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负债三亿，喜极转悲
用户123456：既然你还没反应过来，那就让礼物飘一会。
等小苍兰和直播间的粉丝们反应过来。
首先看到的，是朝朝颜煞白的脸。
一百万，竟然出手就是一百万！
等朝朝颜回神，直播间已经没了山中客的踪影。
她慌忙找出微信去问。
山中客的回答十分冷酷：“一场PK就想要我砸一百万？想得美！”
朝朝颜心慌，连忙说她还有大哥，可以一起冲一冲。
山中客这次直接没有回复。
然后朝朝颜才发现，小苍兰竟然又被送了99个蔚蓝深海。
又是一百万！
朝朝颜打字的手都在颤抖：“你不是说自己大号70级吗？”
山中客还是没回。
朝朝颜立刻就知道，这男人是骗自己的！
看直播这么多年，山中客就这一个三十级的账号，刷了两三百万！
“……我怎么办？”
惊慌之下，朝朝颜发送这条消息。
山中客总算有了回复：“关我屁事。”
然后就删除了朝朝颜，留给她一个鲜艳刺红的感叹号。
朝朝颜直播间的大哥们几乎都离开。
剩下的对她真有感情，也劝她坐着等输。
不过几张照片，有什么拍不起的？
朝朝颜脸色惨白，不知道能说什么，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弹幕——更别说小苍兰那边追过来的弹幕。
被蔚蓝深海吸引来的路人们，都了解了事情经过。
他们就喜欢看这种戏剧情节，当即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朝朝颜将刚才挑衅的那些话，全都再说一遍。
朝朝颜动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与此同时，小苍兰直播间一扫刚才的沉闷，变得活跃无比。
小苍兰从椅子上站起，红着眼跟初禾疯狂道谢。
用户123456：想要谢我，就笑一个吧。
小苍兰愣了一下，还是笑了。
用户123456：你笑起来很好看。
小苍兰红了脸，但下一秒想到什么，脸色又有些变化。
这个用户123456这么大方，要是有所图……她不敢再想下去。
好在杂乱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
直播间一口一个用户大哥，很快让初禾意识到他们的误会。
用户123456：我是女生。
女生？
所有人震惊，这么有钱的竟然是女生！
用户123456：难道有钱的只能是女生吗？
想法就这么直接被点出来，看到的人都有些窘迫。
还是松了口气的小苍兰出言缓合。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女生竟然也会看女主播，很不可思议。”
小苍兰更想说的是，竟然还这么大方。
初禾听了她的话，想到自己检索直播间时，无意看到的数据。
用户123456：数据显示，女主播的粉丝群体中，女性占比最大，消费力也很高。
她账号消费等级已经到达三十级，发送的弹幕有特殊颜色。
这话被直播间所有人看在眼里，很快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谁说女生不能有钱？又谁说女生消费力弱！那些追星少女花的钱可多了！”
这些话多了，也仍有阴阳怪气的话夹杂其中。
“女的当然能有钱，但钱是怎么来的就说不清楚了。”
“跟前面，而且那些追星的女的就是脑子秀逗了，钱竟然大把大把送出去，谁娶到她们过日子就是受罪！”
初禾自然也看到了这些，眸光微冷。
但她没再说什么，而是发了个直播间红包。
数额十万，领取人数一万。
此时小苍兰直播间已经有几万人，这红包的领取条件就是发送一句话，再粉丝等级达到一级。
一万人分十万，那怎么都能得到几块钱。
而成为小苍兰的粉丝只需要一毛钱。
几乎是立刻，小苍兰粉丝数暴涨，并且满屏都是初禾设定的话。
“没钱就闭嘴。”
“没钱就闭嘴”
“没钱就闭嘴。”
这话刷多了，有人几乎都要认不出这几个字。
与此同时，跟朝朝颜的PK也正式结束。
如果不是还有人注意到朝朝颜，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初禾还有别的事要干，没打算多留。
用户123456：我走了。
从始至终，连粉丝团都没入。
让人不禁想，用户123456好像真的只是路过看看！
小苍兰的粉丝疯狂给初禾道谢。
初禾想到他们贡献的打脸值，以及PK开始送礼的努力。
用户123456：还是谢你们自己吧。
说完，她就干脆地离开了直播间。可谓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最终从小苍兰那收获的打脸值为40，是两个直播间原本的人数带来，初禾很满意了。
她让大壕立刻结算打脸值。
因为鲸鱼网充值了三百万，所以初禾余额只有三百万。
三百万的四十倍，也就是一点二亿。
初禾唇角微牵，果然要打脸，就要打个大的。
她看了看自己如今的公寓，越看越不满意，立刻找了个购房网站，准备再次搬家。
大壕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要让自己过得更好！
“小姐姐……”
“说。”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其实负债。”
“嗯——什么？！”
初禾心狠狠往下一沉，“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大壕哽咽：“原来的初禾被骗当了公司法人，公司破产，她也负债三个多亿。小姐姐你穿过来的时候，我不想给你压力，就从商店贷款还了债务，所以小姐姐你要还商店前。”
“你现在的一点二亿已经被扣除，只留下了两千——这是我上司经过评估后，给你留下的一个月生活费。”
初禾：“……”
她面无表情：“为什么我一点相关记忆都没有？”
“因为原来的初禾觉得那段记忆太痛苦，直接封闭了……”大壕觉得很害怕，同时庆幸自己没有实体。
不然不得被初禾暴揍一顿！
初禾倏然冷笑：“给我接通你上司。”
她倒要听听对方是怎么评估的。
赚一点二亿留两千？
简直可恨！
*
一朝回到解放前，初禾很快稳住心态。
她想到鲸鱼网里的余额，觉得未尝没有再直播打脸的机会。
不过在此之前……
初禾到达海城体育馆。
她在看台静静观看，很快收集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拿起手边的羽毛球拍，朝一名白衬衫的青年走过去。
“你好，能跟我比一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