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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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历练(五十一)

“黄奶奶,麻烦了。”

文祁站在门口和黄奶奶交流,伸手给了苏哲一下,让他开口说话。

“黄奶奶,麻烦了。”苏哲舍不得的把煤球的绳子交给黄奶奶手里。

“没事,你们出门小心点儿。”

黄奶奶接过苏哲手里的绳子,慈爱的看着煤球,这狗长的还挺好看的,又大又肥。

“黄奶奶,它叫煤球,你知道吃饭的时候给他倒点儿狗粮就行。”

苏哲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送孩子上学的老父亲一样,对孩子的生活琐事一点点的嘱咐,不放心。

但是煤球一点没有舍不得样子,苏哲把绳子给松开,撒欢式的跑进去冲到李爷爷脚边,一点也不留念。

李爷爷怜惜的蹲在抚摸着它的狗,它就在李爷爷手下不停的蹭着,完全把自己的老父亲给忘了。

苏哲看到煤球这样子,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那我们先走了。”文祁转身给黄奶奶招手下楼。

苏哲依依不舍的看着黄奶奶家里的煤球,而煤球似有所感,跑出来站在门口冲他吐舌头。

那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苏哲突然就有点儿不想出去了,他舍不得煤球。

“你要是不想去。现在还有机会。”

林戴看出了苏哲眼里的不舍得和忧虑,开口提醒他还有机会可以反悔。

苏哲闭眼给自己打气,都已经走到这儿,房子都退了,现在反悔那自己丢失的可多了。

而且他又不是这种小离别都不能接受,那如何能成大事,再次睁开眼满是坚毅:“走吧。”

说完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先一步跑下楼,他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他还没有和煤球分开这么久。

上次那是意外,他不是主动的,这次自己主动要求的,难得文祁同意带上自己,这会儿反悔他成什么了。

下次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文祁把准备的背包放进后备箱,原来只需要一个背包就能解决出行的问题,但是现在加上苏州。

又多了一个差不多大的背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出门自驾游。

文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看向林戴开口:“去哪?”

“下南方。”

林戴坐在副驾驶,把自己准备的导航打开递给文祁,他负责开车他来看。

文祁接过手机一看见上面的地址,僵硬的咽下口水,不是他们要去这么远吗?

“我们去哪儿?”苏哲扒着文祁的靠背凑上来,他能从文祁的眼里看出一丝震惊。

文祁把手机向后传递,舔了干涩的嘴唇发动油门,林戴既然做了决定,那他就听从安排。

苏哲接过手机一看,上面的地址不认识,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才知道这是GD省。

“我们要去这么远吗?”有点芥蒂,他长这么大就没有离开过四川,更不要说离开自己的出生地了。

苏哲问出来自己想问的,文祁也跟着点头。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么远,那怪林戴不同意带上煤球,这不是折腾吗?

“这边的解愿人员饱和了,你俩想要在短时间里进步,就得离开自己习惯的领域,不断的开阔新的视野。”

林戴靠着车门闭眼休憩,天气预报说后面几天要降温,今晚的夜风吹的格外的大。

她出门穿的是宽松的单薄卫衣,要不然她还需要特意带上帽子,占地方。

她凡是买衣服,总要挑选带有帽子的,她出门才有归属感。

听林戴这么一说,文祁想起来今年下山的弟子,大多都在以四川往上走的区域分配。

再加上他上次反馈的有遗留未解愿成功的,肯定会重新派人解愿,这么一来,他能经手的情怨确实不多了。

更何况和他同一个地域的还有骆河他们,那他更别想积攒经验了。

苏哲想不了那么多,但他现在是三人里辈分最小的,只有服从的份。

他把手机还给文祁,长路漫漫他还是睡吧,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文祁接过手机,把导航传到自己手机里,跟着导航走。

伴着晚风一路向南,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点,如同一张黑色绒布上洒满了明亮的珍珠,熠熠生辉。

“你累了,就换我。”林戴闭着眼开口,她可不希望文祁疲惫驾驶。

“好。”

文祁连接车内的蓝牙,放轻音乐,要不然都睡了就他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夜幕降临,车窗外的风景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月光如水洒在乡间小路上,宛如一条通往梦境的道路。

寂静的田野里,蛙鸣和虫声交织成一曲田园的宁静乐章。

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在夜空中,为这黑暗中的风景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窗外的风景仿佛电影般快速变换,每一个瞬间都成为永恒。

一排排树木、一簇簇花朵、一片片山峦,不断闪现在眼前,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然而,这些美景却无法停留,转瞬即逝,让人更加期待下一个路口。

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仿佛心灵也被净化了。

因为是夏天所以天亮的格外的早,文祁看着窗外雾蒙蒙的亮光,猜到是太阳要升起了。

他伸手轻拍林戴的肩膀把她叫起来,林戴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到了?”调整坐姿,活动活动睡的酸软的脖子。

“还没有,下一个服务站你来开。”

文祁看林戴那没睡好的样子,有点不忍心让林戴开车了。

她对睡眠质量要求很高的,这一晚绝对没有睡好:“要不然,我开进城里先找一个酒店?”

