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考前
杨天摸了摸眼角，回过神来。看了眼桌子上泛着热气的饭菜。默不作声的扒了几口就回自己的小屋了。
房间里的男人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翻看着以前结婚照。“孩子妈，我没本事噢！娃子懂事不怪我，我这心里刺挠啊！想想咱那时候都是包办婚姻，你稀里糊涂就跟了我，半辈子了也没过几天安稳日子，这连最后一面我也没见到，我难受啊！他们给的钱我都留给孩子，他们的话我不信，你肯定还活着，那群王八蛋没杀娃，肯定不会难为你，柱子帮我查了不少东西。等娃安稳上了大学，我就去找你哈！”男人从愧疚越说越愤怒最后伴着消散的烟圈归于平静。
杨天静静躺着，感受身体细胞活跃的状态，他也不知道怎么用怎么锻炼这种能力，反正很奇妙，他明显就感觉身体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身材皮肤甚至骨相都在变化。用他的话就是高了点，帅了点，肌肉结实了点，脑子好用了点。
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最后透过窗子打在杨天脸上。他睁开眼睛和柿子树上的乌鸦对视，心里莫名的安静。
它身披一袭如墨般乌黑发亮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光泽。犀利的眼睛透着精明与警觉，尖锐的喙仿佛能轻易啄破世间的伪装。其嘶哑的叫声，虽不悦耳，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沧桑与厚重，在天地间回荡。
杨天能感觉出这个乌鸦生命力惊人。他利索的穿了衣服，推开房门，乌鸦落到他的手上，那羽毛在阳光下泛出光晕。它看了眼杨天又飞回柿子树上，然后离开了小院子。
杨天看着它飞走的轨迹，不由得失了神。
“杨天，快吃饭了。历年的真题卷子我都给你买了，你们老师要买的那些押题卷我也给你准备好了。”男人还是能够搂着腰坐在饭桌前抽烟。
杨天收起思绪，默不作声的吃了饭回到自己的房间。
高三一旦只上白天，那时间就是白驹过隙。在同学的叫苦连天中，高考将近。
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学校的课也以自习和考试为主，杨天一直以来学习成绩都还算不错，特别是觉醒了这个能力之后，他以断层的分数处于全班第一的位置，老师从那一次之后也再也没给他说过一句话。当然杨天并不在意。
“杨哥马上就考试了，我这什么也不会，怎么办？”陆小勇呆呆的坐在杨天后面的座位上，双手撑着脖子痴痴的望着外面。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不会去学呀什么怎么办？”今天转到了手中的笔视线也移到外面。
“杨哥，你说的倒轻巧。这屌老师难的不讲简单的也不讲，我学个鸡毛啊。”陆小勇掩面叹息。
“都没有几天了，你还在怪老师讲不讲，他讲不讲，和你学不学哪有什么关系啊？”
“他不讲我怎么学？”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的很对，但是是你上大学不是他上啊。”杨天停下手中的笔，回头拍了拍陆小勇。“大专也是学。”
“好想谈一段恋爱啊。杨哥，你说到大学会有人追我吗？”陆小勇点了点扭过去的杨天。
“我长那么帅肯定会有的，对吧？为什么那么多人追你啊？杨哥，我真羡慕了。”
“可能人格魅力吧！”几个月过去了杨天也逐渐走出阴霾。把悲伤藏在心里，就不怕别人看见了。
“呵呵，你天天话也不多，就知道拿个笔在那学，也不出去。还人格魅力呢！都不想抨击你。”陆小勇撇了撇嘴。
“你像是猴子拔了毛一样，当然不会有人追你。”杨天回怼了一句。
“我靠，杨哥，你说这我真伤心了。”陆小勇又转头看向外面的女同学。
“同学们高考在即。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12年磨一剑，只在今朝。最后这两个周，大家的任务还是非常多的，更多还是需要同学们自己安排，做到会的题不失分，不会的题多得分。”12点整教导主任的声音在广播准时响起。
“杨天！！！你可是舍得出来了，复习的怎么样？”
杨天抬头望去，李子涵站在操场门口，他长得很清纯很漂亮，大概就是很多高中生的白月光。
“还好。”杨天收回目光，往操场看台上一坐，有很多低年级的同学在踢球，还有几对小情侣在看台坐着。杨天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轻松，他深呼一口气，明显感到身体的力量又增加了几分。
“高冷的嘞！”李子涵俏皮的撅撅嘴，在杨天身边找个椅子坐下。“喂，高冷男，你准备上哪个大学？”
“江海大学！但我妈挺想让我去当兵的。”杨天看着踢球的同学苦涩的笑了笑。
“你想去当兵吗？要不你就上江海大学了，我也准备去那里。”李子涵偷偷瞄了一眼杨天。
“我倒是想自由点，不太想去当兵。好球！”杨天还是看着别人踢球。
李子涵突然站到杨天对面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杨天“干嘛？”杨天心跳加速但是还面不改色。
“要是咱都可以上江海大学，咱们可以试试处对象嘛？”李子涵说着害羞的底下了头，漏出红透了的耳朵。
