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国内部的第三人

第四节一开始，国际部展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态度。尤其是易舜臻，也许真怕因为自己的轻敌输掉了比赛，他变得格外认真。

控卫传球，易舜臻接球虚晃一下，滚筒转身，速度快到陈晓宇和杨煜文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球就被打进。

杨煜文对陈晓宇说：“易舜臻认真了，当心点。”陈晓宇点头，他也感觉到了。

篮球传到大前锋手里，杨煜文看着眼前的协防杨煜文让陈晓宇来掩护他。陈晓宇飞快的跑上去，易舜臻绕后，在大前锋干拔的瞬间起跳，狠狠的盖帽了他。

那人被盖翻在地，篮球弹在地板上。杨煜文扑上去抢球，还没抱稳就被易舜臻切掉。

杨煜文回头，易舜臻一条龙冲刺，大跨步越过防守人直接扣篮。

陈晓宇发球给杨煜文，杨煜文运过半场就被贴身，杨煜文转身过掉防守人，下一刻体前变向再过一人。

到了内线遮天蔽日，杨煜文分球出去，陈晓宇接球也没法切入，只能自己出手中距离跳投。

没能命中，杨煜文起跳抢夺篮板球。靠着自己的臂展拨动篮球，但还是被国际部拿走了。

国际部推动反击，长传给前方的球员。

那人三步上篮，却没注意到后方国内部的大前锋。

一个追冒，看的杨煜文和陈晓宇热血沸腾，全场都震惊了。

大前锋落地就抱住篮球，陈晓宇跑过来接球立刻传给杨煜文。

杨煜文快速推进，到三分线直接拉回把防守人晃出了好远。空间一到杨煜文直接出手，命中快攻三分球。

“好！”陈晓宇挥动手臂大吼，杨煜文看了眼比分，仍然差10分。

易舜臻有点怒气，对防守杨煜文的人说：“给我看好他！你就要做这个都做不好吗？”队友们惶恐的看着对方，直到林潼泽在观众席说话了。

“易舜臻，别窝里横。”

易舜臻看着林潼泽，林潼泽面无表情的说着，易舜臻深呼吸，然后对队友们说：“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林潼泽点头，往后一靠继续看比赛。

杨煜文看到了这一幕，他没想到林潼泽这么有话语权。

国际部再度进攻，杨煜文全力防守，逼迫他们不断传球寻找机会。

“过来过来！”

“切进去！切进去！”

国际部的节奏被国内部几人打乱，杨煜文乘火打劫，在单防时持球抢断一回合。易舜臻追上来贴防杨煜文，杨煜文背身运球，哪怕自己不擅长这些也还是有能力带球的。易舜臻急切的推搡杨煜文，强度一上来杨煜文转身失误，慌乱的传给别人。

易舜臻伸手打掉篮球，国际部反击快攻，陈晓宇追在后面。

持球人拉回向中间传球，易舜臻接球再是一记扣篮，用大声的怒吼来提高士气。

杨煜文运球加速，到防守人面前推球再转身，来掩护的大前锋立刻换了个位置。两个防守队员都愣在了原地，杨煜文看向大前锋他们才反应过来，但那只是杨煜文的假动作，杨煜文立刻加速过掉他们，冲到内线起跳上篮。

换做别人这球就进了，但杨煜文低估了易舜臻的能力，篮球在空中被一掌拍飞。

杨煜文和易舜臻落地后对视一刻再同时起跳。杨煜文第一时间抱住了篮球，但被易舜臻撞开，摔到一旁站着的拉拉队前面。孙熙晨蹲下来问：“喂，你没事吧？”杨煜文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捂着屁股说：“你摔一下你就知道了。”孙熙晨笑了一声，杨煜文自己爬起来，看了眼她说：“化妆了？看上去比上次漂亮了。”说完杨煜文把球传给陈晓宇，笑着回头重回比赛。

陈晓宇弧顶举球，杨煜文跑过来绕掩护，拿到球反向拖曳步加速，防守人一个停顿被定在了原地。立刻国际部的防线被撕开，杨煜文冲杀进内线，在收缩的前一刻转身传给大前锋。

四十度角再出手一记三分球，篮球以极高的弧度穿过篮筐，给篮网打出唰唰的响声。

个位数！双方分差被拉近到个位数之差！

国际部想要叫暂停，但易舜臻直接开球，队友看着他说：“得叫暂停断掉他们的节奏。”易舜臻看了眼那人，直接上手把他手里的篮球抢过来。其他队友直接让开，易舜臻死死的盯着陈晓宇，陈晓宇刚要叉开腿就被易舜臻降重心过掉，杨煜文和后卫来协防而易舜臻只是举球就可以越过他们。

