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帝国最大的威胁
可汗看着纳塔尔，直到他完全离开。
不知为何，这位伟大的鹰唯独觉得这位风暴先知很麻烦。
他见过许多人，混乱的，直接的，躁动的，聪明的，愚蠢的。
但可汗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平静的天堂之路。
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化作一成不变的死水，被时间打磨，像在河堤出现的光滑石头那般。
可汗看到了那些顽石下方的暗金色，只是这样的金块属于自己的兄弟，一直不会刷牙的野兽。
可汗统一巧高里斯至今，已有多久没见过如此没有礼貌的蛮子了？
他记不清了，20年岁月对于原体而言不过眨眼，但可汗至今才28岁。
他还很年轻，对于他而言，20年太过久远了，足够让他忘却好多东西。
此刻可汗笑着看着鲁斯，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猎物那般。
只是鲁斯没有恐惧，那个大大咧咧的芬里斯之王正在滔滔不绝说着冉丹异形的情况。
他不善口才，但性格外向弥补了这点，只要你不惹恼狼王或帝皇，鲁斯就会是个宽容且可爱的人。
如果你于帝国为敌，芬里斯的严寒就会落在你的面前。
当狼的叙述结束，荷鲁斯思考着回答。
“很奇怪，这样的种族感觉并不是很像自然生产的，可能是古代文明的科技造物。”
“群体意志，强大的科技和单兵力量，和帝国差不多强大的数量，很难想象这样的异形种族存在。”
“之前我认为人类最大的噩梦是绿皮，现在我想事情不同了。”
可汗说。“终败于铁蹄下之敌，毫无可留念之理。”
“让巧高里斯的雄鹰盘旋，利爪刺下，直中其要害。”
荷鲁斯拍了拍可汗肩膀。“我知道你渴望战争的想法，我的兄弟，我们是一路人，纯粹的战士。”
“对那千秋霸业毫无兴趣，仅仅是冉丹的存在就足够让人兴奋了，不过如今的帝国需要的是维持。”
可汗略微安定下来。
鲁斯问。“为何突然在意那些东西。”
荷鲁斯回答。“帝国东部战区开始出现许多独特的冉丹战舰，它们正在扩散，探索着帝国的边界和战斗力。”
鲁斯想起那些东西，那些不定型且扭曲的噩梦。
他抱怨。“莱恩知道的更多，可他避之不谈，我看到他的子嗣使用特制弹丸灭杀冉丹，可他丝毫不愿意分享那些科技。”
“不过我的牧师们也正在研究针对冉丹的弹丸，由纳塔尔牵头，依靠我们收集的那些异形组织。”
荷鲁斯笑着说。“那可让人安心，狮和狼同时看中那些家伙，大概是这个宇宙最可怕的事情。”
荷鲁斯站起，把手掌放在鲁斯肩上，他认真的说。
“如果需要，影月苍狼随时可以出击，为了你，我的兄弟。”
鲁斯笑着回答。“太肉麻了，大哥。”
“不需要的，獠牙就足够了，我的血爪会撕烂那些东西。”
可汗笑着说。“自信是好事。”
“可你，我的兄弟，你掩埋了许多。”
“是什么呢？这大概不重要，起码对于我而言。”
鲁斯有点恼火的说。“掩埋？我可不会这样做，我知晓的一切都在这里。”
可汗看着自己的兄弟，他从巨大的座位上离席，只留下一句。
“对父亲言听计从的忠犬。”
荷鲁斯对鲁斯说。“就当是夸奖。”
鲁斯骂到。“听起来不像。”
荷鲁斯笑着说。“忠诚没有不好的，对吧？”
鲁斯反驳。“我不满的是犬那部分。”
荷鲁斯有点搞不懂这点，对于他来说，不管是犬还是狼，都是失落的古老物种，残留在高哥特语中的那部分只有几个古老的词根。
它们已很少被拿来表达情绪了，听说在古泰拉，被称为狗是一种侮辱。
鲁斯却说。“你没看过纳塔尔老书，上面写着很多关于狗的那部分。”
“这不是个好词。”
荷鲁斯笑着说。“可你没见过活着的狗了，那些是什么东西呐？无所谓，对吧，干嘛为此和兄弟生？”
鲁斯叹了口气，然后说。“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荷鲁斯宽宏大量的回答。“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我也搞砸过事情，比起这个，我更羡慕你可以被圣吉列斯喜欢。”
鲁斯不满的回答。“他谁都喜欢。”
荷鲁斯说。“我看得出来他更喜欢你。”
他举起一杯阿姆赛特。“别说不开心了，来一点吧，当我感谢你上次为我说话。”
鲁斯想到了静远联邦的那次，他拿起那些酒水说。“大哥你没有错，但每一个人都在怪你。”
“如果我在你的位置，我也会那么做。”
荷鲁斯回答。“恶名总有人需要背负，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是如今。”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为希望你阻止我，兄弟。”
鲁斯笑着说。“大哥不会出错。”
荷鲁斯自嘲的点头，然后两杯酒水碰在一起，发出清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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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纳塔尔说。“进来吧，察合台可汗。”
可汗打开复仇之魂号图书馆的门，他已巧高里斯礼节做出了个标准的作揖礼。
手成拳掌，触碰合实，弯腰致敬。
“风暴先知，你为何躲避？”
纳塔尔看着荷鲁斯的藏书说。
“躲避？这不重要。”
“有的事情不能深究，在巧高里斯上，那些风暴先知都这样说。”
“天堂之道，不能隐其踪，不得探其深。”
“我曾路过巧高里斯，在万年前目睹了他们的生活风格，并在那理解了人们应该如何对待亚空间。”
“真理永远那么朴素。”
“把这一切动作工具即可，不要掩盖，不要恐惧，不要理解。”
可汗看着纳塔尔，慢慢的走到他的旁边。
“我从马格努斯那里听过您，但您比我想象中更加伟大和苍老。”
“远古之灵，可否引导我的路途。”
“巧高里斯之鹰渴求着展翅高飞，但我无法理解这座偌大的帝国，还有我的父亲。”
“他们已是枷锁……”
纳塔尔看似没有道理的说。“疾驰把。”
“足够快就好。”
可汗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和我在巧高里斯时一样！”
他笑自己看不起鲁斯，但做法却和他差不多。
他笑自己想逃避帝国，却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帝国。
他笑自己想翱翔，可命中注定当猎鹰怎么可能真的自由……
他目光看着纳塔尔，开心的说。“谢谢您，牧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