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睁着眼睛也能睡着？
楚庭：“你们去挣买书的钱！书很贵！我要好好看贵的书。”
高素颜笑了：“书确实很贵！妈妈教臭蛋读书好不好？”
楚庭笑：“好！宝宝一起！”
宝宝一起？帘子外传来楚九辞和楚照混杂在一起的哈哈大笑，“我还要！我还要！爸爸，快点！再高点……”
高素颜在心里叹气，楚照要是能安静地坐下来超过十分钟，她就阿弥陀佛了！
……
晚上，哄睡了俩宝。高素颜和楚九辞去了后山高家祠堂。三爷爷的呼噜声很响，两人在屋里走了一圈都没吵醒人，遂去了前院祠堂正屋。
“这祠堂前院后院就这么大，我没听说这附近有古墓。”高素颜叹气，“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放牌位的正屋了。如果要藏东西的话，这里最有可能。”
“这里有机关？”楚九辞问。
“算不上机关，战争年代用来避祸的山洞而已。后山很多，我当年藏闲书的那个洞就在半山腰。”高素颜笑，“每家祠堂里都有。”
“在哪里？”
高素颜看着供桌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牌位，伸手一指：“就在牌位的后面！”
楚九辞的神色莫名：“牌位后面是一堵墙？”
高素颜：“不是墙，是山！”
楚九辞反应过来：这祠堂是依山势而建，后面确实是山！
“干活吧！”高素颜说。
“干什么活？”楚九辞不解。
“搬牌位啊！”高素颜挑眉，“最后三排的。”
楚九辞抬头看着那在最高处的最后三排黑漆漆的牌位，头皮有点发麻：这些牌位在那里摆了大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吧？
“要不要先上个香磕个头请个罪？”楚九辞的声音幽幽。
已经跳上供桌，把左边从下到上挪了不少牌位腾出一条向上落脚的地方的高素颜皱眉：“不用！我们在做正事！祖宗会见谅的。”
好吧！楚九辞也抬脚准备爬上供桌——
“你们在干什么？”门被推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个高大的人影跳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一只脚已经在桌子上的楚九辞赶紧一跳上了桌，挡在了高素颜面前。
“三爷爷？你不是睡了？”正拿着个牌位要往一边堆的高素颜瞪大了眼睛。
“高小鱼！你还不赶紧滚下来！”
三钟后——
楚九辞和高素颜齐齐跪在供桌下方。三爷爷威风凛凛地拿着个木棍立在供桌一侧，犹如守护神一般。
“我们真的是看那牌位尘土太多了，所以想拿下来挨个擦一下。”高素颜可怜兮兮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堆抹布，“您看，我连抹布都带来了。”
楚九辞眨了眨眼：这抹布是什么时候装进包里的？他赶紧说：“三爷爷，真的。我们刚才正在搬牌位。主要是把下面桌子也擦一下。”
三爷爷“哦”了一声：“擦吧！”
高素颜和楚九辞对视一眼，从地上站起来。
“等等！”三爷爷的木棍忽然在地上使劲一顿，“一个一个的擦！要不然就放乱位置了。”
高素颜：已经乱了好不好？
这次换楚九辞先爬上桌子，然后拿起一个牌位递给高素颜，高素颜擦牌位，楚九辞擦桌子……年代久远，尘土也厚，只一会儿，高素颜就开始打喷嚏。楚九辞：“我去提桶水来！”他刚下了桌子，木棍就伸到了他脚前，他转头对这三爷爷的笑：“三爷爷，我去提桶水，擦得干净点。”
三爷爷没有吭声，目光盯着对面的窗户。
楚九辞伸手在三爷爷面前晃了晃，转头对高素颜轻语：“睡着了！”
高素颜悄悄下了桌子，也伸手晃了晃：“睁着眼睛也能睡着？”
楚九辞：“你歇一会儿，我去提水。”
高素颜拉住他：“你还真打算把所有牌位都擦一遍啊？”
楚九辞唇角弯了弯：“当然！谢谢他们保佑我死里逃生！”因为他们有师父高有志那样的后代，因为高有志没有见死不救，他才能死里逃生！因为师父收他为徒，他才能身手厉害，多次死里逃生！
楚九辞出去后，高素颜一脚踹上自家三爷爷的腿，“哎呦！”三爷爷弯腰，“好疼！”
高素颜挑眉：“现在不装睡了？不耳聋了？”
三爷爷叹气压了声音说：“你进来就算了，好歹姓高，你三番两次地带着外人进祠堂，我这个守祠堂的不装聋作哑，咋办？”
高素颜嗤笑一声：“破规矩！媳妇能进祠堂，女婿不能进！他是入赘的，你当他是我媳妇好了！”
三爷爷满是皱眉的脸憋笑憋得都要裂开了，忽然马上又站好！
楚九辞推门进来，一手提着多半桶水一手拿着个瓷盆！然后将桶里水倒到瓷盆一些。
高素颜叹口气，把抹布扔进盆里洗，心里却在想着是支走三爷爷还是实话实说？支怕是不好支，实话实说又怕把三爷爷吓着……就这么磨叽着，三个多小时悄然而过。不仅牌位供桌擦干净了，屋里的青砖也全部擦得干干净净。
高素颜歪靠在供桌的一脚，左右手互换方向锤了锤肩膀：好累！果然家务是最累人的活！比打架还累！
把桶和盆都端出去又回来的楚九辞看见高素颜的“颓废”样无奈笑了，而三爷爷，早已歪坐在供桌的另一角打起了呼噜，这次是真睡着了。他身上穿的军大衣领子都竖了起来。
“我们两个累得满头大汗，人老人家睡觉都冷。”高素颜气。
“叫醒三爷爷，让他回去睡吧！”楚九辞说，三爷爷睡着半小时了，时间再长，怕他着凉！虽然这屋子因为靠山，并不冷。
高素颜看了看表，夜里四点多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今夜算是浪费了！什么也来不及干了！
高素颜把三爷爷推醒：“回去睡了！三爷爷！我们干完活了。”
三爷爷的呼噜声慢慢减弱，他睁开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祠堂下面，除了死人，没别的，那年月，活人都吃不饱，死人也就配个草席。小鱼，咱们高家，以前真的没富过！”所以，你就放过这些死人吧！
高素颜看着三爷爷弓着个身子，木棍成了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门。
“没富过？看来三爷爷也知道些什么。”高素颜想要追上去，楚九辞拉住她，“没富过说明当年那避难的山洞修得一般，说不定现在都废弃了。”
高素颜皱眉：“如果要藏东西，肯定是要找又坚固又隐秘又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