易舜臻准备出手，却在内线撞倒了国内部的大前锋。

“进攻犯规！”

易舜臻把篮球往地板上一砸，杨煜文和陈晓宇把地板上的大前锋拉起来，陈晓宇说：“打的漂亮哥们！”

杨煜文看向易舜臻，易舜臻愤怒的走到林潼泽旁边，一拳打在了椅子上。林潼泽看了眼易舜臻，易舜臻收起怒气，在林潼泽说了几句什么后便坐了下来，但眼神依然充满愤怒地看着杨煜文他们。

而这场比赛，国内部在4分的分差下输给了国际部。

比赛一结束国内部众人就冲在一起，仿佛是他们赢了一般。国际部的人反而走回自己的更衣室默默不语。在严教练的结束语后，这场比赛也落下了帷幕。

这一夜，宿舍里很吵。

陈晓宇的呼噜声震耳欲聋，吵得杨煜文一个头两个大。杨煜文侧过身看着陈晓宇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口水都从嘴里流了出来，自己干脆不睡了。杨煜文平躺着，现在手机还在老师办公室，能做的也就是发呆了。

“到底……该不该打球呢……”

杨煜文脑子的会议以这个为主题展开了很久很久，自己也一直转身，翻来覆去的思考这个问题。

过去总是在牵绊自己，担心自己会让别人失望，担心自己不够好，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想再失去这份友谊。

但未来是未知的，不去做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何况有支持自己的家人和伙伴。

脑子的议论越来越乱，直到一声巨响才打断了杨煜文的“会议”。陈晓宇从床上摔了下来，杨煜文看了眼躺在地上发愣的陈晓宇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下没了呼噜，杨煜文闭眼就进了梦乡。

一直到下个星期一才会知道有谁能有资格参加篮球队的体检，而根据陈晓宇所说的，过了第一关后面就不是难题了。

周五一放学杨煜文和陈晓宇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宿舍收拾东西，哪怕陈才森要在他们放学后过好几个小时才到校门口，但要带他们出去吃饭，两人可不介意多等一会。

还没走出宿舍楼几步陈晓宇突然捂住肚子，满脸发紫的冲向厕所。杨煜文摇摇头，在他飞奔的时候喊：“叫你中午少吃点！”下一刻手机一响，陈晓宇信息让他随便走走，自己待会来找他。

于是杨煜文就拿着两个人的行李瞎逛，看着人流都往校门口走，那就朝着反方向前进。不知不觉的杨煜文想去篮球馆看看，信息发给陈晓宇后就往那里走。

门还没锁，但里面也没人，杨煜文把行李箱往门口一放就坐在地板上发呆。天花板上三件球衣被冬日的暖阳照射着，透过球馆上方玻璃的阳光在丁达尔效应下就像聚光灯，直直的打在冠军旗帜上。

杨煜文沉思了许久，直到有人推门进来。

“你怎么会来这的？”杨煜文回头说话，来的人说巧不巧，孙熙晨。孙熙晨也回杨煜文一句一模一样的。杨煜文指了指篮球架：“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孙熙晨想到杨煜文摔了个狗吃屎就想笑，杨煜文还指了指屁股说：“这当时可痛了！不好笑！”

孙熙晨走到储藏室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个篮球丢给杨煜文。杨煜文拿过篮球，孙熙晨站在旁边看着杨煜文投篮，想了想说：“没想到你还会打球。”篮球弹飞了，杨煜文边跑过去捡球边说：“以前打过而已，肯定没你男朋友厉害。”

话音刚落，又有人进了球馆。

杨煜文看去，还真是说谁来谁。

易舜臻站在林潼泽旁边走进来，一看到杨煜文易舜臻就气冲冲的问：“你来这干什么？”杨煜文不搭理他，而是走到林潼泽面前，林潼泽的确比自己高好多。杨煜文伸手，说：“可惜上次没能和你交手。”林潼泽没有和杨煜文握手，而是说：“篮球馆周末开始只有篮球队的人能进来。”这言外之意就是赶人走呢，杨煜文笑了笑，问：“周五，还不算周末吧。”

三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还好严教练出场了。

“严教练。”

易舜臻和林潼泽一看到严教练就收起了气焰，老老实实的站到旁边了。严教练微笑着走过来，说：“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易舜臻看了眼杨煜文，杨煜文也翻白眼还给他。严教练拍拍林潼泽，说：“那就好办了，以后你们常见面吧。”

