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5章 历练
真如自己所说,他们都没走多久,就看见妇幼保健院几个大字。
“嘿,运气真好。”苏哲走了一会精力也恢复了不少。
两人走进大厅,苏哲凭借自己对医院的了解在医院大厅找到了布局图,成功找到了手术室楼层。
走出楼道口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医院长椅守在门口的林戴。
“要生了吗?”苏哲走过去先看了一眼还亮灯的手术室,才收回视线。
“你是傻子吗?”文祁无语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干嘛?”苏哲捂着自己被文祁打过的手不高兴的瞪着他。
“泥人,那里面的是泥人,你觉得泥人真的能出去一个小泥人不成?”文祁看他那傻呵呵的样子,无语了翻了个白眼。
“呵呵呵……”苏哲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把头低下,他给忘了。
“那现在怎么办?奶奶就是希望看到孩子出生,这要是不能生出来,那我们不就解不开愿了!”
苏哲着急的在原地打转,今天只是被“缠”派来的鬼祟打了打了一场架,可再待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危险恐怖的事情发生。
“你们要不先解决那个。”林戴冷声开口。
“解决那个?”文祁皱着眉不解。
苏哲也停了下来顺着林戴的看向的方向望去。
医院走廊仿佛一条静谧的长廊,弥漫着清洁和消毒水的气味。
而半夜的楼道,寂静如斯,仿佛是世界的一处孤岛。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中回荡,如同孤魂在游荡,寂静中带着深沉的孤独。
在尽头他们看见了披头散发散发着怨气的“缠。”
它就站在尽头眼神诡异阴狠,还有疯狂的兴奋。
“靠。”苏哲低声咒骂一句。
它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它安排好的。
那群怨气幻化而成的小鬼,都是为了消耗他们的精力,也给它自己争取时间,可以借他们的手找到奶奶的空间。
文祁和苏哲同时上前一步挡在林戴前面,苏哲看自己上前的腿,感觉自己都被文祁给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虽然林戴能力很强,也不需要他们这么保护,但是踏总归是一个女生,有男人在的地方,除非他们扛不住。
否则不需要林戴一个人扛。
“奶奶呐?”苏哲做好进攻姿势,低声询问一旁的文祁。
“大概率被吞噬了。”文祁拿出李欣雨给自己的木斧,那个伤害值更大些。
“被吞噬!”苏哲难以置信,他以为同根生的情怨,怎么也不过是你给我一下,我给你一下。
没想法它们也是这么残忍。
“我的孩子呐?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把我的孩子还回来!”
“缠”嘶哑的嗓子说出来的话像极了断了弦的二胡声。
“苏哲布阵。”文祁对着苏哲喊了一声后脚蹬地蓄力先一步冲了出去。
寂静的走廊也响起它的那首歌谣:“小小的人儿何处归,深山老林黑黝黝~”
原本寂静无声的走廊变得诡异且幽冷,阴冷的空气刺激着他们的无感。
苏哲点头拿出浮沉在地上画阵,这是林戴交给他的阵法,一直没有机会可以用上。
他也不知道威力如何,正好让他看看。
画好阵法苏哲把林戴旁边的小包打开,拿出里面的红烛点燃放在阵法中间。
他眼神坚毅步伐稳定,即是他的解愿那这一切都得由他来解决:“人来路不可忘,千里归途轮回路。”
下一秒他所站的地方发出金黄色的光芒,他站在中间像一为普度纵生的道法使者。
文祁给“缠”打斗,他反手压下去它的手,右手握拳直击它的腹部将它震出去数步。
毕竟只是本主的第二层人格,被压制了多年怨气和其他“缠”相比,也要弱化不少。
文祁打它给打小鸡仔一样,都不需要用全力就可以把它打的毫无反击的能力。
就这!
苏哲它都不一定打的过!
“文祁,把它打过来。”苏哲的阵法已经开启了,需要一个做针眼的,情怨就很合适。
“想跑?”文祁见情怨有想要逃跑的趋势,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对他们下手时怎么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遭。
“进去吧你!”文祁抓住缠的手一个转身用巧劲儿把它推了进去。
苏哲站在阵法中间,抬眸看向它:“往生极乐净土。”
在金光的照射下,缠被刺激发出去极其惨烈的尖叫声,无助且绝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种痛苦的呐喊,如同从深渊底部传出的呼喊,令人感受到无尽的悲痛和无尽的绝望。
苏哲冷眼看着它在地上痛的打滚,其实他也不好受。
林戴说过这个阵法需要有极强的承担能力,因为在化解情怨留在的怨气时,那些怨气没有地方散发。
就会往阵法中间唯一的那个生人涌进,一旦那个人得承担能力不够,就会被怨气所吞噬,成为情怨的载体。
变成它手下的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供它趋势。
好歹是一个“缠!”
