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是可怜人
面对大奎和季秀荣的纷争,实际上,根本无需诉诸武力。
这两人,皆可谓世间之奇葩,都是沸羊羊。
他们都有着那种近乎执着的倒贴性格,总是执着于自己的立场,甘愿妥协。
他们二人,真的如同两块坚硬的石头,彼此碰撞,却难以改变对方的轨迹。
说得直白些,他们就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固执到了极点。
如今,他们之间的纠葛终于得以摊开,对大奎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至少他不再沉浸在那无尽的幻想之中。
冯程拉过苏阳,轻声问道:“苏阳,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苏阳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看法?我自然是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赵天山在一旁听到,忍不住拍了拍苏阳的肩膀,笑骂道:“你这小子,皮呢!”
苏阳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耸耸肩道:“我怎么就皮了?别人的事情,我们又能如何?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我们也不是那断案的清官。”
孟月在一旁,眉头紧锁,轻叹一声道:“你们说,那大奎,是不是有点可怜?”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的季秀荣,只见季秀荣此刻正与闫祥利相谈甚欢,笑声清脆,宛如银铃。
那笑声,在孟月听来,却如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刺痛了她的耳朵,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似乎能感觉到,闫祥利的每一句话都在为季秀荣注入新的活力,让她更加光彩照人。
苏阳在一旁,静静地啃着手中的白面馒头,听到孟月的话,然后看了远处的季秀荣和闫祥利一眼。
随即他淡淡地开口道:“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孟月闻言,不禁一愣,眼中满是困惑。
而一旁的覃雪梅却轻声插话道:“秀荣……她还好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也在为那大奎的处境感到担忧。
沈梦茵也加入了讨论,她疑惑地说:“是啊,他们两个现在看起来有说有笑的,真的就像是在谈恋爱一样。”
孟月闻言,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小脑袋,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几个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季秀荣和闫祥利,心中各自涌起不同的思绪。
苏阳在一旁轻轻笑了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转了转眼珠,似乎想将那些纷扰抛诸脑后,然后拿起手中的白面馒头,咬了一口,赞道:“嗯嗯,这白面馒头真不错!真是香啊!”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轻松,仿佛在告诉众人,他不想被那些复杂的情感纠葛所牵绊。
对于季秀荣和那大奎这对“沸羊羊”,苏阳确实不想再多说什么。在他看来,他们都是各自有着不幸的可怜人。
季秀荣自以为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但她的内心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神采飞扬,但那笑容背后,是否会引起以后更大的后悔?
而闫祥利,虽然表面上与季秀荣有说有笑,但他的眼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忧愁。
他是否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迷茫和不安?
这一切,苏阳都看在眼里,但他选择了沉默。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需要自己去面对和解决。
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不会多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说的太多,反而错了!
冯程瞥见苏阳脸上那一抹洞悉一切的笑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他并非八卦之人,只是担忧众人的心思被儿女私情所牵绊,影响了共同的目标。
苏阳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放下手中的食物,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冯程,你一直担心的并非没有道理。就拿闫祥利来说,他真的能在这里长久待下去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赵天山率先打破沉默,疑惑地问道:“苏阳,你为何会这么说?”
苏阳压低了声音,直接而坦诚地回答:“其实,冯程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有些人,他们来到塞罕坝的初衷并不纯粹。这样的心境,能让他们真正融入这里,长久地待下去吗?”
这番话虽然直白,却道出了塞罕坝面临的现实问题。这里的条件艰苦,并非每个人都能适应和坚持。
赵天山顺着苏阳的目光,望向远处的闫祥利,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他似乎担心这位年轻人会中途放弃,成为逃兵。
然而,苏阳却微笑着宽慰道:“老赵,不必如此。人各有志,强求不得,随他去吧。”
“可是,秀荣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呢?”孟月此刻显得忧心忡忡,她深深地担忧着季秀荣的处境和未来。
苏阳见状,立刻轻声安慰道:“孟月,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可别往心里去。”
他深知自己的话虽无意,但也可能对季秀荣产生不必要的影响。
他接着解释道:“我所说的那些,其实并无确凿依据,只是我的个人推测而已。”
他明白,过多地讨论别人的私事,尤其是涉及到感情问题,很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纷争和误解。
“你们也别再胡乱猜测了。”苏阳的语气变得严肃而认真,“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作为外人,可不敢多说啊!”
随后,苏阳岔开话题,轻描淡写地说:“来,大家快吃饭,别光顾着聊天了,等会儿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呢。”
然而,尽管他这么说,大家的心思显然都不在这顿饭上,手中的大白面馍仿佛也变得索然无味。
此时,宿舍里的大奎仍沉浸在悲伤之中,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连一口饭也吃不下。
这一幕让武延生看在眼里,他心生一计,打算借此机会在大奎面前展示一下他的关心和慷慨。
于是,武延生站起身来,走到大奎的床边,轻声劝慰道:“大奎,别难过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来,我这有瓶珍藏的茅台,咱们一起喝两口,解解闷。”
说着,他从床底下拿出一瓶茅台酒,那瓶身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