“不用。”她睡觉很轻但也不需要睡的太久,一样可以得到休息,文祁一个人开了一晚上,也很累。

“行,那你把帽子戴上吧。”

文祁拗不过她,就只能尊重她的想法,就是有一点担心这太阳升起来了,对她会不会有影响。

林戴把帽子戴上,她也知道文祁的顾虑,担心她受阳光照射的影响开车,容易出事。

毕竟谁不害怕死亡!

“放心吧,我吃了药丸,可以短暂的阻挡一会儿。”

既然林戴自己有把握,那文祁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到了下一个服务站便和林戴换位置。

先是撑着精神陪林戴开了一短距离,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知的冒险。

而文祁无心去欣赏窗外的风景,见林戴没有任何不适才放心的睡下去。

林戴一个人跟着导航走,凌晨的光照在车窗外,似醒非醒的风景令人恍如隔世。

她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微亮的凌晨了。

车窗外,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随着车辆的行进,它们像一幅流动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她细细欣赏,它们已如过眼云烟般消逝在视线之外。

文祁再次醒来是不知在何处,而身边的林戴和苏哲也都不见了,远边一望无际的田野这是在乡下?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在后备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苏哲:“就你一个?”

苏哲头也没抬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林戴。

苏哲正泡着泡面呐,没心思分出来关注这俩之间的打情骂俏。

文祁顺着苏哲方向看过去,果然在田坎上看见了蹲着的林戴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正准备走过去林戴就站起来往回走了,便又到路边等她。

走进菜看清她手里的折耳根吗?

那是?

广东还能有折耳根?那不是云贵川的特产吗?

“你喜欢吃这个?”他朝林戴伸手想扶她过来,神情疑惑的看过去。

但林戴以为他要,就递给了他一根:“看长的不错。”

文祁接过这新鲜的折耳根不知道如何下嘴,他不大喜欢吃,但不是觉得鱼腥味重,就是单纯的吃不惯。

但他看林戴的眼神觉得她似乎是喜欢的,这反差有点儿大。

“你看。”

他拉住林戴的手扶她跨过田坎,示意她回头。

林戴闻言回头便看见了一片金黄,她刚才一心都在折耳根上面,既然没有注意到这落日黄昏。

太阳日落西山留下的金黄色,仿佛是世间最美的画卷,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天空中的云彩被染成了金黄色,让人心醉神迷。

日落西山,余晖如织,黄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等待着夜色的笔触来填补空白。

苏哲探出头看着他俩的背影,默默的唾弃,真是过分,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气的他狠狠的咽下一大口面包,化愤怒为食欲。

“吃吗?”林戴把折耳根放在苏哲面前,她记得苏哲说过他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那应该是喜欢的。

苏哲本来不想搭理他俩的,谁让他俩总是把他排离在外的。

但是他傲娇的瞄一眼,就这一眼便移不开视线了。

“吃!”

他对折耳根的喜爱,不亚于对金钱的喜欢。

苏哲起身拿水接过林戴手里的折耳根清洗,因为折耳根他跟林戴的关系拉近了,对他来说,喜欢吃折耳根都是他的朋友。

然后就变成他和林戴坐在一遍吃着泡面配着折耳根,而文祁孤零零的坐在旁边,眼里是对他们的不理解。

苏哲心想现在能理解他的感受了吧。

还有林戴怎么做到出门还带辣椒粉的,配着吃真的不错,一口折耳根一口泡面汤,人间乐事。

“还有吗?”他想多摘一点,这样他在旅途中还可以吃着玩儿,要不然玩手机他眼睛都快瞎了。

“有。”

然后文祁就就在路边看着他俩的忙碌背影,一人蹲一个田坎,然后能看得出来苏哲因为一个折耳根对林戴都不那么害怕了。

天际渐染橘红,如画卷轻展,时光在这一刻凝滞。

而远处他俩的背影能看得出来兴奋,尤其是苏哲,离得老远都能听见他的叫喊:“这个好,叶子也大,你看。”

林戴回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认可的点头,她摘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起的太猛有点慌。