杨天心里有点模糊了，他之前也谈过几次恋爱，不过那种姑且可以算作是青春的萌动。这种正式的告白得让他稍显无措。不过经历过这些事之后，他倒是也成长了很多。
“你认真的吗？先好好复习吧。等到我们大学再说。”讲实话，李子涵很漂亮，但杨天现在并不想那么多。他只想减少一点人际关系，磨练他自己的能力，完成他母亲生前的愿望，然后手刃了仇人。但是他不想在高考这个紧张的时间段直接的拒绝，毕竟这个时间还是很关键的。
“你这是同意还是拒绝啊？”李子涵再度坐下，他也体会到韩剧中小鹿乱撞的感觉是什么了。
“就是字面意思。等我们大学再说，我现在同意或者拒绝，其实都没什么意义。”杨天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抬头看操场飞过一只乌鸦，愈发坚定自己的信念。
“哦哦哦哦哦哦，高冷男！”李子涵气鼓鼓的离开了看台。
杨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出神，他明显感到刚才李子涵的心情有那么一丝沮丧。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可以看出来别人气血的强弱。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12班的李子涵和杨天表白了，杨天既没同意又没拒绝，他是不是渣男啊？他是想干什么呀？他？”
“不是李子涵那么美，杨天凭什么呀？那可是我女神啊。她还没有同意，真该死啊！”
“你刚才说什么？你从哪听的？”一名颇为俊俏的女生，横叉过来打断他们的谈话。
“肯定是真的。在看台我都听到了。苏姐，你也得快点下手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还有你别离我那么近，你最近是不是又涨了？”刚才那名女生往后退了退，看了看过来的女生又在胸口比划一下。
“苏玲瑶不常见你啊。快毕业了，你来还来干嘛呀？”一个白净的小胖子也围了过来。
“白乐乐，我已经舞蹈生特招进了江海大学。过来看看我的好大儿。”苏玲瑶双手环胸，然后是校服也没有挡住偌大的双峰。
“我操，你好贱啊！”白乐乐往旁边一站，一脸无语。
“白兰兰，你刚才说的真是真的啊！我家杨天肯定是心里有我，才没有同意李子涵，然后还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她。”苏玲瑶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真服了。你怎么这么会想啊？你是不是得妄想症了？”白乐乐在旁边笑的快岔气了，白兰兰拍了一下白乐乐“苏姐，求变大秘籍。”
“滚蛋，你们姐俩都准备去哪呀？”苏玲瑶挥了挥手。
“我俩这成绩我俩说的也不算啊。估计也就是我们家这边吧，离家近点儿。我爸他们还能再照顾照顾我俩。”白兰兰挥了挥手。
“你们俩可以呀！有个照应。挺好，我去看看杨天。”苏琳瑶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是杨天不就是帅一点吗？也没比我帅多少啊。”白乐乐看着苏林瑶走的背影，哭天喊地。
“杨天……”苏玲瑶刚上来铃声就响了。“下课说”杨天歘一下就到班里坐在位置上，苏玲瑶跟着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四眼，你先坐后面。”苏玲瑶抬头看眼站着的男生，露出祈求的表情。
“我……好！”
“陈俊，上课铃声听不到吗？马上就高考了，还要这样子吗？”数学老师肚子先进班，抬头就看到瘦高瘦高的陈俊。
“我……你……我……我错了！”陈俊抬头又低头，最后拿着书在后面坐下来了。
数学老师审视了一圈“大家自由复习，把上一次发的卷子错的题都再做一做。”他呆滞的看了一眼苏玲瑶，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心想都快高考了，又来新同学啦！
数学老师脚还在空中，肚子就出了班，苏玲瑶马上向后排的陈俊致谢。
“杨天，听说你为了我拒绝了李子涵。做的不错，我很开心。”苏林瑶用左手支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杨天。
杨天正写字的笔瞬间停了下来，一脸懵逼的张嘴“姐，你疯了吧？这你听谁说的？”
“楼下都在传，难道不是吗？”苏玲瑶一脸认真。
“谁他妈的乱传谣啊？别开玩笑。”杨天混乱的解释道。
“那么说，你愿意同意李子涵不愿意同意我吗？我不比他好吗？”苏玲瑶说着那双丹凤眼缓缓变红。
“不是，是现在我的主要任务是考试。然后别的事等大学之后再讲。”杨天一看苏玲瑶要哭，也有点手足无措了。
“我考，这女的啥来路。段位太高了啊！叫我来吧！我看杨哥把持不住。”陆小勇和后排的陈俊一起看着抓耳挠腮的杨天小声交流着。
“真的？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我已经舞蹈生特招进了江海大学，我等着你。”苏玲瑶还是那个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杨天。
杨天没出声自顾自的写着题掩饰着自己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