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7章 下马威
在察觉到城内的变动之后,张太虚仍是故技重施,接着开炮攻击城墙。
一边挖壕沟,一边让炮兵接着开炮,二者同步进行,张太虚想练习一下攻坚战。
炮声响了一天,城里的官员见状摆空城计,是没办法把张太虚骗进城里,那就只能逼着城里的人上城墙迎敌。
可是装备差距是显著的,上面的人还是用的燧发枪,还装的铅弹。
从城头到步兵营地,起码二百米,这铅弹在空中早就没了准头,落在阵地上时,上面冒着热气砸在土地里。
正在挖壕沟的工兵没有受伤,却被流弹吓了一跳,顿时士气受挫,趴在地上。
张太虚命令步枪还击,在火力压制下城头上的人,不断有人伤亡,发出阵阵惨叫。
张太虚这边也有人受伤了,于是他赶忙叫人把受伤的人抬下来。
作为第一个中弹负伤的人,张太虚亲手对他进行的治疗,伤势不算太严重没伤到动脉,流弹打在了大腿上。
先发了一根木棍,让他咬着,随后派人摁住他的手脚。
张太虚学着用酒精给小刀消了毒,轻轻一挑,就把嵌入不深的子弹取了出来。
随后用酒精消了毒,拿出备好的棉纱将伤口包了起来。
“成了,我估计起码也要养个十五天,这期间工资照发,顿顿都要有肉,抬下去吧。”
士兵早已痛晕过去,众人看着血次呼啦的地上,不由得也打了个冷颤。
张太虚看着士气受挫,反而表现的很正常,叫人拿过一杆步枪。
一拉枪栓对准城头连开五枪,枪枪爆头。
把枪交回去,张太虚漠然的跟步兵讲:“不是你们死,就是他们死,哪怕敌人死绝了,也不要有任何怜悯,这就是战争。”
士兵们虽然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道理,甚至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当他们面对敌人的枪口时,却认同了张太虚的话,并且收起了那些若有若无的懒散,转而开始认真的面对战争。
时间到了夜晚,枪声逐渐停止,炮声仍然继续,连绵不断的炮声,让士兵们休息的不是太好。
第二天,炮兵请求休息一天,炮这个东西有耐久,连绵不断的发射,会让火炮提前退休。
张太虚摆手拒绝,交代道:“炮有了裂纹,就不要打了,这东西本来就不值钱。”
“是!”
炮火响了三天,城墙塌陷了一部分,但并没有完全塌陷。
同样火炮淘汰了五十门,都是劈山炮,反而大抬杆没有问题。
张太虚一看那些炮,就大概知道这应该是钢不合格,里面估计有一些别的什么元素导致了这个问题。
“行了别费劲了,休息一天,明日我带着你们攻城。”
全营休息,除了哨兵。
……
到了半夜,突然有人报告。
“营长!城里起火了!”
“啊?”张太虚看着玫瑰色的天空和暗红色的月亮,意识到不好,这定是城中守军烧城逃窜。
“裴庆,李四月,你二人带骑兵,包围另外三门,不可放跑一人。”
张太虚看着城里烧起来的火光,不屑的说:“水来!”
霎时间阴云密布,一股清气引着乌云盖在城头,只见张太虚一挥手,清风吹动他的发梢。
雨滴打在城头,飘进城中,略微的减缓了一些火势的蔓延。
张太虚面色很冷漠,带着一千步兵杀进城里,整座城市都沦陷在火海中。
不清楚多少百姓在火中哀嚎,跳下楼房,不断的发出“砰砰”的坠地声。
有些人活着,有些人死了。
这场大火终究没能将城市吞没,但是粮仓,军火库,全都没了,被大火焚烧殆尽。
幸存下来的百姓,看着杀进城里的部队,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兴奋的是,这些人脑后没有辫子说明是汉人的造反部队。
害怕的是,自己赖以维持生计的房子没有了,他们该怎么生活。
他们退到漆黑的房檐下,这是有人在房子的下面浇油放火,而能组织起来这种事的只有县衙。
实在是难以想象,明明只用投降就能活命,为什么非要烧城,屠戮自己治下的百姓呢?
张太虚带着兵,踏在薄薄的积水上,一路并没有任何阻挡。
待到黎明,粮仓,军火库,府库的火焰全部熄灭,裴庆也带着一些官员回来了。
经过全城的人辨识后,他们认出了了这些人,有县令,主簿,三班的头,还有城里管理仓库的人,拢共有二十人。
在张太虚一声令下,全部处死,他带着工兵营在这里帮助维持秩序,仍然是老三样,禁黄赌毒。
对于杀,偷,抢,同样是逮着就杀。
张太虚命令步,炮,骑回营,留下三千三百工兵营在城里帮忙清扫垃圾,埋葬尸体,维修房子。
这不只是为了人心,也为了更好的治理这个地方,所以他让裴庆带尽量多的粮食。
顺便把齐齐哈尔城里做官那些人带过来,让他们接管这个城市。
府库被烧,粮价必然就涨,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所以调粮赈灾,不管是哪个统治者都会做的事,除非他不想统治这个城了。
随着一车车焚烧物被带出城,又重新砍伐木头,帮助城里的人加固房屋。
这些工作是张太虚带头干的,自然不会有人心高气傲到违背军令。
时间过了三天粮食才算送到,只有一千石麦子,差不多够全城两三千人吃一个月的。
待到该忙的忙完,他就留下五百人,在城外安营扎寨,城里的官僚也被换成了自由会的代表。
他们经过了半年的历练,已经知道如何敛财,也知道了如何治理城市。
办法就是分割权力,将县衙的权力三分,一部分给商人,一部分给管理的官僚,还有一部分给自由会的代表。
基本上在齐齐哈尔就是这个模式,至于听谁的,那就要看这三方势力谁能够将管理人员拉进阵营。
也就是说权力不再是某个人的专属,而被拿出来成了一个治理工具。
这虽然会引起一些儒家学者的反感,但是逻辑很简单,权力在这摆着,你不争取就没有。
在管理人员中,有不少是求学多年没有功名的文人。
他们常常用一副孔乙己的面孔教训商人,但是转头就从商人那里收红包。
虽然收了红包,最后还是不敢把事情做的太过分,毕竟有武力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