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鬼面药王

次日天明，两边营房内三声炮响，秦昊点齐五百儿郎出营列阵。与此同时关旷得报，也点齐五百军校出营，两军对擂。见对面的关旷，跳下马来，身高八尺开外，须发皆白，仍满面红光。身着大叶甲，跨下一匹枣骝马。关旷率先纵马出阵，立于疆场之上，将三骨钢叉挂好，在马上报拳：“对面主将马前搭话。”秦昊刚想从马出阵，被银霜将军拦住：“大帅且慢，关旷十分狡诈，恐有鬼计，由孤出阵会他一会。”秦昊点头，银霜将军手持方天画戟纵马来到关旷面前：“关兄，好久不见。”关旷见来人是银露将军，气不打移出来：“好，银霜将军，今日孤要报当年你破孤百万雄兵、杀太师贺璐的仇，不然孤这二十多年就白努力了。”银霜将军微微一笑：“关兄，孤愿奉陪到底。”言罢挺戟就刺，关旷急忙摘叉招架，叉戟相碰，关旷只感觉两臂发麻，自己的叉蹦起多高，暗知这小子几年不见力气变大了。二马错蹬。二人圈回马来再战，四十多回合未分胜负。突然见关旷拨马便走，银霜将军知其未败，但仍纵马直追。关旷听得身后马蹄声走越来越响，估计有一箭地，便迅速挂叉，抽弓拔箭认扣填弦，回身对着银霜将军胸窝射来。银霜将军万万没有想到关旷会用箭射他，此时看见箭来，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急忙躲闪，但是慢了一步，箭正中右臂。银霜将军把戟撒了手，拨马败了下去。关旷见自己射中了，大喜，急忙插弓取叉，拨马便追。在阵中的秦翎见情况危急，手持大刀纵马挡在了关旷面前。关旷见来了一位年轻女子，便说：“娃娃你闪开！我见你是一女子，不忍伤你。”秦翎说：“你伤我大将，拿命来！”举刀便劈，关旷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得牙痒痒，挺叉相迎，二人拆招过式战在一处。秦翎见关旷武艺，暗挑大指，心说：人说关旷武艺高强，果真不假，旷之武艺不在我之下。二人愈战愈勇。但没过几招，听得嬴军阵中几声罗响，二人收手。秦翎一报拳：“关老将军，我们改日的再战，再会。”说完拨马回营。关旷无法，也鸣金收兵。

回营之后，众位将军全聚到银霜将军的大帐，秦昊也亲自前来慰问。秦翎来到帐外，众人纷纷闪开让她进入。来到帐内，见军医官华梁正在为银霜将军取箭，箭头取下来后，在场的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箭头上的血竟是黑色的！秦翎急忙问：“先生，怎么样？”华梁摇摇头：“这种毒箭是用毒药泡制的，且这种药草在中原很少见，多生在西北边陲。这种毒世上只有一人能解，那就是鬼面药王。”这句话如同在众人面前打了道惊雷，因为世人皆知鬼面药王行踪不定，无人知道他在哪里。秦昊急问：“先生再无办法了吗。”华梁点头：“除非找到鬼面药王，否则十八日毒气归心，必死无疑。”众人听后沉默不语，有些人默默地退出帐去。秦昊与秦翎商量轮流守看银霜将军，今夜是秦昊，次日是秦翎。再说关旷，与秦翎交手后，也赞美秦翎的武艺，心想：此人虽是一女子，而武艺却如此了得，有大将风范。

第六日晚，今日守夜的是秦翎。前半夜无事。到了后半夜，秦翎隐约看见帐外有人影晃动，秦翎不知是何人便把灯吹灭了，手紧攥着佩剑。等眼睛适应黑暗，只见一个人蹑手蹑脚走进大帐，向银霜将军走去。秦翎轻手轻脚地起跟在那人身后，那人好似察觉出什么，一转身来到秦翎面前，点燃了蜡烛。在蜡烛光的映照下，露出一张带着白色面具的脸。他把蜡烛塞进了秦翎手中，并做几个手势，好像在表达：我知道你是谁，想让他出事就给我照明。随后来到银霜将军床前，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取了张符纸贴在他的头上。见那人将他的袖子卷起，露出绷带，将绷带解下看了看伤，随后打开箱子，从中一个小罐子，打开瓶塞，将药轻轻拂在伤口上。等了一会，又从箱子拿出一把小刀，将坏死的肉割下放在块布中包起，小心地放入箱子中。接着他取出另一个瓶子，一只碗和一个罐子，他先把罐子里的水倒了一些在碗里，又从瓶中倒出两颗黄色药丸，让它们在水中化开。接着，轻轻地把药在涂在伤口上，直到将伤口浸透，用绷带绑起来，放在袖子遮住伤口。一切完成后，他取出两空瓶子，一只瓶子中倒了十二颗刚才用过的黄色药丸，同时又在另一瓶中放入七颗黑色药丸，将两只瓶子和一张纸交给秦翎，自己收拾好东西接下符纸便出帐走了。等秦翎追出来，那人已消失地无影无踪。秦翎回到帐内，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是那个银狐，秦翎。黄色的药丸每天两粒在水中化开涂伤上；黑色药丸每天早上等银霜将军醒后让他服用一颗。六日后伤口痊合，等七日的药丸服用后可将毒素全部排出体外。如果服药之后见银霜将军吐血了，请不要惊慌，他是在排毒。

鬼面药王 秦翎打了个冷战。起身用笔将第一句划掉，随后等待天明。天刚至卯时，听得一阵呻吟，秦翎转头见银霜将军醒了，忙问：“将军感觉如何?昨日夜里鬼面药王已来为将军上过药了。”银霜将军呻吟着说：“感觉伤口火烧一样。”秦翎不知如何接话。这时华梁和秦昊从帐外进来，秦翎连忙将鬼面药王的纸交给二人。华梁看后大喜：“鬼面药王来过了，将军保住了！”秦昊说：“那将军，先服药。”秦翎赶忙取黑色药丸让银霜将军服下。哪知刚服下药，银霜将军就感觉嘴里发苦，喉咙里发甜，“噗”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三人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忙问：“将军，您感觉如何？”银霜将军在床上缓了缓，说：“感觉全身轻松了一些。”

同一时间，鬼面药王来过的消息传遍全营，全营将校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