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感谢宴
“业内出版的版税一般都是8%-10%，我做主给到樱井老师最高的10%如何？”中山迅试探道。
樱井雅人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上野轩不在，他只好看向浅井浩二。
浅井浩二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作为一部之长，他对版权方面还是了解的，但他并不想开口帮这个忙。
少了块到嘴的肥肉，他没给樱井雅人捣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有上野轩这个二代横在中间，还有樱井雅人自己也成了声名鹊起的作家。
他早就将一纸合同拍在对方脸上了。
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樱井雅人打算场外求援，“两位，不介意我打个电话吧？”
“樱井老师请随意。”小岛润一和中山迅对视一眼，没有阻拦。
樱井雅人拿出电话，打给他电话簿中唯一精通此道的专家——金池茜。
“莫西莫西，金池老师早上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说。”金池茜的语气不是很友好。
樱井雅人很理解，任谁工作量猛增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有出版社找上我要出版我的一部作品，对方开价10%的版税，如何？”樱井雅人问道。
电话里传来笔筒被碰倒的声音，金池茜慌忙问道：“你不会想把《伊豆的舞女》的版权卖出去吧？”
“不是，是我做的广播节目。”樱井雅人简略解释了一遍。
金池茜闻言松了一口气，让樱井雅人打开免提，淡淡道：“我记得松岗裕仁老师的作品就是由广播改编出版的，那时他的版税好像有近15%啊......”
虽然业内版税通常是在8％- 10％之间，但抢手的作家一般版税都不会低于10%。
如今樱井雅人的热度正高，对方既然想趁着这股东风，那就不要怪她狮子大开口。
“松岗裕仁当时的版税只有百分之十三多点，离15%远着呢。”中山迅哭笑不得道，“樱井老师是新人，我们能开到10%，已经很有诚意了。”
站在出版社一方的他，自然不会在版税上轻易做出让步。
“樱井老师现在已经算不上新人作家了吧？
虽然我没听过他的广播，但我刚刚搜索了一下，反响很好，是一部水平线以上的作品。
你们能找上他，也证明了市场的潜力，而且《新潮》8月号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只拿10%太少了。”
金池茜据理力争，同时补充道：“如果贵方难以接受的话，我可以介绍新潮社来接手樱井老师新作品的出版，相信他们会很乐意的。”
金池茜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并没有帮新潮社抢下这个份谈判的打算。
要是交给新潮社来出版，樱井雅人的版税能谈到10%都是顶天了。
她只是个打工的，为新潮社争取到的利益再多也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倒不如帮樱井雅人一把。
小岛润一和中山迅闻言顿时一惊，平田出版社的体量是不小，但还碰瓷不了作为五大出版社之一的新潮社。
三人隔着电话激烈讨论起来，最终将樱井雅人的那份版税敲定在了11.7%，第一部先印个一万册看看市场反响，然后再决定是否加印。
樱井雅人不懂这些，但是会估算自己能到手多少钱。
假如一册的定价是1000円，首印全部卖出的话，他就能到手一百多万日元。
作家真是好赚钱啊！樱井雅人忍不住再次感慨。
敲定好细节后，金池茜又和樱井雅人说了一些注意点后才挂断了电话。
似乎是真怕被新潮抢了生意，中山迅让小岛润一跑去拟定合同，自己就坐在这看着樱井雅人，生怕他跑了。
当合同签署好后，小岛润一和中山迅也不停留，又急急忙忙走了。
校阅和印刷都要时间，而现在东风刮得正急，要是错过了，那可真就没地哭了。
送走了几人，上野轩端着杯茶笑道：“这次你发了财，怎么都该是你请客了吧？”
“请，都可以请。”樱井雅人大手一挥，豪气冲天，“不要跟我客气，就那家轮胎人二星，我们吃商业级的大餐。”
一听到平时抠搜的懒熊要做东，上野轩不由抚掌大笑。
他当即动用起父亲的面子约到中午的位置，生怕某人再心疼反悔。
打着取材的名义再次来到这家高档餐厅，还吃上更奢侈的套餐，两人都分外的开心。
“前辈，想吃什么尽管加，不用跟我客气，要不要再加只松叶蟹？”樱井雅人十分慷慨。
“别别别，这些就够了。”上野轩连忙拒绝。
日本的松叶蟹可不便宜，在海鲜市场至少也需要六七万日元才能买到一只，放到这种高级餐厅只会更贵。
而且樱井雅人的版税还没影呢，要是这一顿饭给他吃破产了，这懒熊肯定会跟到他家蹭一个月的饭。
“无妨无妨，这点钱我咬着牙还是能掏出来的。”樱井雅人捧着菜单细看起来。
还完欠中森真纪的债后，他还剩五十多万円，再加上月的工资也到账了。
对腰里有钱的樱井雅人来说，只是奢侈一次无伤大雅。
更何况这次也不单单只是为了满足口舌之欲......
“前辈，谢谢你当初将我留下。”樱井雅人帮上野轩倒满一杯清酒后，举杯表示感谢。
“小事小事，你后来不也帮了我吗。”上野轩端着小酒杯喝下，有些唏嘘，“我也得跟你说一声谢谢。”
当时也并非全是出于善意将他留下，其实还有一份害怕和担忧。
在樱井雅人死里逃生后，人事部就将他视为了不稳定因素。
可精神崩溃，人之常情，再强的人也会被生活击垮。
他了解过樱井雅人的家庭，对方已经很不幸了，他不敢想象樱井雅人活下来后，再失去了工作会变成怎么一个样子。
至少，我们不该成为那最后一根稻草。
至少，我不能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散在我的视野内。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但对方也成就了自己的梦想。
“不不不，要是没有前辈给机会，哪有今日的我啊。”樱井雅人赶忙再替他斟满清酒。
“没有广播，你不也是成了名作家？”上野轩再喝一杯，感慨连连。
“诶，话不能这么说，获奖是后来的事，要是没有这份工作，我恐怕等不到稿费下来就饿死了。来，喝一个。”
“有些夸张了。”上野轩再次干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顶多算块愚人金。”樱井雅人低声说道。
“什么？”
“没什么，来，前辈再喝一个。”
“能不能让我先吃口菜啊！”
......
上野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心里只有几个模糊的印象......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道举瓶畅饮的魔神身影，和在他耳边不断低语的奸臣之相。
那小子后来在我耳边一直念叨什么来着？
上野轩捂着发胀的脑袋皱眉苦思。
好像是——前辈，你写的科幻小说藏哪了......
呱！不好！
樱井赵云这个奸贼！谋我蜀汉玉玺的贼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