常见面？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严教练从兜里拿出手机，他已经选出三个国内部的加入篮球队了。杨煜文张大嘴巴，问：“我？我被选中了？”严教练对林潼泽说：“杨煜文也是后卫，在你完全恢复前，杨煜文就先打控球后卫吧。”杨煜文瞬间面色铁青，这熟悉的一幕，在星市中学不也是打的控球后卫？

“不是……严主任……”杨煜文插话，严教练看了他一眼，杨煜文立刻改口，说：“严教练，我打控球后卫？我不是很适应这个位置啊。”严教练撅起嘴，说：“那就难办咯……只能换……”

杨煜文瞬间露出笑脸，说：“没事没事，严教练，我服从指挥~”听到这严教练才点点头，刚好陈晓宇消息来了，杨煜文拿起行李说了再见就跑了出去。

严教练对杨煜文喊：“别忘了给你朋友带句话，他也得周一开始报导！”

林潼泽站在旁边看着刚刚严教练说的话，脸色很难看。严教练问他们两个：“怎么？来练习了？”易舜臻点点头，指了指林潼泽说：“林潼泽想来练练投篮，我就和他一起来了。”严教练看了眼板着脸的林潼泽，又看着站在旁边的孙熙晨，对他说：“是来训练还是来恋爱的？”林潼泽摇头，说：“她来陪我而已严教练。”严教练指了指林潼泽腿上的护具，然后就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易舜臻对林潼泽说：“看吧！严教练真对那个杨煜文好说话嘞！”林潼泽脸上还写着怒气，从地上捡起刚刚杨煜文用的篮球使劲往旁边丢去。易舜臻叹了口气，看了眼孙熙晨，孙熙晨走到林潼泽旁边，林潼泽喘着气，孙熙晨挽住他的手臂说：“严教练有自己的安排，他不是那……”

林潼泽一把甩开孙熙晨，对易舜臻吼：“看着干什么？把球拿过来啊！”易舜臻拗不过林潼泽，林潼泽站在罚球线上投篮，一连几球都没能命中。

“啊！”

“啊~”

陈晓宇在车上抱着杨煜文兴奋的说：“真的？真的！我们入选了！”杨煜文也一样兴奋的点头，把严教练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陈晓宇。陈晓宇高兴的直跺脚，开车的陈才森也为他们开心，但还是说：“好了好了，不要这么步沉稳。”陈晓宇虽然被爸爸扫了兴，但还是和杨煜文无声的高兴。

两人稍微冷静了点，陈才森通过后视镜问杨煜文：“你说那个教练选了三个？那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杨煜文和陈晓宇这下安静了，两人仰头沉思了起来。

陈才森看两个人绞尽脑汁的思考，开玩笑的说：“好了好了，杨煜文，陈晓宇，先想想去吃啥吧。”

到了饭店，陈晓宇还没开动，这肚子又吃不消了。陈晓宇捂着肚子露出扭曲的表情，站起身就往厕所间跑。杨煜文笑着坐在旁边，陈才森让他拿起筷子：“咱们先吃，不等他。”杨煜文还是等等陈晓宇，陈才森给杨煜文倒了杯饮料，开玩笑的说：“陈晓宇这小子能这么开心，和你回来可有大的关系。”杨煜文听到陈才森开是聊陈晓宇到有点惊喜。

陈才森看陈晓宇一时半会回不来，凑近对杨煜文说：“这小子，就是喜欢逞强，老是做自己里所不能及的事情。”

“能有你在，他干什么我都放心多了。”

杨煜文点头，陈晓宇刚好也回来了，坐下问：“我走了你们还聊上了？”陈才森看看杨煜文，杨煜文说：“咋了？陈叔叔就算年龄大，心可和我们一样年轻。”三人一起笑了。

陈晓宇看着自己的爸爸总是对杨煜文有回应，心里的不悦，也只能憋在心里了吧。

突然杨煜文手机响了一下，杨煜文把静音打开，陈晓宇还想问是谁，结果自己的手机也同样有人发来了消息。

“星期一，早自习，宿舍门口。”

陈晓宇和杨煜文相视一眼，都收到了同一条信息。杨煜文不知道这是谁，想了想问：“你是谁？”那人没回杨煜文，杨煜文无奈的问陈晓宇：“你去吗？”陈晓宇不知道该怎么做，陈才森看他们这么怂，反问：“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还不敢在学校里见个人？”架不住陈才森这么说，两人只好去“迎战”。

真到了星期一，陈晓宇和杨煜文只想狠狠的吐槽一番。

上次对抗赛的大前锋，正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来了！”

