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众人的震惊（二）

围观众人之外，酒吧老板、潮装男子和海子三人站在另一处视角，俯瞰着大厅内的一切。大厅中的一举一动尽收他们眼底，三人神色各异，显然也被腾飞的灯光炫技所震撼。

酒吧老板神色最为平静，仿佛见惯了这般场面，但嘴角不经意间扬起的一抹笑意，透露出他内心的愉悦。潮装男子郭总则不动声色地向海子竖起大拇指，脸上挂着轻松惬意的表情。

至于海子，他的表情最为复杂。面对潮装男子的赞许，他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眼中却满是茫然。就像最初他不敢相信腾飞精通灯光技巧一样，此刻腾飞的炫技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他晕头转向。

腾飞这边，随着编程接近尾声，他的注意力逐渐从工作中抽离，开始留意周围的情况。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无视灯光学徒炽热的目光，淡然吩咐道：“小徐，把灯光秀的音乐放给我听一下。”

“啊！是，是是……飞哥。”灯光学徒慌忙应答，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一旁的发胖灯光师也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望向腾飞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随着灯光秀的音乐骤然响起，磅礴的旋律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腾飞再次专注于编程，时不时指挥灯光学徒暂停、后退或快进音乐，双手在推杆上飞快地记录下各种灯光效果。

时间在音乐的起伏中流逝，腾飞的编程也接近尾声。最后，他吩咐灯光学徒完整播放一遍灯光秀音乐，随后彻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他的示意下，灯光学徒叫来了酒吧老板。

“郑总，幸不辱命，请您验收。”腾飞语气平静，却透着自信。

酒吧老板豪气地说了几句收买人心的话，但最终还是要以现场效果说话。毕竟，再绚丽的灯光效果，若没有音乐的配合，也不过是空中楼阁，失去了生命的律动。

几分钟后，酒吧大厅的灯光熄灭，现场陷入一片黑暗，烟雾弥漫，宛如仙境。随着临时客串的倒计时员喊出“三二一”，重鼓声骤然炸响，震撼全场。

众人还未从鼓声中回过神来，黑暗中骤然亮起一排白色光束，宛如剑阵般从红色帷幕中冲天而起，瞬间撕裂黑暗，又骤然熄灭。这仅仅是开始，随着音乐的起伏，一场灯光视觉盛宴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灯光时而如利剑刺破夜空，时而如炽热的火焰燃烧天际，时而又如极光般柔美飘舞。音乐与灯光的完美结合，让众人目不暇接，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数分钟后，灯光秀结束，众人仍沉浸在震撼中，喃喃感叹。酒吧老板更是连声赞叹：“好！好！好！”

腾飞紧绷的情绪随着一口浊气的呼出，渐渐平缓下来。他对自己灯光实力的自信从未动摇，只是在这2008年的关键时刻，面对急需改变境遇的压力，难免情绪紧绷。好在关键时刻他没有掉链子，不负“精通”二字。

他目光投向海子，发现海子依旧呆滞地望着昏暗的大厅，久久未能回神。腾飞嘴角微扬，心中颇为自得。这样的海子，恐怕在未来的十几年里都难以再见到了。

随后，他环顾四周，众人眼中残留的震撼神色让他心中一阵灼热。这仅仅是开始……腾飞暗自给自己定下了更高的目标。

这场别开生面的面试至此落下帷幕。大厅灯光重新亮起，无关的众人逐渐散去，只剩下几人留在原地。微胖灯光师在与腾飞交换联系方式后，面带遗憾地离开了。虽然他不愿承认技不如人，但内心已认可了腾飞的实力。同行之间虽有竞争，但更多的是合作的机会，没必要敌对。

舞台总监潮装男子和灯光学徒留在了最后。酒吧老板示意他们离开控台区域，唯独没有避讳海子，毕竟他与腾飞是兄弟关系。

“小海他们都叫我军哥，小飞，欢迎你加入FK的大家庭。”酒吧老板和蔼地说道，伸出手表示欢迎。

“荣幸之至。”腾飞正色回应，脸上带着一丝受宠若惊的神情。尽管他是夜场老手，但面对这样的交际场合，仍有些无所适从。一旁的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显然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场景。

“军哥，我哥的水平怎样？值这个价吧。”海子直接打破了客套，直截了当地问道。

酒吧老板神色微微一僵，没有理会海子，转而笑着对腾飞说道：“这样吧，小飞，控台交给你负责，我给你1.5的价，怎么样？”

腾飞看了海子一眼，见海子默认了，便问道：“控台主管？”

“后续的工作，小郑会跟你交接。”酒吧老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外招了招手。潮装男子和灯光学徒走近后，酒吧老板再次伸出手，笑着说道：“小飞，再次欢迎你加入FK的大家庭。”

说罢，酒吧老板径直离开了控台室，腾飞握手的余温还未散去，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他愣住了，这还是刚才那个豪气热情的酒吧老板吗？他看向海子，试图寻求答案，海子却只是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未等腾飞想明白，潮装男子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满脸笑意地说道：“小飞，欢迎欢迎。”

接下来的时间里，腾飞几乎处于一种蒙圈状态，直到潮装男子离开，他才意识到自己终于获得了这份工作。由于时间紧迫，他推掉了海子的疑问，在灯光学徒的协助下，继续紧锣密鼓地编程起来。

酒吧的营业时间将近，即便他再熟练，时间也相当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