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批判型御史,朱元璋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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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形势骤然反转

张赫被这一句话震惊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沈尤又接着喊了一遍:

“福州卫都指挥副使张赫,接令!”

全场鸦雀无声,连刽子手也都不知道咋办了。

张简也有些恐慌,连忙对着刽子手大喊道:

“时辰已到,还不动手?!”

“动刀啊!你愣着干嘛呢?!”

沈尤冷笑了几声,看着行刑的刽子手说道:

“你敢动手杀害朝廷命官,按我《大明律》,理应处死。到时候,他轻松脱身了,你呢?你怎么办?”

刽子手也不敢动手了,毕竟沈尤是被冤枉的。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张赫伸出了右手,向前压了压,说道:

“刀下留人!把人带过来。”

刽子手如蒙大赦,连忙放下了刀,拽起沈尤就往前走,带着他下了台子,来到张赫的面前。

张简担心事情败露,连忙开口说道:

“大人不要听信此等贼子的谗言。下官已经查明白了,此人就是倭寇的奸细,这次来到福州是为了传递情报。”

沈尤冷笑道:

“那你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说我是奸细,你有什么证据。”

张简一时有些语塞。

张赫看到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明白了情况存在问题,问道:

“你说你是朝廷命官,可有什么凭证?”

沈尤把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说了出来,让张赫带人去那里找。

张简眼珠子转了转,想要销毁证据,便自告奋勇地说道:

“大人,还是让我去找吧。”

沈尤道:

“要是让这位大人去,你还是等着穿飞鱼袍的人来找你喝茶吧。”

张赫听到这句话,心里对沈尤的话已经相信了七分。毕竟飞鱼服代表着什么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于是他立刻命令道:

“来人,把张简给我拿下。”

几位亲兵立刻冲上前,把张简制服住。

随后,他又指着沈尤,对亲兵说道:

“把他的罪枷给取了吧,然后你们几个去那个地方看看。”

亲兵刚刚走过去,沈尤可以避开,说道:

“我之前说过的,谁给我戴上来的,就让谁给我取下去。”

“现在我还是个罪人,不能免除嫌疑,你们先去查明情况也不迟。”

张赫点点头,让人给沈尤搬了把椅子,端了杯茶。

不一会儿的功夫,亲兵就带着沈尤的行李回来了。

张赫打开包袱,进去摸了摸,拿到一张敕书:

“敕都察院御史沈尤:今命尔前往福州,专一监察福州等平倭军败因。平倭军须协从御史,记录军备多少、民力难易,彼此相济,从容行事,勿致急迫。其府、州、县委官,仍听尔等选择,务在停当。如有官吏人等生事科扰,或矿夫顽猾乘机窃取,及豪势之人妄势横为,应拏问者即便拏问,应奏请者奏来区处。大抵朝廷欲取天地自然之利,以足国裕民,非因以虐民也,尔须持廉秉公,正己率下,体念民情,加意抚卹,以此委任,故敕。洪武十五年三月初四日。”

张赫连忙行礼说道:

“小人张赫,参拜沈御史。”

沈尤微微一笑,连忙说道:

“是吗?我不还是倭寇的奸细吗?”

张赫连忙说道:

“大人你息怒,下官这就给你松绑。”

沈尤向后一转,挣脱开张赫伸来的手,冷笑道:

“我之前可是说过了的,谁给我戴上的这个,谁就来给我取下。”

张赫看向被五花大绑站在一旁的张简,明白了这是谁干的。他一鞭子把张赫抽翻在地,随后一脚踢在了张简的肚子上:

“诬告上官,私自用刑,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刚刚喝的茶被活生生的吐了出来,张简趴在地上,像个龙虾一样弓着,动弹不得。

张赫连忙向沈尤再行了一礼,用低声下气的语气赔罪:

“这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抓奸细的时候误抓到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沈尤冷笑道:

“是吗?这位大人身为主薄,却在青楼花天酒地。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奸细需要去青楼抓?”

张赫狠狠地瞪了张简一眼,张简如今也是心如死灰,在地上痴痴地趴着。

张赫又踹了一脚,

“躺地上睡觉呢?还不起来赶紧给大人松绑?”

张赫刚刚那一脚实在是不轻,张简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劲头,低声下气地走到沈尤旁边,说道:

“大人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沈尤挑了挑眉,

“是吗?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哦。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张简只得把腰再弯得深一点,恭敬地给沈尤卸下罪枷。

沈尤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张简只能维持着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直到罪枷被卸下。

沈尤淡定地走了出来,看着一脸谄媚,陪笑着的张简,冷哼一声,说道: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张赫让出了主位,准备侍奉沈尤坐下。沈尤也没有多说话,指着张简说道:

“把这个人给我带到审讯室,”

随后又对着张赫命令道:

“张副使,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好好....”

张副使连忙答应,

“那就去议事堂吧。”

沈尤也没有意见,

“嗯。头前带路吧。”

两人一起来到议事堂,张赫把门一关,立马跪下说道:

“大人前来督察,下官迎接不力,还请大人恕罪。”

沈尤冷笑了一句,阴阳道:

“你这可不是迎接不力啊。吃了败仗,结果下属还在青楼里面寻花访艳。你这福州城可算是纸醉金迷啊,跟苏杭的画舫也不遑多让啊。”

现在仍然是春天,福州城里也是十分凉爽,但是张赫却已经是满头大汗,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尤接着说道:

“本来照例来说,这些都是私德问题,本官不应该管。但是本官想问问,”

沈尤走到张赫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下,为什么区区一个主薄,就可以在城中最豪华的青楼里面,花天酒地,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