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恶客登门?
是啊,还有呢?
要知道,张真人可是大乾王朝亲封的【真人】,虽说是先帝给的这份殊荣,但如今兴隆帝对真武山的态度也绝不能说上坏。
那么兴隆帝的哥哥汝阳王,对真武山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太过于恶劣。
所以为什么半个真武山都如临大敌,似有恶客登门呢?
原来,原因出在了神龙寺的那位佛子身上。
这位汝阳王独女,郡主刘凝儿,早已将神龙寺佛子收入麾下了。
“难怪神龙寺一点动静没有,怕不是已经当了朝廷走狗……”陈源年跟在人群身后,喃喃自语。
入乡随俗,他不仅很遵守秘境中的正魔派系规矩,也很遵守江湖规矩——给朝廷做事,是为江湖人不齿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看到那位郡主,反而首先看到的是两位大汉。
也不能称之为大汉,叫做老汉或许更合适些,一个黑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一个满头华发的岁月中还藏着几根格格不入未被浸染的“余孽”。
“不知郡主大驾,未能远迎,”说话的是陈源年的大师伯,也是当代真武山的话事人,他对着两位老汉抱拳,“白轩兄,墨阳兄,别来无恙。”
闻言,陈源年瞬间将这两人对上了号。
毕竟天下宗师少有,能练出那一缕先天之气的,都属天下英才,地榜百位不足排,龙榜百位排不满,至今不过三十六之数。
而这两位,则是分别位列龙榜第三十二和第三十三,如今是汝阳王府供奉。
“张真人呢?”白发老汉鼻子一哼,甚至都不正眼看大师伯一眼,直接问道。
这时,还是二师伯吴念安上前了一步,道:“家师于山上清修,少管俗世了,郡主有什么事,跟我们讲是一样的。”
江湖上大多数人都还是讲势力讲背景的,但总难免有那么个混不吝,狗仗人势,便把这么俗礼剔除,又自以为实力不俗,自自己实力以下的,从不看在眼里。
可吴念安不同,人称一句除魔剑,位列龙榜二十一。
于是白轩换了副姿态,“竟敢如此怠慢我们郡主?”
说来也巧,这话刚落,陈源年的眼帘中便闯入了一道碧色身影。
那人身着一身碧色水杉长裙,十五岁的年纪便已是亭亭玉立,山上草色青茫,一众老派青袍,乍看上去如此鲜嫩的颜色,竟也显得娇嫩可爱。
可是细细看去,这位郡主长得一副天仙之色不假,皓齿明眸,冰肌玉骨不假,可却失了灵动。
眼神中迷茫懵懂,行动也有些不自在。
这郡主还是个社恐?陈源年不由觉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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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刘凝儿上山前。
“郡主,真武山到了。”
马车内的可人儿睁开了眼睛,一副茫然之态。
‘这是哪?我不是在探索秘境吗,真武山……’赵清容只觉得头很疼。
随后,大量的碎片记忆钻入了脑海里。
在马车内静坐了良久,赵清容这才捋清了情况。
毕竟是十大的天骄,仙墟高材生,见多识广。
——自己这是以秘境中某个人物的身份,以走马灯的形式,或者说,亲历这个世界。
这种事情很少见,但并不是没有,譬如仙墟中曾经有一位上人的坐骑蛟龙走水化龙,把方圆百里的修行者都带入了一场大梦,入龙宫赴宴,演绎着各种角色。
当然,赵清容也只是从书上看的。
不过像这种情况,往往都有着大机缘所在,这里区区一处秘境,能有什么机缘呢?
她不由想到了那位张真人。
真武山……赵清容下车,看着这样一座巍峨的高山,竟有几分心生神往。
“走吧。”她说。
“……”
“郡主,这边请。”陈源年开口。
为郡主安排下榻之地,路上陪侍的工作交给了他。
他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那位刁蛮郡主,居然一反常态,这次会这么好说话。
刚才那两个老头可谓是百般刁难。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神龙寺佛子是来进行友好切磋的,真武山居然因为怕输,就使出那种下作手段,有辱名门正派之名。
反正就是把那个什么狗屁佛子摘得一干二净,千般万般都是真武山的过错。
最后更是让陈源年和那位佛子比过一场。
对此,陈源年不以为意。
在仙墟打架是有钱的,这里能有什么?有钱也不能打啊,我堂堂真武山三代中最受宠的,还能缺了这个?
说到底,不就是个口舌之争嘛。
说句不好听的,张真人还没死呢,谁敢跟真武山翻脸?
可惜陈源年准备好的措辞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因为就在当时剑拔弩张之际,那位郡主冷不丁突然开口了,说了一句让全场人都大为震惊,不知该如何处理的话。
——“累了。”
她如是说道,白皙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情绪,风吹过发髻,狭长的睫毛暗合,似乎真的是舟车劳顿而略有困顿,精神不佳。
没人知道这位郡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主子都发话了,两位宗师在前方再一阵输出,也只好戛然而止了,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就像蹲大辫一路畅通之时突然中止一样。
至于真武山方面,更是只好安排客房歇息了。
“张真人在山上清修?”刘凝儿——或者说是赵清容,路上突然问道。
陈源年:“是。”
“真的不能见一面?”
陈源年摇头。
“好吧,”赵清容觉得略有一些遗憾。
对于这些秘境中人,她最好奇也最敬重的,便是这位张真人了。
于凡世之中,以沉疴之体,踏上仙路的张真人!
凭武学之身,创下《太极拳》这等功法,清扫浊气,受益整个仙墟。
所以从个人角度来讲,赵清容是不想对真武山为难过甚的,不管出于《太极拳》的角度还是出于个人对此等豪杰的敬重。
至于她另外好奇的一个人,叫做李青山。
“郡主我父母?”陈源年摸了摸自己的脸,问。
他搞不明白,刘凝儿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干什么?
当然,陈源年也不会臭屁到觉得说对方会对自己有意思,那样太下头了,自己才刚十一岁啊!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而已,最多练了练武。
这又不是前世的大漂亮国,风俗还没到那个地步。
所以,那么大概就是上一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