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圣女之师
秦衣将银翎带入长白山，四面都是白雪，虽然银翎是冰属性的妖兽，但妖族从未有如此多的雪。
进入了山中，秦衣就使不上太多的法力，只能带着银翎走到山腰。山腰有两只巨型冰熊，秦衣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两头冰熊便走到一边，秦衣向银翎招手示意可以走了。
银翎双手合十，手中凝出一个浅蓝色的法盘，上面还有莲花的花纹。法盘顺着往上飘逐渐变大，银翎拉着秦衣站到上面，朝着山顶飞去。
不过秦衣的绝境火还是比银翎的离境冰强得多，不一会脚下的冰盘看是融化，银翎将手放在冰盘上，冰盘又重新冻住。银翎将手搭在秦衣的脚踝处，秦衣的脚上出现一双红色平底高跟鞋，雪白的底子踩着冰盘，冰盘不再融化。
“会被冻伤的，你最怕冷了。”
秦衣笑了，“所以我是火，既怕水又怕你。”
银翎被她逗笑了，秦衣总是爱开玩笑，她这样的绝境火，怎么会有害怕水和冰这一种说法。
“九纭，我们去哪里找白圣女啊？”
秦衣望着山顶，“快了，再往上走。”
白圣女阮柏憷，蓉鸢的同胞姊妹，一只朱雀一只白凤，两相对立。阮柏憷将玄女的位置让给了蓉鸢，自己割地长白山，修为早在蓉鸢之上。若是将银翎托付给她，兴许妖族可以逃过一劫。
“翎儿，这一去，你便要跟着白圣女了，这兴许是保住妖族的最好办法。”
银翎听到这话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那母亲怎么办，自己要做一个苟且的人吗？银翎这样想着，但是秦衣说这是个保住妖族的好方法。
“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秦衣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回来，不然你就来找我。”
银翎靠到秦衣怀里，“那我到时候去找你。”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到达山顶，一座辉煌的宫殿坐落在中间，房顶上落满了雪，秦衣带着银翎走进了些。
“圣女，我来了。”
宫殿的大门无声息地打开了，秦衣牵紧银翎的手将她带了进去。宫殿内都是白金钻石，比银翎的翎月宫都金碧辉煌。
秦衣带着银翎穿过无数个长廊，最终在一座雕像面前停了下来。秦衣的手覆上石像的手，这是白圣女留给她的后门，仔细看这座石像竟和秦衣长得一样。
在石像转身的一瞬间秦衣将银翎拥入怀中冲着石像后的云门越了进去。在一阵晕头转向后秦衣将银翎放了下来，感受到地面的银翎站定在秦衣身边。
银翎观察者四周，似乎是一片云海，不过白圣女不应该住在刚刚的宫殿里吗？
秦衣往前走银翎跟在后面，踩在云上没有声音，银翎一着看着四周也没有注意秦衣停了下来。
“唔！”
银翎吃痛，不解地望着秦衣，秦衣伸出手。
“窥视扣给我。”
银翎抬手召出窥视扣递给秦衣，秦衣的手拂过窥视扣，窥视扣分成四个环，由小到大摆列在秦衣面前。
“以此物为证，望圣女亲临！”
四周的云层散开，阳光通过缝隙挤了进来，几只彩色的小鸟飞了出来绕过了银翎。
“九天之下，万神普照。四时窥知，神应其求。”
层云中传出空灵的声音，四处的阳光会聚在一处，一个人影显出。白衣金发，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那张脸便是绝代风华，那双眼睛里装着怜悯和温情。
想必这就是白圣女了。
“秦衣，你不远千里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阮柏憷落到秦衣面前看着二人。银翎往秦衣背后缩了缩。
秦衣低头行礼，“不瞒您说，”秦衣把银翎拉出来并肩站着。“这是妖族小殿下，我想将她托付给您。”
阮柏憷凝视着银翎，将她的脸挑起来看了看，“又是因为蓉鸢？”
秦衣点头，“我在的话她定然不敢动手，可是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做，事关重大，望圣女能够助我！”
阮柏憷：“你还是喜欢什么事都独当一面。人我会收，但是她在这也不能游手好闲，当个小徒弟也不错。”
秦衣没说话，银翎也听懂了她的意思。
“我可以的。”银翎回答道。
秦衣没说好坏，阮柏憷点点头，手一挑，银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移动到阮柏憷面前。
“竟是个离境冰凤凰？根基不错。”
银翎站到了阮柏憷的后面，秦衣向阮柏憷行了一礼后看了银翎一眼，
“我走了，好好听圣女的话。”
银翎眼睛里充满了色彩，两人都未回答，但都做了无声的承诺。
秦衣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阮柏憷也带着银翎消失在了云层里。这一别不知又是多久。
另一边——
蓉鸢宫殿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红色人影走了进来。光影重叠的瞬间，蓉鸢擦了眼睛，看清来人后又懒懒的靠在宝座上。
“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衣“嗯”了一声。穿着高跟鞋的秦衣似乎更高了，蓉鸢坐在高堂，底下的秦衣直直地站着，气势丝毫不输于蓉鸢。
蓉鸢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真是越来越想我了。”
秦衣冷冷道：“我可不想成为你，别拿我和你比较。”
蓉鸢抬手，秦衣身后出现一把椅子，“坐吧，我想，你还有很多话要问我。”
秦衣依言坐下，“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秦衣整理了一下衣着，“我的雨霖铃为什么在鬼界，我的灵神究竟有什么秘密，你和忘川有什么联系？”
蓉鸢：“我先回答你的哪个问题呢？”“我也不知道你的雨霖铃为什么在鬼界，那是你的东西。其次就是你的灵神，当初属实无奈，才剥离了你的灵神封印鬼王。”
秦衣：“还有呢？”
蓉鸢：“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到时候你会知晓的。”
秦衣深吸一口气，“我还要去一趟忘川，我警告你不许再动妖族。”
蓉鸢：“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秦衣站起身面向蓉鸢，“母亲。”
蓉鸢不知为什么，竟是为了这一声母亲坐直了身。
“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像别人口中的那样，我希望我们能共同尊重对方。”
秦衣说完就走了，没有给蓉鸢回答的空间。蓉鸢无声笑了，真是好笑，她蓉鸢何时在乎过这些。
“去吧，我不拦你……”
秦衣并没有直接去往鬼界，而是回到了妖族，暮穗正在花园中坐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陛下！”
暮穗回头看到了秦衣，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
“秦衣，翎儿还好吗？”
秦衣将手搭在暮穗手背上，“陛下放心，翎儿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拜了白圣女为师。”
暮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多亏了你秦衣，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蓉鸢。”
秦衣：“陛下不用担心了，我在妖族歇一晚，明日还有要事要办。”
暮穗：“好好，我这就叫人去收拾你的浔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