文祁看着林戴摇晃的身影,连忙跑过去搀扶着她回到马路边上。

“怎么了?”文祁担心是因为林戴开了一路的车,被太阳晒的多的原因,导致的不舒服。

林戴轻摇头,她就是有点晕,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这打了药吧?”文祁见林戴苍白的一张脸,说出自己的猜想,在田坎上长的这么好,估计是农人自己养的。

“不至于。”林戴摘的时候仔细看过了,那周围种田坎有大片的荒地。

“怎么了?”苏哲抱着一堆折耳根回来,高兴的要是有尾巴的话,都能冲到天上去。

“你会开车吗?”文祁回头冲着苏哲。

“啊?会。”苏哲被文祁这眼神给吓到了,这严肃认真的,不就是让你体会了一会儿被抛弃的感觉吗?

“行,到时候你来开车。”林戴既然不是因为是折耳根的问题,那就因为开车晒了一天的太阳的问题。

怪他,林戴说了吃了药丸,他便放心的睡下去了,还睡的这么久。

“啊,但我只是有驾照,没咋摸过车。”苏哲指着自己不敢想象自己的问题耳朵。

他自从拿到驾照后,就没有摸过车了,不过年时还是摸过几次,也不够呀。

他有点抵触,害怕自己上路出问题。

“不用了,快到了。”林戴缓了缓,轻拉文祁的衣摆示意他放轻松。

是她大意了,难得看见日出的景色,看着云层像被揉皱的锡纸,某个炽烈的吻正从褶皱深处晕染开来。

被迷住双眼,忘记自己的真实体质不适合和太阳同时出现,是她贪心导致的。

文祁看她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明知自己是什么体质,还逞强。

但又说不出责怪她的话,这口气是出不来也下不去,憋的他生疼。

苏哲也发现了林戴不对劲,她看着脸色苍白无力,,呼吸微弱,身体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可以开的。”苏哲觉得自己不能总是坐享其成,不付出。

“行,我看你着你开。”

就这样林戴被塞进了后排坐着,她偏头靠在车门上,整个人就像一朵缺乏养分的花朵,日渐枯萎,没有生机。

文祁给林戴盖上衣服,这边天气转凉,就林戴平时穿衣的风格来看,她估计是怕冷的。

看着林戴这虚弱的样子,他的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担忧和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

林戴的样子那他不愿意见到的模样。

那一刻,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得无法言喻。

他不知道林戴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藏着多少伤痛,才会在上次受伤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好像感觉不到痛处,受伤的不是她一样。

都说一个人的强大是是经历了不少的打压后,才爬起来的。

那林戴又是经历了什么白变得如此强大,可以独当一面,且又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走吧。”文祁坐上副驾驶指挥苏哲,林戴说的没错,确实快到了。

他们已经到了广东的边界线,现在他们行驶的这条路是乡下小道。

没有多少车辆,倒是适合苏哲这种新人开。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苏哲,这人开车很稳,属于是深藏不露的那种。

“你开的很好呀!”他这话不是捧杀,是发自真心的,苏哲和林戴开车相比稳妥多了。

林戴开车要是路上没人,她能来到这条路上限定的最快速度,跟赛车一样。

要是让他选,那他肯定选苏哲呀,林戴的推背感太重,他不是那么能接受。

苏哲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们家也是有车的,他有一个姐,她就买了车。

但和他一样也没怎么开过,他是没有车,她是不敢开。

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一辆车不能把一家人都装完,所以他和姐夫买了两辆方便各自上班时用。

过年的时候车辆太多,她停车的技术不好,他们老家的老路弯弯绕绕的太多。

她害怕所以在过年的时候,都是他负责开车,万一姐夫喝了酒,他就是他们家唯一的顶梁柱了。

所以手生,他只是不确定自己稳不稳。

但一上手就知道稳了。

顺着林戴给的地址一直往前开,他们经过一座座小镇,又越过无数村庄。

最后他们把车停在导航指定的地方,他们都和导航处于同一位置。

文祁先一步下车打量周围环境,说实话这个地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是那种憋在心里抒发不出来的压抑。

苏哲跳下车反手关门,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村庄,这都快凌晨三点了,还有人家的房屋是亮堂的。

乡下人睡的都这么晚的吗?

文祁打开后排车门,小心的推动林戴的手:“林戴?到了。”

林戴她的眼睛疲惫地挣扎着,仿佛在极力睁开,却无法摆脱困倦的束缚。

文祁见状只能加重力气和音量:“林戴?”