能力再弱所积攒的怨气也只多不少,仔细看苏哲额头上算是细小的汗珠。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寸肌肤都疼得像是被火焰烧焦。
全身的疼痛如同暴雨狂风,掀起层层波澜,让人无法平静。
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唤着抚慰。心中的压抑与不安,在此刻凝聚成无法言喻的痛楚。
苏哲紧紧咬着唇不肯后退一步,那怕嘴角都被自己咬出血珠。
它的叫喊声逐渐减小,被阳光普照的刺激下让她无法忍受,只能呻吟出声。
啊——“她突然尖叫起来,那声音如同鹰爪撕裂绢帛,尖锐又刺耳。
她的双眼瞪大,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那是被痛苦折磨到无助的呼喊,她的眼睛死死吗盯着苏哲的后方。
苏哲回头看见林戴不知道何时抱着一个孩子站在他的后方,而且那还是一个刚出生不久孩子。
不是说泥人生不了吗?
那这孩子哪儿来的?
“你的孩子。”林戴抱着孩子走进阵法,蹲在她的面前。
苏哲垂眸看见缠伸出手想要抚摸孩子的脸,可又因为自己的手而害怕,不敢上前抚摸。
她在担心自己的模样会吓到,她撑着地不断的后退,她的眼神闪烁着不安的光芒,身体微微后倾,仿佛在试图逃离即将到来的危险,那种恐惧感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林戴手里的那个孩子是什么炸弹一样。
林戴抱着孩子起身冷眼看着她这害怕的模样,她的目光四处游移,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双手颤抖,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恐。
“你这样更本不配成为这个孩子的母亲。”她说话时,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挖出来的,不带一丝温度。
文祁都有点儿同情那个“缠”了,为了自己的孩子不远离离开,把自己逼成这个不人不鬼模样。
一起的都是为了孩子。
到头来还要被人说不配做孩子的母亲,这相当于是否定了“缠”的所有。
“你就不该存在。”
“缠”哆嗦着摇头,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话开口,只能不停摇头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好容易能说出声又是断断续续的,要陪你也不敢和林戴对视,捂着脸不敢抬头。
“你的孩子?你有什么可以照顾孩子的吗?”她的语调冷得像冰封的湖面,平静却令人畏惧。
“我……是……妈妈……”缠退无可退,缩在角落抱着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可林戴又怎么轻易放过她呐!
她要后退那林戴边上前一步:“那就向我证明,你可以成为孩子的母亲。”
苏哲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只要你愿意,之前的一切都可以过去的。”
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苏哲把红烛放在她面前,双手合十闭眼寻找她的过往云烟。
“陈立群出生于癸巳年属蛇,无行属水,申时出生,广东人士。”
这话一出,明明封闭的医院走廊却起了一阵大风,吹散了她身上的仅剩了怨气。
文祁风太大走过去挡在孩子面前。
苏哲睁开眼起来,眼里对缠的不满也烟息云散了,本就是一个苦命的母亲。
若不是那群天杀的人贩子把人逼成这个样的,谁会希望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呐!
