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快穿之宠夫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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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抱紧大腿的状元娘子1

脑子寄存处————

云珂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片红色床幔,她眼底还尚存一些迷茫,她手臂一动,只觉酸疼,好似还被什么东西给压住。

她低眉一瞧,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云珂心底一惊,连忙抽出手臂,她……她这是将人睡了?

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看来这具身体昨日饮了不少酒,而且那酒里还参杂着其他东西。

正当云珂不知所措之时,一段段不属于自己记忆涌入她的脑袋。

原主出身农户,但自小在读书一事上格外聪慧,一路从童生到状元,。

原主在金殿上,被钦点为状元,女皇爱才,还将嫡出六皇子下嫁于她。

而一次醉酒,原主落入二皇女的圈套,上了二皇女的贼船。

后来,二皇女造反未果,贬为庶民终身幽禁。

原主被叛灭族之罪,在六皇子的求情下,改判为抄家流放。

而六皇子与原主,最后是由女皇出面,下旨和离。

和离后的六皇子带着孩子,入了道门,从此世间少了位富贵的皇子,山间道观多了位清玄道人。

云珂长叹一口气,原主的做法她并不能批判什么,只能说原主只适合读书做学问,并不适合官场。

在原主做官的那些年,若非是六皇子与太女的关系。原主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而这时,正是原身与六皇子成亲第二日。

而她,昨晚便来了,且与六皇子洞房花烛的亦是她。

想到此处,云珂的头更痛了。

她起身,换好衣衫,推开门,便见六皇子的贴身小侍带着人守在门口。

那小侍唤作青竹,与对六皇子甚为忠心。

青竹低头屈身行礼道:“大人。”

“昨晚的事,下不为例。”云珂点点头,她提步欲走,又转身望了望屋里,随即又软了软语气:“等你家主子多睡会儿吧。”

青竹低头不敢抬起头,昨晚酒里的东西是她奉命下的,他也知道苏大人一开始,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对此,不由得担心起自家主子。

云珂来到了书房,她靠坐在椅子上,又伸手揉了揉眉心。

以往陛下赐婚皇子,多是招驸马,领一个从五品的都尉闲职,随皇子住在宫外的皇子府。

而陛下看中原身,是以六皇子是下嫁,并随原身住在赐下的府邸之中,虽说现在只是翰林院的编修,可有陛下的看中,又有太女做靠山,只要不作死,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想到此处,云珂倒是想通了,六皇子与太女乃是正宫嫡出,她只要抱紧太女的大腿,何愁前途暗淡?

“大人,六皇子来了。”

长青是她前些日子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原身瞧她机灵,便留在了身边,近身侍奉。

云珂朝长青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以后不必通传,六皇子可随意进出书房。”

长青应了声“是”,便转身出了门,不多时,便引着六皇子进了书房。

六皇子身姿高挑,肌肤雪白细嫩,他穿着一身青色宫装,更显得人气质雍容华贵。

他屈了屈身子,低声唤了句:“见过妻主。”

这就是为何原主宁愿抗旨也不愿做驸马都尉。

按天启律例,凡尚皇子者,封从五品驸马都尉,须随皇子而居,晨昏定省,见面须参…拜。

皇子下嫁者,可领实职,随妻主而居,皇子见妻主时,须行参拜。

云珂虽是小小的翰林编修,但六皇子的的确确是下嫁,哪怕六皇子是天家皇子,比她品级高,见了她也得老老实实行参拜礼。

云珂起身连忙将他扶起,朝长青和青竹使了个眼色,二人知趣的退了出去,并还贴心的将门给关上。

六皇子年岁不大,只比原身少了两岁,在宫里宫外的名声并不大好,说什么的都有,但在云珂看来。其中定有缘由。

“如今你我已经成亲,有些事,我并不想瞒你,若是瞒你,日后恐被人利用。”云珂人带到带到椅子边,将人按在椅子上坐下。

六皇子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然坐在了椅子上,他抬起头,不知眼前这人是何意思。

见他这样,云珂无奈笑笑,她道:“我原先定过亲,是恩师赵素云的嫡子。”

“你订过亲!”六皇子闻言,猛的站起身,满是不可置信。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云珂又将人按回椅子上坐下,她又柔声道:“当初我一心想要科举,心思全在四书五经之上,哪儿有空去儿女情长,是以……”

“你别说了。”六皇子抿了抿唇,他站起身望着云珂的双眼,语气尽量显得冷静平淡:“我只想知道,你和他可还有联系?”

