宝印：“印信在此。”
见状，庙祝当即躬身下拜：“小蛟河水神祖庙庙祝方临山，参见尊神。”
王玄麟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将庙中的香火簿和庙产都整理出来，我待会要查验。”
方临山拱手领命，便再次进入水神庙。
王玄麟又朝张武说道：“有劳张师伯护送，还请师伯到灵境内暂歇，小侄也好尽地主之谊。”
张武微微点头：“也好，你这小蛟河常有妖族侵扰。
以后少不得要带着城隍阴司的阴兵，来这里对付妖族。
现在去你的灵境看看，也算是提前熟悉地形了。”
见张武同意，王玄麟当即催动手中的水神宝印。
眼前景象一阵扭曲，随后又恢复正常。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众人还站在水神庙前，面前依然是小蛟河。
只不过，阳光已经消失，天空变得昏黄。
这处空间很小，只有方圆百丈的范围可以看清楚。
百丈之外，则是灰蒙蒙的一片，好像是被浓雾笼罩。
即便他不去看周围的情况，只需心念一动，这处空间中的一切事物也会出现在他脑海中。
显然，这里不是阳间，而是他的水神灵境。
在感应周围情况的时候，王玄麟突然发现小蛟河南岸一处角落中，竟然有几条细微的黑色裂缝。
一缕缕驳杂能量，不断透过裂痕渗透进来。
王玄麟不解：“这裂痕有些像是传说中的空间裂缝，我的灵境怎么会有这东西？
莫非，此地遭遇了外敌入侵？”
他之前听杜远鸿还说过，南山县在两年前遭遇过妖族精锐入侵，损失惨重。
张武作为南山县城隍阴司的武判官，应该知道不少内幕。
眼下有机会，自然要打探一下消息。
张武看了那空间裂缝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庙里说吧。”
话音未落，他又看向跟在身后的一队阴兵。
“你们先在此地等候。”
说罢，便与王玄麟一同进入庙中。
神道灵境内的水神庙，外表看起来与阳间的水神庙完全一样。
但里面的陈设，倒是有点像一般的民居。
落座之后，张武便娓娓道来：“都是自己人，我也不隐瞒什么。”
“两年前，一支妖族精锐越过炼魂山，攻入南山县。
白蛟河首当其冲，小蛟河紧随其后。
生活在白蛟河流域的人族全部战死，水神、土地、山神等神灵，也都没能幸免。
就连城隍灵境，都被破坏了九成以上，其他神灵的灵境更是被彻底摧毁。”
“这两年来，城隍阴司一直在想方设法修复灵境。
耗费了大量的资源之后，城隍灵境已经几乎完全修复，但在南部边缘地带，依然存在不少类似的空间裂缝。
想要完全修复，难度极大。”
王玄麟对神道的事有不少的了解，神道灵境又不是真正的世界，只要投入资源，就能不断扩大。
即便被彻底毁掉，想要重建起来，也不过就是投入资源的事。
神道灵境受损之后无法修复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您的意思是，这些空间裂缝难以修复？”
张武叹了口气：“确实如此，南山县南部紧邻炼魂山。
受到山中奇异能量的影响，神道灵境受损之后就极难修复。
至于这股能量的来历，神庭也派人来探查过，但都讳莫如深。”
闻言，王玄麟有些好奇，炼魂山竟然能影响神道力量。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禁地，蕴藏的秘密真不小。
“张师伯，那我这灵境无法完全修复，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张武轻笑一声：“放心好了，低阶妖兽和妖族没有能力通过空间裂缝进入此地。
至于有能力穿过空间裂缝的妖族，你也不可能拦得住。”
闻言，王玄麟倒是松了口气。
他再次询问道：“师伯，我虽然第一次来凉州，但也听说过炼魂山的威名。
金丹修士进去，也休想活着出来。
妖族的精锐大军，是如何穿过炼魂山的？”
张武摇了摇头：“朝廷和神庭都派人前来探查，也没能找出原因。
抓住的俘虏地位都不高，没能套出有用的情报。”
王玄麟又打探了一些消息，对南山县有了不少了解。
谈了许久之后，张武起身说道：“阴司那边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我就不在此久留了。”
王玄麟当即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有劳师伯亲自送我过来，这是我带过来的一些土特产，不成敬意，还望师伯收下。”
大玄仙朝和神庭对人情往来方面卡的不严，亲朋故旧之间送点礼物，只要别太过火，一般是没问题的。
至于在公堂上送礼，那是万万不能的。
正因为如此，他之前在城隍阴司，才没有直接给孟城隍送礼。
张武也没有想太多，随手接过木盒，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他脸上有些为难：“贤侄，这三十年份的养魂草，实在太贵重……”
养魂草只是九品灵药，对于活人修士来说，也就是能增强神识。
但对于死后封神的神灵而言，可是能直接提升实力的宝物。
还没等他说完，王玄麟便摆了摆手：“这东西在外面或许值点钱，但小侄出身百草谷，自己就能种植。
配合一些神农术，数年功夫就能培养出一批，算不得什么。”
三十年份的灵药并不是真正生长了三十年，年份只是衡量灵药药效的标准，比较接近野生灵药的生长年份。
神农培养的灵药，都是生长在肥沃的灵田中，还有各种神农术保证灵植健康。
因此，培养的灵药无论是生长速度，还是药效积累速度，都远胜过野生灵药。
在拥有合格灵田的情况下，王玄麟只需要五六年的时间，便能培养出三十年份的养魂草。
武判官在南山县神道之中也算是位高权重，城隍阴司中的阴兵，得有一半左右归他统辖。
跟他打好关系，以后的好处绝对少不了。
闻言，张武也不再拒绝：“如此，我就愧领了。”
他又取出一尊一尺来高的雕像：“这是我的雕像，上面有我一缕神念。
贤侄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只需要给这雕像上三炷清香，将遇到的难事说出来，我便能立刻得知。”
闻言，王玄麟心中大喜。
张武能送出雕像，自己是抱上这条大腿了。
在南山县这等凶险之地，多个大腿就多条活路。
又客套了几句之后，张武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