杨煜文和陈晓宇无语了，那人依然热情的自我介绍：“上次都没介绍我自己！我叫张瑞轩！”陈晓宇坐在台阶上，张瑞轩继续说：“显然，我们三个就是国内部入选球队的三人了！”

想想也是，这张瑞轩上次的投篮的确让人眼前一亮。杨煜文还是得吐槽：“你也不至于这么神秘吧。”张瑞轩摇摇手指，看了眼附近，手伸进兜里拿出一台老人机。

杨煜文急忙后退一步，说：“学校里用电子产品，不是不允许的吗？”张瑞轩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用现代的？不允许。用几十年前的？我想小心点就不会被发现。”

陈晓宇看着张瑞轩的老人机还能发信息，不解的问：“学校不是不允许我们用校园网吗？”张瑞轩得意的显摆自己的老人机，说：“在好几届前就有科技社团的人破解了校园网，只要安装个插件，我们就能用自己的学生账号来聊天。”

张瑞轩说完就给他们看了各种各样的群聊。陈晓宇看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张瑞轩把他们带回了他的宿舍。陈晓宇边走边说：“不是……我们还……”

张瑞轩一开门，陈晓宇和杨煜文都震惊了。桌上的gameboy游戏机，还有几部不知道多久以前的手机映入眼帘。

陈晓宇上手把玩张瑞轩的游戏机，张瑞轩一把收回，把自己的床垫拉起来，在木板中间一个夹层里放好自己的游戏机。

杨煜文问张瑞轩：“你是怎么……”张瑞轩知道他要问什么，说：“我之前不是篮球队的，而是……”

“电脑社团？”

中午饭都没吃，张瑞轩就带着杨煜文和陈晓宇跑到电脑社团教室门口。张瑞轩看杨煜文和陈晓宇两个人就像两个呆子，，说：“装的……稍微酷一点。”陈晓宇和杨煜文立刻靠在墙边，做出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张瑞轩摇摇头，敲门，立刻就有人打开了门。

那人黑眼圈重的要命，脸上的青春痘一眼看出来是个熬夜的主。张瑞轩微微一笑，指了指杨煜文和陈晓宇。那人给张瑞轩使个颜色，说：“不是规定了不让呆子们用吗？”

陈晓宇举手，说：“呃……我们能听到。”张瑞轩指着他们说：“你现在面前战着的可是国内部篮球队队队员，你给我们两部别人淘汰的手机，以后我们就来罩着你。”那人看了眼抠鼻子的陈晓宇，杨煜文上来，从口袋里拿出零花钱。那人抽走四张红色纸钞，从后面拿出两个修修补补过的老人机。陈晓宇拿过一个，打开来看着屏幕糟糕的分辨率，问：“还有别的吗？”张瑞轩也说：“他们帮我进了篮球队，就当帮我还他们个人情。”

杨煜文和陈晓宇手里拿着个有摄像头，能玩贪吃蛇的老人机。张瑞轩对杨煜文说：“就当谢谢你们了。”陈晓宇一把搂住张瑞轩，说：“有什么好谢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铁三角！三巨头！”杨煜文看着陈晓宇，说：“这零花钱……你欠我的！”三人打打闹闹，丝毫没注意到面前的严教练，直到杨煜文一头撞到了他。

三人立刻立正，说：“严教练好！”四周的学生立刻看过来，严教练让他们安静，问：“你们来这块地方？我还以为你们会去球馆呢。”

张瑞轩偷偷摸摸的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说：“我们刚好熟悉一下彼此，能配合的好点。”严教练呵呵大笑，说：“还没训练，就想着上场了？”杨煜文也说：“没有想法，就没有动力。”严教练拍拍杨煜文，对他们说：“希望在训练的时候，你们也能保持这个动力。”

下午的课结束，篮球队就会开始训练。

“跑起来！跑起来都！”

严教练拍着手大喊，十四个学生沿着篮球场跑步，林潼泽则坐在旁边都椅子上，左右手交替运球看着他们训练。

陈晓宇累的不行，一个人落在了最后。易舜臻硬生生套了陈晓宇整整一圈，对他说：“就这样还打球呢？”

听到这话陈晓宇开始加速，一直到追平了易舜臻。易舜臻和陈晓宇一起大口喘气谁也不让谁，结果下一刻陈晓宇踩到易舜臻的脚，两人撞在一起，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易舜臻愤怒的站起来，一拳就要挥上去给陈晓宇，其他人立刻拉开他们两个。严教练走上来吹哨，喊：“你们两个继续跑！其他人，训练去！”

杨煜文和张瑞轩一起偷笑陈晓宇和易舜臻受罚，而严教练直接喊住他们两个。

“杨煜文！张瑞轩！你们两个过来。”