云珂摇摇头,安抚道:“他与我解除婚事后,便再也未曾见过。”

“真的?”六皇子有些不信,他曾听过大儒赵素云的名头,也自然对其独子赵思齐的的为人听过一二。

云珂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也是有些好笑,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眼眸闪了闪,终是未曾解下,她低声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既与你成了婚,便不会再去想别的男子。”

原身虽是出身农户,可苏家只她一个独女,自小便是千宠万宠,后来入了学堂,又是在夫子的夸赞与偏爱之中长大。性子难免骄傲自负了些。

六皇子乃中宫嫡出,又是太女唯一的嫡亲弟弟,自然是娇纵着长大,二人都是骄傲好强之人,遇上事情,谁也不肯让谁,最后只能相看两生厌。

六皇子低着眉眼,手上的帕子都被他绞成了一坨,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此话我只说一次。”云珂挑了挑眉,她抬手摸了摸六皇子的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苏云珂今生只你一人,绝不纳二色。”

六皇子被她的话一惊,他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眼里是说不出的认真,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虽说是凤后与太女将他护的极好,可他也见识过那些争宠的手段,他自是不惧。

当然,他也清楚,哪怕他贵为皇子,日后她的妻主自是不会只他一个夫郎,即便是随皇子而居的驸马都尉也不可能只皇子一人。

对于云珂的话,六皇子并不信,父后曾告诉他。女人的话最是不能信,信也只能信三分,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见他这般模样,云珂便猜到了六皇子并未信她,她只轻声一笑。

六皇子只觉自己的有些乱,他连忙将头转到一旁,屋里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大人,时辰到了。”长青立在门外,朝屋内叫喊道。

云珂敛了敛心神,抬手牵住六皇子柔嫩的手,她道:“走吧,该去向爹娘请安了。”

六皇子被她糊里糊涂的给牵到了厅堂,厅堂上,苏家二老坐在主位之上,左右两旁只原身的两位好友。V

因着苏家往上细数五代都只得一女单传,连个多的男子也无,所以苏家亲戚甚少,此次入京的,只有苏家二老。

六皇子迷迷糊糊的敬完茶,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听见一人道:“云珂我们改日再叙。”

那人说完还朝着云珂眨了眨双眼,眼里皆是揶揄之色。

“是啊云珂。”另一人同样朝云珂闷笑道:“陛下允了你五日婚假,你得好生歇息。”

“昨日辛苦二位姐姐了。”云珂闻言,挑了挑眉,她也不恼,朝二人作揖道:“改日我与阿凌做东,请二位姐姐好好喝上两杯。”

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云珂将两位友人送出府门后,又折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殿下,青竹有罪,还请殿下处置。”

刚一回到屋里,青竹便跪在地上,低着头请罪。

六皇子司千凌坐在圆木桌旁,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作甚?”

青竹几乎与他一同长大,向来对他是忠心耿耿,他一时间想不清楚他这是何意。

青竹跪在地上,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俯首道:“昨日奴奉凤后的命在大人的酒里下了笑春风。”

“什么!”司千凌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青竹,他咬了咬牙,冷声道:“父后为何要这样做?”

笑春风的宫里的秘药,无论男女,一旦服下唯有与异性行周公之礼后,方可解除药性,否则会血脉倒流而亡。

他竟不知父后背着他,在他新婚之夜对他的妻主做出如此令人难以启齿之事。

他眼眸似乎被什么蒙住了,他含着泪,望着青竹,想知道答案。

青竹伏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他颤抖着声音道:“凤后听说大人对这桩婚事极为抵触,他怕大人在新婚之夜做出令殿下无颜之事,这才命奴……”

眼见得屋里气氛越发冷冽,青竹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

司千凌的情绪很是低迷,也很愤怒,想他堂堂天家皇子,竟然在新婚之夜用龌龊手段才能保住自己身为皇子的颜面,这使他如何不动气?

青竹跪在地上,不敢挪动分毫,而司千凌手指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