陈立群站起来,脸上的阴狠诡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林戴手上那个孩子的柔情和爱意。
她轻声的走到林戴面前,伸出手抚摸孩子的脸,泪水滑过脸颊,像是无声的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然后埋头在孩子的襁褓里,她的肩膀轻轻抽动,泪水悄悄地渗出眼角,诉说着无言的悲伤。
苏哲就站在一旁没有回头,她的哭声低沉而悲怆,像是夜风中飘荡的落叶,无助而孤单。
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她想了一辈子都不敢做的梦,几十年来每到午夜梦回,她总是能想到自己那个尚在襁褓的孩子。
林戴把孩子放在她的怀里,轻声开口:“去吧,这次没人再能把你们分开。”
“谢谢。”她埋着头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地将悲伤吞下。
“谢谢。”这次她抬起头看向林戴的眼神充满感激。
林戴看清了她的长相,她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清秀的五官和柔和的肤色,仿佛是山间的一股清流。
这样的一个姑娘却被耽误了这么多,这个世道总是把苦难流向能吃苦的人。
这句话一说,她的身体变得模糊,她在消失,因为自己的不甘和怨念都被化解了。
她抱着孩子把脸和孩子贴在一块儿,闭眼感受自己的孩子的温度和触感。
陈立群消失后他们所处的虚幻空间也开始崩塌,苏哲走过来轻拍文祁的肩膀,因为他看到了文祁通红的双眼。
“她走了,这次她是高兴幸福的离开的。”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林戴要把这个阵法交给他,因为文祁的敏感度太强,他对其他人散发出来的情绪同情能力太强。
一旦和情怨的不甘同情,文祁就没有办法站在客观的角度去解愿,这对解愿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虽然他相信文祁不会被情怨牵着鼻子走,但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林戴这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能理解。
“萤火虫?”
夜色中,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星星点点的梦幻小精灵,给黑夜带来了神秘与浪漫。
“这还有萤火虫?”他苏哲伸手想要抓住萤火虫,但是无论他怎么抓都没有抓到。
明明都感觉就在自己的手心里的,可是手摊开啥没有。
“这是她的记忆。”林戴解释。
苏哲这样子那有刚才解愿时的沉稳,都不像是同一人。
萤火虫飞在他们的身边,把他们围在一起,被点点星光包围着的苏哲眼前浮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们看见陈立群和她的丈夫,孩子的爸爸拖着破旧得推车可附近车水马龙,。
他们那长长的背影在夕阳中显得更为孤独凄凉,仿佛是这个城市里最悲伤的一道风景。
夜幕低垂,他们坐在路边,啃着干馒头,眼里空洞无神,心如死灰,所有的感觉都被痛苦吞噬,只剩下麻木与空洞。
仿佛被这个世界摧残到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只有找孩子这样唯一的想法,可以支撑他们在颠沛流离的生活里,坚持下去。
在寻找孩子的漫长旅途中,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颠簸流离的旋律之上。
心如浮萍,随风摇曳,在每一个黎明与黄昏间,穿梭于城市的喧嚣与乡村的寂寥,那身影孤独而坚定,仿佛是茫茫大海中一叶寻找归途的小舟。
夜深人静时,星辰成了唯一的指引,而脚下的路,却似永无止境。
尤其是夜晚睡梦中妈妈呼唤着孩子的名字,焦虑如潮水涌来,每一步都似在迷雾中徘徊。
文祁本来都止住了自己被牵引的情绪的,看见这个画面,眼角有忍不住的红了,后退一步躲在他们的背后,默默的流泪。
都说世界最无私奉献的爱,是父母的,父母对孩子,如同大地对种子,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风吹雨打,总是无私地给予爱和支持。
“走吧。”林戴先一步转身朝前方走去,耽误了这么久,这个愿总算是解决了。
文祁和苏哲都垂着头不说话,心里被陈立群夫妇两人给感动,同时对他们感到不公和同情。
这个世道从来就不是公平了,为什么总是要把苦难流向贫苦人群呐!
在静谧的夜晚,那些萤火虫如同自然的指路明灯,用微弱的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离开了幻境,他们来到了小镇边上,这是小镇和乡下交际的地方。
一片是金黄的麦浪,乡村的风景如画。
晨曦微露,晚霞满天,还有池塘果树,鸡鸭成群,炊烟袅袅。
让人感觉人间烟火不过如此,但是这恬静而美好的生活却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
另一边是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忙碌不停歇。
可即是是这样,普通人终极一生也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不过是被这世道推着向前。
回到车上,因为几人都劳累了许久,所以大家一商量还是打算休息一天再上路。
林戴坐在后排车座上,拉上车帘戴上帽子闭眼睡觉。
文祁坐在驾驶位撑着头瞥向窗外,他还在陈立群找孩子那记忆里出不来,太过于震撼了。
他们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是真实的他们为了小孩子到底花了多长时间才接受了现实。
又花了多少时间从找不到孩子有走出来,怪不得奶奶76岁,自己的儿子才32岁。
他们一定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之前的苦难放下的,谁也不知道,没人能知道他们在夜晚里到底流了多少泪水。
或许早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睡梦中的苏哲只感觉仿佛置身于无边的深渊,四周只有冰冷与孤寂。
他奋力的向前奔跑,可他的心像被无情的手紧紧握住,疼痛得令人窒息,他跪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点减轻。
文祁听见身后细小的动静回头,看见苏哲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睛紧闭,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
“苏哲?苏哲醒醒!”他伸手去推他,想要他清醒过来。
他知道这是什么呀原因,弥留下来的情绪都聚集在苏哲的身上,陈立群最后被阳光照射感受到的疼痛,苏哲都要去经历感受一遍。
痛苦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无论苏哲如何挣扎,都无法醒来。
他强撑着爬起来想要离开这儿,心口的疼痛如同被撕裂,每次呼吸都带着剧痛,几乎窒息。
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没走两步就又摔倒在地上,反反复复的,苏哲被折磨的没有力气去挣扎。
“苏哲,苏哲醒醒。”文祁用力的推他的肩膀,只要能醒过来这次解愿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林戴没文祁的声音给吵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文祁凑在苏哲的脸庞,不知道在干嘛?
