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贷款
灵植院广场上，陆靖云静静站在诸多弟子身后。
前方，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目光扫视众人一圈，随后微笑开口：
“你们都是我灵植峰的杂役弟子，是宗门的种子，更是灵植峰的未来。我是你们的管理人员，杂役长老黄永泽。
灵植峰迟早要交到你们手上，不过，想从我们这些老家伙手里接过灵植峰，就得修炼，成为第二境修仙者。”
“长老，我们刚入宗门，连修行的基础信息都不清楚。我想问问，什么是第一境，什么是第二境？”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怯生生地询问。
黄永泽应道：“第一境是锻体境，细分下来有炼皮、炼肉、炼骨、炼髓、炼脏五个小境界；第二境为炼气境，包含纳气、炼气、凝气三步。”
“长老，怎么才能修炼到第二境呢？”人群中，一名身着淡蓝色衣衫的男子满脸疑惑。
黄永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秘籍，泛黄的封面上写着《灵植凝元功》。
他将功法举高，介绍道：“这《灵植凝元功》，能让你们在种植、砍伐灵植时，吸收灵植逸散的草木精华，助你们加快修炼，早日达到第二境界。”
“多谢长老赏赐功法。”陆靖云忙不迭行礼道谢，周围弟子见状，也纷纷跟着行礼。
黄永泽却摇了摇头：“在我百岳宗，进讲学堂听道、去藏经阁借阅功法，又或是想要获取宝物，都得付出代价。”
一名弟子追问：“不知要什么条件？”
其他弟子也都眼巴巴地望向黄永泽。
黄永泽神色平淡：“五十枚下品灵石！”
“五十枚？我们哪拿得出来啊！”一名弟子忍不住惊呼。
“就是啊！”
“我也没灵石。”
“长老，宗门会发放功法给新弟子吗？”陆靖云疑惑询问。
黄永泽摇摇头说道：“不会！”
“我爷爷在凡人中为我抢来了修行法，不用再买了。”一名紫色衣衫的女子说道。
其他弟子闻言，露出羡慕的眼光，同时也在谋划去凡人中抢夺功法。
黄永泽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讥笑：“今日我心情好，原本一枚下品灵石的课程，免费给你们普及修行基础。
咱们修行的功法分两类，一类是给咱们自己修炼的；另一类，是给测试资质时被分到另一边的人修炼的。
你们是宗门的根基，他们嘛，只是宗门的药材。”
“宗门的药材？”不少弟子面露震惊。
“没错，就是给我们当肉丹的药材。
我们修的是正常功法，他们修的却是被篡改过的功法。
真到需要的时候，我们能轻易碾压他们，将他们炼制成丹，加速自身修炼。
想必你们也发现了，宗门把所有灵根的人都收进来。
可只有极少数来到这儿，因为他们得修另外的功法，还被圈禁起来，以防他们察觉真相。”黄永泽则连忙解释。
“原来如此！”一名身穿麻衣的青年男子恍然大悟，不少弟子听闻那些人注定要被拿来炼丹，吓得面色铁青。
黄永泽看向众人，点了点头：“还有，你们在凡人中得到的功法，其实是宗门有意放出去的二类功法，修了之后，只有沦为他人丹药的份。”
说到最后，语气冰冷，像是在吓唬这些新弟子。
陆靖云心中恍然：“怪不得前世时，卜泽杭那么乐意交出后续功法，原来他给的是二类功法，不怕泄露。”
“长老，这功法弟子要了。”陆靖云说着，从储物袋中掏出五十枚下品灵石递给对方。
黄永泽接过灵石，笑道：“你是个聪明人。”说完，把功法交给陆靖云。
“长老，我也想要《灵植凝元功》。”又有一名弟子举手。
“我再给你们普及个常识，一本功法，只能一个人修炼。
要是两个人一起修炼，先突破下一境界的人，能把另一人当成药材拿来炼丹。”黄永泽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就没功法修了？”一名弟子惊愕道。
黄永泽摇了摇头：“我还有别的功法。”说着，又掏出一本功法，“你要不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弟子。
“要。”
“长老，我们这些没灵石的还有功法修炼吗？”一名身穿绿色衣裙的女子忧心忡忡地问。
“当然有，我这儿功法多的是。”黄永泽边说边掏出数十本功法。
陆靖云见状，一阵无语。没想到一个宗门里竟有这么多不同的功法，联想到前世那五花八门的学习资料，也就释然了。
稍微改改，就能弄出一门新功法，至于新功法咋样，也不是他们该操心的，只要新弟子人手一本新功法修炼就行。
“长老，我是新弟子，能不能免费送我一本？”一名女子眼巴巴地望着黄永泽。
“长老，我跟他一样是新弟子，能不能送我一本。”
其他弟子一听，眼睛都亮了，齐声央求：“长老，我也是新弟子，能不能送我们一本功法？”
陆靖云听到这话，总觉得耳熟，仔细一回忆蓝星的过往，才想起“我是灯塔人，能不能送我一本”那句话。
“不行，不过你们可以贷款购买。”黄永泽果断拒绝。
陆靖云面露错愕地看着黄永泽，前世有房贷、车贷、消费贷，没想到穿越了还有功法贷，这贷款业务都发展到这儿来了？
“贷款？”一名女子疑惑地问。
“贷款就是我先把灵石借给你们，等你们有能力还的时候再还。”黄永泽简单解释道。
“啥时候挣到灵石啥时候还？有这好事？”
“那我直接贷十万下品灵石，是不是就能拜入灵阵峰了？”
“是啊！我本来想去炼丹峰，就苦于没一万灵石，这才来的灵植峰。
要是能贷款一万下品灵石，能不能去加入炼丹峰？”
“长老，我要贷一百万上品灵石。”一名胖子仰着头，一脸倨傲。
黄永泽无奈地解释：“你们能贷多少灵石，得看你们的资产以及自身的价值。”
“资产？这好像没有，要是有资产也不至于来灵植峰了。”一名弟子摊手摇头。
“是呀！我是真心想去炼丹峰。”
黄永泽目光灼灼：“你们身外资产没有，可身体的资产值不少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