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冬至
“我刚从图书馆出来。”达力说着，侧身让开位置。
赫敏弯腰钻进密道，罗恩走到她左侧站定。他们谁也没有看谁，一同决定忘掉之前发生过的不愉快。
“偷溜到禁书区是违纪行为。”赫敏毫不客气地说。
“又来了。”罗恩小声嘀咕一句，转头看向达力，神情哀怨，“麦格教授要和我妈妈告状，这下完蛋了。”
“我会写信向韦斯莱夫人解释。”达力安慰地说。
罗恩神色稍松，他最怕达力翻脸不认账，自己白白背黑锅。现在来看，这人没他想象中的坏。
赫敏轻哼一声，追问道：“你去禁书区做什么？”
“查点资料。”达力不想多说，话锋一转道，“我先走一步，下次见面聊。”
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掀开挂毯，快步离开二楼。
回到公共休息室，学生们正在享用送上来的食物。男级长迈尔斯・布莱奇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低头继续切小羊排。
“刚刚斯内普教授来过。”西奥多说着，和达力并肩走回寝室。
“他问你怎么不在？我说你一直待在寝室写论文。”
“谢谢啦，西奥多。”
达力走到书桌前坐下，摊开羊皮纸，给韦斯莱夫人写信。
先简单说明事情经过，再委婉吹嘘一下罗恩如何英勇面对巨怪，背下黑锅。
写完已是深夜，他将羊皮纸放进信封，盖好火漆印章。
“希望韦斯莱夫人是一位仁慈的母亲。”达力默默想道，换好睡衣，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窗外下起鹅毛大雪。远处群山变得灰蒙蒙的，黑湖湖面凝结成厚厚的冰层，又冷又硬。
西奥多起床时打了好几个喷嚏，达力也冻得瑟瑟发抖，从行李箱翻出厚厚的羊绒毛衣套在黑袍里。
记得哈利应该没带厚衣服……
达力想了想，拿出最小号的毛衣装进背包。
等会去找哈利问清韦斯莱夫人住址，顺便把毛衣给他。
“今天是不是要定排名？”西奥多说，声音有些沙哑。
达力穿好斗篷，漫不经心地说：“应该是。我正好要去图书馆，用不用帮你带瓶提神剂？”
“没事，我自己去医务室就行。”西奥多说，他拎起书包，和达力走出寝室。
布告栏前围着一圈高年级学生。他们挤进人群，抬头看向荣誉榜，新生的名次全都排在中下游。最后一名依旧是沃林顿。
“真卷啊！”达力感叹地说，天天上课加分都没超过高年级学生。
“沃林顿为什么会扣五十分？”西奥多好奇地问。
“他在斯莱特林卖假药。”一位高年级男生说，“也不能说假药，偶尔也会有几瓶真的魔药。”
达力忍不住吐槽一句：“都知道是假药，为什么还有人买？”
“他卖的魔药比市面上便宜一半，真假全靠自己分辨。”高年级耸耸肩，继续说道，“有些买到假药的人不甘心上当受骗，就会向杰玛举报，然后——你也看到咯。”
西奥多大为惊叹：“沃林顿居然才扣五十分！”
“排行榜的下限只有负五十。”高年级学生说。估计当初设立排行榜的人，没想到斯莱特林会出一位奇才。
西奥多和达力走出公共休息室，直到两人吃完早餐，他还在念叨：“沃林顿究竟是怎么想的，新生欢迎仪式上被马库斯羞辱一顿，还敢扣分。”
“可能马库斯从他手里买过迷情剂。”达力说，拎起书包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哈利坐在门边位置，耳朵冻得通红。周围空出一片区域，只有罗恩紧挨着他。
敢明目张胆玩排挤，信不信小表弟黑化杀你全家？
算了，他从来不记仇。
达力撇撇嘴，屈指弹了哈利一个脑瓜蹦：“冬天不穿毛衣？冻死你。”
“哎呦。”哈利痛呼一声，转头看向他，“我忘记带厚衣服了。”
不是忘记带，是德思礼家根本没买过。可这么说，达力肯定会被人指责。
“先穿这个。”达力取出毛衣，塞进哈利的书包，“等别的衣服到了，我给你送过来。”
“对了，可以告诉我韦斯莱夫人的住址和名字吗？”他对罗恩说。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陋居，莫丽・韦斯莱。”罗恩脱口而出，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你真要送信啊？”
“嗯。”达力勾起嘴角，凑到他耳畔，将信里的内容复述一遍。罗恩的脸越来越红，像餐桌上的番茄酱一样。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勇敢。”他心虚地说，大口大口吃着水果馅饼。
大半夜开飞天汽车拽坏他家窗户护栏时候，也没见你害怕。
达力充耳未闻，视线扫过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从他站到哈利身后开始，这群人就嘀嘀咕咕，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达力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哈利下意识用蛇老腔回应他。
哐当！
一位印度裔的女生失手打翻高脚杯，惊慌失措的看向这边。
“不过如此。”达力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罗恩低声说，“那群人吓得脸色煞白，饭都吃不进去。”
“达力问我衣服和鞋的尺码。”哈利说，还让他平时多用用蛇老腔，帮废物点心们脱敏。
呃……这句当没听见比较好。
罗恩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你们感情真好。如果我被人孤立，乔治和弗雷德只会嘲笑我。”
“可你有五个哥哥。”哈利说。
罗恩叹了口气，失落地说：“如果你也有五个哥哥，就只能用他们剩下的东西。”
“说起来，我好久没见过斑斑。”他说，“不知道它现在过的怎么样？”
赫敏走到哈利身侧坐下，拿起一个馅饼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达力说它学会几项技能，过得很好。”
事实如何，只有天知道。每次提起斑斑，达力只会说一切正常。
罗恩愣住，“斑斑一天睡 18个小时，还能学会技能？”
他刚想继续追问，哈利突然说：“糟了！忘记告诉达力，我星期六要参加魁地奇比赛。”
罗恩立马将斑斑抛到脑后，开口道：“别担心，他对魁地奇不感兴趣。”
“这样吗？”哈利一脸纠结，有点期待达力观赛，又怕飞的不好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