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天机再启
一路上李若风表现得有些急躁,他一边疾步前行,一边眉头紧皱地对吴休说道:
“贤侄,你说我们若是硬要开棺,周府那些人会让我们开吗?”
那语气里满是担忧与急切,毕竟这事儿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诸多麻烦。
吴休却是一脸淡然,微笑着回应道:
“李大人,先找到周祀再说吧,能从他嘴里把事情撬出来,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他的目光沉稳而笃定,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李若风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感慨,微微叹了口气道:
“贤侄倒是一丝都不慌乱,不过在周家宗族没有来人之前,他们应当不敢忤逆我。”
话虽如此说,但他心里还是没底,真要硬来,后续的麻烦怕是少不了。
所以李若风皱眉问道:
“不过按你所说,周祀一介凡人,真在此件事中扮演了那么重要的角色吗?”
吴休自然不会慌乱,他心里有着自己的底气。
他淡淡说道:
“邪神的力量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不是吗?”
李若风也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邪神也就难对付在这里。
信奉他们的信徒,或许就因为一次仪式取悦了他们。
他们就会赐下让人难以置信的赐福。
一连跨越多个境界的赐福都有。
但大多数时候,他们赐给信徒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这种祭祀就像一场疯狂的豪赌。
吴休沉着的原因是,他在试炼之劫中可是得到了一缕天机(中平)。/
正所谓劫运相生,这缕天机里蕴含着莫大的机缘,那便是一尊大肚弥勒神像。
【大肚弥勒神像:离朝末年木雕大师铁翼所雕刻,采用百年养身木,象征笑口常开,代表希望和光明,后历经战乱,流转多人之手。】
可提炼劫材(八品):三。
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所在。
那大肚弥勒神像身处一间昏暗的地宫之中。
而在大肚弥勒神像的脚下,一个穿着红色祭袍的女子,形销骨立,宛如一具干尸一般。
站在那喃喃自语着:
“周行知,再差十来具婴儿,这事就彻底成了。”
那声音幽幽的,在寂静且昏暗的地宫中回荡。
吴休的魂魄瞧得真切,那便是许久未见的周祀!
而周行知,则是周至贤父亲的名字!
而那大肚神像则是瓮声开口,语言中带着愤怒和不甘:
“就快到成了,你为什么非要去惹出个这么大的麻烦?”
周祀依旧是那副幽幽的样子:
“周行知,这就是劫,成神都会渡劫,真以为长生不老是这么好拿的?我已经施展了秘法,抹去了诡尊的痕迹,度过这一劫,你将真正成神!”
神像摇了摇身子,抖落下一堆碎石子,终究叹气道:
“可怜我那孝顺的儿子。”
周祀笑道:
“这都是必要的牺牲!就像那些挖掘了这间地宫的工匠!”
神像感慨道:
“那阵师的力量也不可小觑,没有他的阵法,再来十倍的工匠,也建不起来啊。”
此时吴休的魂魄则趁着天机还未燃尽。
拼尽全力向外飘去。
他要知道这地宫在那里。
穿过地宫顶上厚重的青石砖,再穿过不知几米厚的土层。
吴休在天机燃尽的最后一刻,视野中被无尽的水充满了。
那里好像是一个水塘!
这也是吴休为什么要急着拉李若风去周府的原因。
他要确定自己的猜想。
等到他们刚出县衙门口,却发现有两个城卫兵正向这里奔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眼眶通红。
李若风见状,立即上前询问:
“贾三,谁做的?”
另一个身材瘦小的城卫兵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回道:
“大人,刚刚有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青年,大摇大摆就到了咱跟前。
他衣着华丽,可眼神里透着狠劲儿,张嘴就骂我们是废物,贾三哥拦着他们不让进,他抬手就给了贾三个一个巴掌。
我们想反抗,却被他身边的随从给制住了。”
李若风怒气冲冲的向周府门口走去:
“即使是江南周家也不能这样,太嚣张了!”
在周府门前,吴休注意到多了几匹烈马。
尤其是为首的那匹,马面之上乌光闪闪,他仔细看了一眼。
那不是马头上戴了铠甲,而是自然生长出来的鳞片!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那马‘扑棱棱’的向他呲牙。
那牙在嘴里一圈圈的生长,尖锐锋利。
吴休沙场豪情开启,顿时震得这马温顺了下来。
他抚摸着马头,看向李若风:
“李大人,这马来自那里?”
李若风这时才发现马的不对,他张口惊呼道:
“江南周家的乌鳞马,顿顿吃肉,性子猛烈,贤侄你居然能降伏它?”
吴休接着问道:
“那意味着来的人就是江南周家的?”
李若风有些晦气的说道:
“看来是来了,我们进去看看,打了我的人,必须给我个交待!”
两人踏入周府,入目便是一片狼藉,原本整齐的庭院此刻杂物四散,院内驻守的城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一个个被打的出气少,进气多。
脸上青紫交加。
吴休心中升起怒火。
这些城卫兵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这江南周家的人硬是要闯,这些人最多象征性拦一下。
毕竟才拿多少银子啊,城卫兵怎么可能拼命。
可是这周家的人就是要将驻守在这的城卫兵全部打倒。
这是将赤裸裸的拿着巴掌往他们脸上扇。
李若风已经怒火中烧,但还是转头看向贾三二人:
“你们一个去请洪豪老大人,一个去县衙,让苏童找人过来,把这些兄弟抬回去医治。”
接着李若风便怒气冲冲的走向了周府的主厅。
还未靠近主厅,一阵嚣张的大笑声传来:
“他们这群废物,几个小小的县城护卫兵,也敢阻拦本公子办事,真不知死活!”
吴休和李若风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一踏入主厅,便看到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青年正坐在主位上,身旁簇拥着几个随从,地上还跪着几个周府的下人,瑟瑟发抖。
青年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眼一扫,满脸的不屑:
“哟,这又是哪来的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