看着张瑞轩和杨煜文走去了办公室，易舜臻喊：“严教练！我们要跑几圈啊！”严教练关门，留下句：“一直跑！”

严教练拿出个黑色的篮球，让杨煜文拿起来。杨煜文搞不懂为啥要用这个颜色的，而篮球刚被抱起来就从杨煜文手里掉了。

“这球……这球怎么这么重？”杨煜文再拿起来，黑色的篮球上写着：1.5kg。张瑞轩哈哈大笑，说：“这是篮球还是哑铃啊！”严教练也没让张瑞轩消停，说：“张瑞轩，你去小场罚球线投篮去，一直到结束为止。”张瑞轩立刻长大了嘴巴，严教练让他快去，然后看着杨煜文，说：“拿这球，运去吧！”

两人推门而出，严教练也喊：“继续跑！易舜臻！陈晓宇！我可没说停！”易舜臻和陈晓宇刚刚靠在墙壁上还没偷懒呢，四人都有了自己的目标。

看着队员都在训练，林潼泽心里很不是滋味。林潼泽问严教练：“严教练，那加重球不是给我用的吗？我还得加强控遇运吧。”严教练摇摇头，说：“我想让你做的你现在做不了。”林潼泽一点点站起来，对严教练说：“我的膝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严教练。”

严教练指着篮筐说：“那你给我扣个篮，不，给我上篮看看，能进，我就按你说的做。”

林潼泽站在原地，严教练说：“在没有你的常规赛，我会培养他们几个。”林潼泽看着场上的四人，问：“那我呢教练？”严教练没有说话，走回了办公室。

易舜臻跑过来停在林潼泽旁边，说：“林潼泽，你准备准备回家吧。”林潼泽把篮球放在地上，自己一个人转身准备走了。易舜臻摇头，追上去说：“等我！我把你送上车。”

之前那辆保姆车就开到了门口，林潼泽坐上车对易舜臻说：“你回去吧，待会严教练看到了又要说你了。”易舜臻点头，把车门关上了看着林潼泽的车开出了校门才回球馆。

林潼泽坐在后面，司机问：“林少爷，现在回家吗？”林潼泽摇手说：“刘叔，我都说了叫我小林就可以了”随后切了一声，说：“他们没回来吧？”司机点头，林潼泽打开手机，发了个信息后说：“去她家。”

“你怎么来了？”

孙熙晨打开自己家门，林潼泽站在门口，问：“你没看手机吗？我给你发信息了。”孙熙晨在忙，没看手机。还好今天家里没人，林潼泽想要上楼，孙熙晨说：“家里没人，你就坐沙发上吧。”

林潼泽坐下，孙熙晨给他拿了瓶矿泉水，问：“你不是回去训练了吗？”说到这个林潼泽就气不打一出来，他问孙熙晨：“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孙熙晨想到了杨煜文，问：“杨煜文？”

林潼泽瞥了眼她：“你怎么知道的？”孙熙晨坐在林潼泽旁边，说：“之前在老教室里，他也进来了。”林潼泽不在意这个，而是想到了严教练的行为，说：“一个转校生，让严教练能围绕着他选人。”

之前林潼泽就说了国内部选了三人，孙熙晨想着说：“他们三个，当时对抗赛也的确是国内部最好的几个。”林潼泽哼了一声，孙熙晨把手放在林潼泽的膝盖上，看着林潼泽忧虑的眼神，说：“严教练不会那样的。”

“哪样？”

好像是踩到了林潼泽的地雷，林潼泽有点怒气的问孙熙晨：“你认为他会取代我？就那个杨煜文？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家伙？”孙熙晨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潼泽捏瘪了矿泉水瓶，呼吸都紊乱了。

孙熙晨温柔的靠在林潼泽胸口上，开玩笑说：“你心脏跳的真快。就因为这件事吗？”林潼泽也接话茬：“看见你就会这样。”

“帮我打听打听杨煜文。”林潼泽对孙熙晨说，孙熙晨问为什么，林潼泽把弄着孙熙晨的头发，说：“没什么，就是好奇罢了。”

孙熙晨看着林潼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犹豫不决了。

“晨晨，怎么门口有林潼泽家的车……”

刚好门被人打开，看到孙熙晨家人回来了，林潼泽勉强的站起来给他们打招呼。

孙熙晨对他们说：“林潼泽来找我聊聊天。”看孙熙晨父母的样子，林潼泽摇手，说：“没事，我准备走了。”孙熙晨点头，林潼泽回头看了眼她，最后就把门关上了。

孙熙晨坐回到沙发上，从窗户看林潼泽的车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