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途光明
近在咫尺，嗅着芳香，嘴里“啧啧啧”，眼里淫秽十足：“这妞，真够味。”
转头对周立生恭谨道：“处长，昨夜在醉天堂，看到此女和站长秘书李寻，去贵宾室吃宵夜。”
周立生脸色不变：“李寻？流舒，把情况详细说说。”
陈察一愣，心道：“沈流舒竟然和霜月，有过间接接触？
自己竟然不知道，手下那帮废物，查事情能力太低，曹……
小心观察处长脸色，没发现异常，也没怪罪自己办事不力，陈察放下心来。
沈流舒看着周立生明知故问态度，竟然有种，敌人在明，间谍在暗感觉。
详细说道：“昨夜到醉天堂，点牌白玉。开房间时，看到这个漂亮小妞，和李寻结伴去二楼贵宾单间吃宵夜。
“两人绝对有瓜葛。
“这妞一看就够味，扭着腰身，楚楚动人，勾人的紧。我特意留意了下。”
说到这里，沈流舒眼睛满是邪魅：“处长，我建议把此女关押一号审讯室。
“由我单独审讯，一定问询出什么，给您交代。”
众人眼里一惊，心中十分明白。
单独审讯个屁，你个出名大色狼，想做什么？谁不知道！你想单办！劳资还想呢。
周立生听到这话，又看到沈流舒认真，平静模样，给气笑了：“流舒，行了。别打你那破算盘了，老实点。
“上次进医院还没长记性呀。
“过来喝茶，还是换陈科长上场吧。”
沈流舒点头，一副无奈不舍模样：“是，处长。”
心中知道，这只能证明自己没有对周立生隐瞒，距离摆脱怀疑，还有很远的路。
再次看向霜月，邪魅一笑，眼里淫气十足。
陈察拍拍沈流舒肩膀，处长在，两人很是收敛。
只见一身嫣红伤口，浑身哆嗦、满脸惶恐的李令秋，看着陈察，恳求道：“求求你，别再打我了。”
陈察露出笑容，声音温和：“李编辑，我不会再打你了。放心，我们已经是战友了。放人，好好安置。”
李令秋听后，惶恐神情褪去，激动愉悦神色袭来，一脸笑容看向陈察。
几位吊着红党，眼睛气愤，如红血遍布。
叛徒！
嘴里哼哼声，浑身晃动，表达对叛徒不满。
李令秋不自觉般还是看向组长陈达。
陈达闭着眼睛，没有看她，神色古井无波。
陈达从不后悔做红党地下工作者。
如今国共合作，共同抗日，还这般对红党刑罚，更加不后悔加入的是红党。
周立生脸色温和：“给李编辑换身衣物，带到一号审讯室。”
陈察目光撒向其他四人，下一个审讯谁呢？
陈达，霜月，暂时不能动。处长有过交代，没有指示便不能动。
除去他俩，只剩下陈虎，李长军。
一个是警察厅警员，一个是三味书屋老板。
陈察作为行动科科长，三教九流，各个帮派，各个部门都有熟人，在这一带混得很开。
前思后想，还是拿三味书屋老板孙长军动手比较稳妥。
毕竟警察厅那边，还有些熟人关系。这个案子最后发展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对于生活来讲，稳妥推进才是好的。
孙长军不到四十，正值壮年，此时两颊冷汗频频。
两根拇指，吊在横梁麻绳，男士被吊高度多一些，只有一点点脚尖挨地。
抓捕时，腹部与肋部挨了重击，肋骨断了几根。
全身被吊，肋骨断裂处，尤为疼痛，倒抽冷气，气力跟不上，想死之心都有。
统计局审讯室，是人间地狱，是杀人刑场。
这个地方，死比活着舒服。
血花飞舞，一道道血红，在陈察手上厉鞭抽打绘画着。
绝望哼声，生不如死，在孙长军凄惨面部书写着。
鲜血滴滴落下，伴随凄厉嘶吼，触目惊心。
一位特务走进：“处长，李编辑已经安排到一号审讯室。”
周立生起身：“流舒，跟着来问问。”
沈流舒点头：“是，处长。”
一号审讯室，比二号审讯室空间小一半。
李令秋头发散乱，换了新衣，一脸苍白，身躯依旧有些微颤。
周立生坐在漆黑板凳：“流舒，问吧。”
沈流舒恭谨点头：“是，处长。”接着坐到李令秋对面。
“李编辑，既有抗日之心，也知刑讯之苦。现在投诚国军，该知道实话实说吧。”沈流舒声音温和。
听到刑讯之苦，李令秋下意识慌乱看向墙上刑具，眼睛害怕一缩，慌忙点头：“知道。”
“姓名，地址，家庭详细说一下。”沈流舒按惯例问询。
“原名：李翠，无锡县人，合三村人，丈夫…”说到丈夫，李令秋沉默犹豫着。
沈流舒无可奈何：“说吧，你心里清楚，没家人这关，处里容不下你的。”
李令秋身躯一颤，眼泪直流：“丈夫，张亮。一个女儿，张彤。居住在合九村，已经三年没见过了。”说完已泣不成声。
沈流舒慈声和语：“李编辑，只要你好好抗日，忠心党国。
“家人接来后，咱们处里会好好安置，让你们享受美好生活。
“什么是真？有名，有德，有家。国民政府是抗日国军，大节大德。抗日同时，又能让你拥有美好家庭。这就是真。
“赤匪，喊着口号让你一女性，孤苦伶仃，这叫欺骗。
“你睁开眼看看，各个边界都是国军守卫，国军是真正守卫第一线之英雄。
“你想成为喊口号之人？还是成为忠心为国，抗日本侵略英雄？”
李令秋眼神慢慢坚定，点头微笑。
周立生对沈流舒表现满意点头。
刑讯屈服，不可靠。只有占领思想才高明。
此时一阵香风飘进刑讯室，苗玉无比纤细小腰，扭着曼妙臀部，来到一号刑讯室。
那腰就像一把剑，插入沈流舒心里。
如此这般细致小腰，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
清冷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声若碎冰：“处长，局长紧急组织开会，要求二处所有科长全部参加。”
“局长有通知一处吗？”周立生声音低沉有力。
“一处也通知了。”苗玉答道。
周立生皱眉沉思：昨夜喝酒，刘雄什么都没表示出来。牙口好紧那。
怎么突然就开大会了呢？有问题！
周立生起身而立，向审讯室外走去：“通知陈察，二号审讯室关好，留六人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入。”
门外一特务听到命令，速度跑向二号审讯室。
周立生接着转身，指向两名特务：“你俩守着一号审讯室。看好李编辑。
“我不到，任何人都不能到审讯室见李编辑。
“记住是任何人，包括各种理由和情况。”声音凛冽坚定。
杨勇、杨虎并脚敬礼，齐声喊道：“是，处长。”
杨勇，杨虎，心中喊道：处长终于跟我们说话了，前途光明，升官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