但是听着语气很是紧张。
文祁见苏哲醒不来的样子,微微向后撤想要从车门里拿出黄符。
可是余光看见了林戴她的眼神如冰,冷得让人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海底,没有一丝温暖和光芒。
他闭上嘴用手示意苏哲的不对劲,他是在帮他,不是故意发出动静要把她吵醒的。
可林戴的心思不在文祁着急给解释上面,在她看来文祁眼里的着急是对苏哲的。
刚才他回头和她对视上时,眼里还有没有收回去的担忧,微微蹙眉,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凸显出他内心深处的担忧和不安。
看来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耽误文祁了,冲他挑眉示意你继续后,便闭上眼不再看他俩了。
文祁不懂林戴最后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上去怎么这么奇怪呐?
搞不懂!
他摇了摇头甩开那些奇怪的想法,现在主要的是帮苏哲减轻疼痛。
他的包含了香灰的黄符放在他的心口,这样可以帮他在梦境里有一个庇护所,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在梦里会有什么东西。
但是有一个庇护所总比没有强。
做完这一切,困意来袭。
哈欠连天的证据衣服,看着车门睡觉休息了。
林戴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自觉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而苏哲在梦里看见了一个破旧得老房子,看着很是眼熟,但他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见过。
他一点一点的爬过去,推开门爬进去还不忘把门关上,冰冷刺骨的寒风被抵挡在门外。
他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疼得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全身肌肉都在颤抖,脸上写满了无助与煎熬。
怎么不跟他说解愿后会怎么痛呀!
他看文祁解愿后都没有这样过,怎么就欺负他一个。
(文祁:没有可能你解的缠,我解的是普通情怨!)
再次醒来是在夜晚了,苏哲睁开眼都以为自己还在幻境里,没有解愿成功。
毕竟他记得他们出来时,天色是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天空,仿佛一切都被浸染在一片苍茫的灰色之中。
但那好歹是早上呀。
可是想要伸手舒展一番时又没有空间,才想起来自己在车里,当然没有空间给他活动身体。
可他回头车里空荡荡的一片!
文祁呐?
林戴呐?
他们去哪儿?
把自己抛下了?
震惊四连问,苏哲解开安全带下车,在路边的田坎上看见了那两人的背影,紧绷的心才放下来。
天知道他一个人睁开眼外面漆黑一片是什么感觉,他以为自己又被情怨拉入不知名的梦境里了。
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呐!
他朝他们走过去,要好好的批评他俩,怎么能不叫他就下车了,知不知道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多大伤害呀!
他气势汹汹的走过去,远远的瞧见看见了文祁蹲在地上,他的面上还有一个小盆。
盆里点着火,文祁手里拿着的是啥他看不清,但是他一直在往火里扔进什么东西。
这个画面来看,不知道还以为他俩干了什么坏事,在毁尸灭迹呐。
这田坎狭窄且凹凸不平,仿佛在崇山峻岭间蜿蜒盘旋,让人走得格外艰难。
再加上是夜晚视线不清晰的情况下,苏哲走的格外的缓慢,生怕一个踩滑摔出去。
刚建立起来的气势都没了。
但在这个时刻,夜幕下的田野是如此的美丽与宁静。
无垠的麦田在月光下起伏,仿佛是海洋的波浪。
璀璨的星星点缀着夜空,如同闪烁的灯塔,照亮了这片田野的每一个角落。
苏哲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