“到了,可以下来了。”

林戴昏昏欲睡的眼睛慢慢睁开,一股清新之感涌上心头。

她在文祁的搀扶下慢腾腾的挪下车,文祁一手扶着她一手关门。

“把东西都带上,过去吧。”林戴抓住文祁的手给自己借力,她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苏哲。”文祁扶着林戴没空拉背包,只能叫苏哲。

苏哲认命的点头,行吧他就做这个随行的仆人吧。

左右开弓,一边一个背包。

但是文祁也不是心狠之人,还会回头接过苏哲肩膀其中一个背包。

重量一下减轻一半,文祁拿过去的是他准备的背包。

和文祁的背包相比,他的就跟装的石头一样,还是千斤重的石头。

文祁没有想到这背包的重量,被拉的一个踉跄,差点连带着林戴。

不是,苏哲是把家里的东西都带上了吧,他以为他们是出门旅游吗?

他摸到背包边缘的防晒霜,他真的服了,怪不得苏哲看上去比他白净多了。

这精致的程度的确是他无法相比的。

不过现在的文祁在心里吐槽,但是到后期他就知道苏哲带的防晒霜有多么重要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太多,因为林戴带他们穿过了一片树林。

而这片树林让苏哲不敢一个人落后,紧紧的和文祁他俩站在一块。

原因是因为这片竹林的坟墓也太多了,而且地上还有看上去刚撒的钱纸在地上。

苏哲鞋上踩到心里都犯嘀咕,不是要不要这么吓人呀?

大晚上的干嘛非的走这条路呀?

弄的人心惶惶的。

“啊!”

文祁停下脚步看向苏哲,以为他踩着什么了?

而苏哲脸上全是惊恐,当然也有不好意思,因为他只是踩到了枯树枝,被枯树枝的声音吓到了。

见只是虚惊一场,文祁继续扶着林戴往前走,每一会儿就有一股冷风吹来。

苏哲紧紧的抱着自己,裹紧自己单薄的衣服,早知道他就穿长袖了。

这冷风吹的他极其不舒服,就像有人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吹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文祁被苏哲这嗓音喊的都快失聪了,但还是下意识的先把林戴耳朵给捂上。

“又怎么了?”他觉得他跟苏哲相比,他当初的表现还是很可以,起码他没有一惊一乍的大喊大叫。

“不是,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脚。”苏哲紧紧的盯着文祁的眼睛,眼睛算是无尽的害怕和恐惧。

他不敢低头看脚底,他怕看见什么腐烂了一半的手,那他可能会被吓的当场昏过去。

文祁扶着虚弱无力的林戴就够累了,他还是不要再添麻烦了。

文祁顺着他的话看向他的脚底,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不过是一张钱纸贴在他的脚上。

但是是自己看走眼,他用阴阳符给自己开天眼查看,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放心吧,什么也没有。”文祁朝他笑笑安慰他。

“是吗?”苏哲看文祁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放心下来,但是又担心是他故意瞒着自己。

“那你来看?”文祁把手里的黄符递给苏哲,示意他自己再看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苏哲头摆的像拨浪鼓,他来看都不用看到什么不干净的,光是自我幻想就能把自己吓晕过去。

文祁捡起一根树枝准备帮苏哲挑开那张钱纸。

但就在他准备动手时,林戴拉住了他的动作。

文祁停下来不解的看向林戴,原本没有什么精气神的林戴。这会突然就回光返照了一般。

眼里全是极致的冷漠和冰冷,她垂眸盯着苏哲脚上的那张钱纸,蹲下去轻声的开口:“我来了,你们放心吧。”

她的声音清冷如月,既有着玉石般的坚硬,又有着溪水般的流动性,让人在倾听的过程中感受到一种独特的舒适感。

忽然间,一股清风拂过,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贴在苏哲脚上的钱纸随风飘走了。

林戴站起来和文祁对视上:“你这样是对它们的不尊重。”

文祁不懂她说的是谁,他刚才用阴阳符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呀。

“这只是它们的提醒,没有任何恶意,所以你探查不出来。”

林戴语气冷漠的解释,她已经缓过来了,刚才要是文祁用路边捡的树枝挑开了。

那文祁接下来的这几天都会被它们缠上的,谁让他对它们不尊重的。

文祁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苏哲听懂了林戴的浅层意思,也就是说刚才真的有东西抓他的脚,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苏哲哭丧着脸走到林戴和文祁的中间,林戴又给他贴上的驱邪专用的黄符。

这样他可以安稳的穿过树林,苏哲感激的看向林戴,差点哭出来。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把他们脚边的树叶吹得翩翩起舞。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