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太撩,清冷权臣夜夜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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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官府不护你们,我护!

“混账东西!”

邱意浓轻笑,“这不就好了,现在到你了。”走到李小福身边。

李小福行了一礼,“请殿下还我阿姐清白!”

邱意浓蹲了下去,随地捡起刚刚丢了的一张纸,“看看吧,李公子。”她将后三个字咬的极重。

李小福微微抬头,双手接住,看清楚字后,李小福颤抖着。

“上面的字还认识吗?”

上面记载的是他亲笔写下如何亲手将他的阿姐送入虎狼口的计划。

李小福瘫坐在地上,和刚刚的坚毅刚强判若两人。

邱意浓早就有疑虑,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按计划行事,她拦下一个案子,再放出点小道消息宣传一下,等着赵知府自乱阵脚,然后釜底抽薪,直捣黄龙。

可她漏掉一个最不可能的人,那便是李小福。

阿澈倒是给她提了个醒,世间万事不能只看表面,她发现李小福有喜欢把东西写下来,便派人搜了他的家,果然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这份天衣无缝的计划。

李小福心中有鸿鹄之志,但始终实现不了他的抱负,他羡慕同窗将妹妹嫁给了达官显贵,便可以一飞冲天。

他便动了歪心思这份计划涂涂改改,不下百余次。

他先故意惹怒刘钦,再让刘钦吃亏,刘铁自小是家中最受宠的儿子,霸道惯了,怎么可能吃下这哑巴亏。

拿住赵知府护子心切的心思,在赵知府来教训他时,再设计让他阿姐看见,他料定李小姐必定会救他。

有其子必有其父赵知府自然也是个花心的,邱意浓跟附近的人打叫李小福的阿姐,是那条街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便看上了李小姐,后来就被卖到了快活楼。

邱意浓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既然已经决定舍他姐换他的青云之路,为何还要来找他申冤,他那样表里不一的人定不是良心发现了。

邱意浓问:“为什么?你不是亲手将阿姐送到了虎狼窝里,为什么还要来替她申冤?”

李小福见事情败露,不管不顾的大笑起来,神情狰狞,“什么虎狼窝?她已经二十好几了迟迟嫁不出去,赵知府肯看上她让她做个妾,都已经是抬举她,顺便还能帮弟弟我仕途上助力,有什么不好?”

“偏偏装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最后死在了快活楼?”

邱意浓看着面前明明上一秒还是扬言为姐姐报仇的幼弟,现在却变得面目全非,如果他承认了他对他姐姐做的烂事,或许她还会高看李小福一眼。

邱意浓微微抬眼若有似无地冷笑:“嫁不出去?别再为你所谓的玻璃心找借口了。”

“你阿姐含辛茹苦的将你抚养长大,竟不想居然养出了个白眼狼!”

这一刻邱意浓是真的心疼那位素未谋面的李小姐,生时被自己爱护的弟弟算计,连死后还要继续被作践。

李小福脑海早就被谎言戳破的羞愤充满了,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对着邱意浓大喊大叫,“白眼狼?我李小福从未祈求她养过我,没有她我照样可以好活活下去!”

“若不是她,我现在早已平步青云!”话音未落,就要伸手拉扯邱意浓。

原本在旁边冷静的看着一切的谢长宴眼疾手快的将邱意浓往后拉。

少女撞进了谢长宴的怀里,满头珠钗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谢长宴抽出长剑,正准备一剑砍下去。

邱意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小福还不能死。

正伸手去拦,“等等!”

谢长宴看见邱意浓纤细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锋利的剑,立马收手。

本该贯穿心脏的一剑,现在却偏到胳膊上了。

谢长宴低头直勾勾看着邱意浓,眼里满是担忧,“殿下,没事吧?”

现在想想谢长宴还是后怕,若是他没有收手,后果会怎么样?

邱意浓向前走了几步,不当回事道:“没事,没事!”

谢长宴一个眼神,云舟直接将人押了下去,当然赵知府父子也不例外。

场上只剩一个向妈妈,向妈妈虽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还是被这场面吓到了,在一旁瑟瑟发抖。

谢长宴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快活楼敢收良籍女子,依律该打六十大板,拖下去!”

向妈妈被吓晕了,但谢长宴的手下可不会心慈手软,还是给拖了下去。

外面,忽的下起小雨,青灰的檐角落着雨珠,像一方晶莹的珠帘。

外面向妈妈被打的血肉模糊。

邱意浓对着天空遥遥说道:“安息吧,李小姐。”

随后向前一步,伫立,身姿挺拔如松,气场安宁而强大,一字一顿道:“以后若还有此,欺男霸女,无视西凉律令,便来找我,公主府的大门随时为诸位而开!”

“官府不护你们,我护!”

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邱意浓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李小福这种恬不知耻的人。

她护不住李小姐,说不定她能护住其他的女子。

虽然她非常想回家,但这是属于女性之间的惺惺相惜,或许淋过雨总想给别人撑把伞。

雨中的女子,红衣飘扬,如雪山之巅高贵威仪,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

周围百姓都在欢呼叫好,从前各种言语荡然无存。

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是一位平凡普通的女性。

谢长宴在身后望着邱意浓目光逐渐灼热,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邱意浓。

……

夜晚雨停了,月上中天,但空气里漫着一层薄雾,将眉眼都染上水渍。

邱意浓戴着帷帽,缓缓走入牢房里。

这牢房味道难闻,是雨后的湿润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个屋子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微弱的油灯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邱意浓走到一间楼房旁边,里面关着的,正是早上的赵知府。

男人褪去了红色官服,穿上了粗布囚服,静静的坐在稻草上,赵知府听见脚步声,隔着铁栏杆看清来人。

他问:“殿下,可是来看我笑话?”

邱意浓嗤笑道:“知府,好眼力。”

她眼角轻佻,在微弱的油灯下显得慵懒而从容。

“别装了,你知道孤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