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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唢呐的手艺(祝大家除夕夜快乐!)

“【死海】对现世的干扰在近几年变得更加剧烈了起来,其中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你们四个人的出现。”

“以前千年难见的天赋,光是学院招收到的就有四个,证明祂不断在将自己的力量往这个世界输送,而这样的输送不是毫无代价的,毕竟两个世界之间并不相连,中间还隔着【间隙】,所以每一次规则的偷渡都会在现世留下一个许久都无法消失的破点,我们一般称之为【死点】。”

“如今我们所在的这片海域,曾经就有一个【死点】的出现,虽然现在已经彻底愈合了,但却有一个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从中漂了出来。”

学院长带着苏杭他们来到了航母最前端的甲板,就在距离航母不到三海里的地方漂浮着一座如梦如幻的岛屿。

在直升机从天空俯视的时候苏杭他们并没有看到这座岛的半点踪迹,可在学院长将它指出来以后,它才真正意义上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和意识当中。

那座岛的周围弥漫着一层朦胧的白雾,这让他们完全看不清这座岛的大小,只能从淡淡的轮廓中感受到,它要远比他们所身处的这架航母巨大的多!

“看见了吗。”

学院长的声音无比冰冷。

“就是那座岛,学院为了找到它在这里浪费了三年七个月的时间,牺牲了1名校董3位教师8名毕业生。这座岛因为连续穿过了三个空间,【死海】【间隙】【现世】,导致上面出现了极其独特的空间频率,和【间隙】只允许拥有魔力的活物进入其中类似,这座岛普通人进不去甚至都看不见,而具备魔力的法师也只能是能级在F到D这个区间才符合条件。”

“整个学院最适合的人就是你们四个,如果不是别无选择,我们不会让新生,尤其是有着远大前景的新生去冒这样的风险。但没有办法,诸位,那座岛上带着【死海】中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漂了出来。”

“一管血,由最纯粹的魔力构成,纯黑色的血。它的出现对这个世界会造成莫大的灾祸,我们必须要赶在这样的灾祸发生之前,找到它!”

将目标说完,学院长重新将目光转向苏杭他们四个。

“我们已经探明了这座岛的入口,因为条件限制,你们四个人不能一起进去,还是按照行动部的分组分成两组,一个组作为预备队,一旦另外一个组失利,预备队就要顶上,关于谁来当预备队这一点,我们可以尊重你们四个人的意见。”

苏杭他们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风凉和司徒良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先进去吧。”

之后两人就大眼瞪着小眼,刚准备开始拉扯的时候,苏杭打断了他们,对着黎秋雨说。

“公平对决,我们俩猜拳吧,谁赢谁进。”

黎秋雨点了点头,她和苏杭面对面,在一众学院高层,足以左右联合会任何决议,影响着魔法界未来的一群人面前,用猜拳的手段决定了一场性命攸关的先后。

两人同一时间伸出了手,苏杭出的拳头,黎秋雨出的剪刀。

司徒良在看到结果之后,二话不说从那批炼金冷兵器中,选中了一把直刀。

周围的西装壮壮汉拿起了所有给他们准备的东西,开始帮助他们装备在身上最方便拿取的位置。

学院长亲手将那那两枚即时空间传送器具,别在了苏杭和司徒良的袖口上。

“你们才来这个学院两个月,通识课才刚刚上完,你们不欠学院什么,却依旧愿意在那份协议上欠下字,是我这个学院长欠你们的。如果这次的行动顺利,我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承诺,只能说,只要晴山还在一天,学院就能护着你们一天。”

“如果行动不顺利,我的唢呐吹的还不错,偶尔也能客串一下神父。”

他最后一句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十分认真在介绍自己的长处。

苏杭拿起了伞,司徒良抱住了刀,一条用来带着他们登陆上岛的小艇已经被安排从航母中下了水。

“如果真的不错,学院长,还是等我们活着回来再听你吹唢呐的手艺吧。”

苏杭倒是笑着说了句玩笑话,接着他就和司徒良一起在两名帝国军人的带领下准备登上小艇。

在跳上小艇之前,齐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杭,就在两人四目相对,苏杭以为他们俩起码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齐霁会说出一些令人感动的话时。

“你可千万别死。”

“嗯。”

“死了伞就丢外面就找不回来了。”

“......”

苏杭晦气的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跳上了小艇,在小艇启动的同时,也响起了他的咒骂声。

“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对你有所期待!”

在航母上一众人的目光下,苏杭和司徒良乘坐着小艇快速朝着那座岛所在的位置飞快驶去,最终在一片朦胧的白雾中,渐渐消失了身影。

晴山的教师们留在甲板上,他们似乎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像是这样,目送自己的学生离去的场景了,可每个人表现的却依旧都是难以抑制的无措。

看着学生,而且还是刚入学的新生去拼命,那种无力感和对自己无能的自责在折磨着每一个人。

学院长站在甲板的边缘,想给自己点燃一根烟,但湿咸的海风却屡屡吹灭了火机上的火苗。

这时,一只如青葱般的手指伸到他面前,轻巧的响指打了出来,一团不熄的火就点燃了烟。

齐霁趴在甲板边缘,挥了挥手就甩灭了手指上的火焰,她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老登,你的唢呐我记得吹的很难听啊,真不要脸,居然还骗小杭他们说自己吹的不错。”

学院长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他眯着眼睛看向了那片蔚蓝的大海。

“你最后一次听我吹唢呐是多久之前?”

“三五年前吧。”

他轻轻弹掉了烟灰,声音平静却又带着细微的颤音。

“是啊,三五年......不知不觉,我已经给这么多的老师学生举办过葬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