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小姐的小任性
结果陪优律姐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店里的挂钟发出沉闷的报时声，提醒着我们时间的流逝。
“走啦走啦~“优律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差点被自己的椅子绊倒。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她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发丝间飘来淡淡的酒香和洗发水的味道。
“小心台阶...“我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帮她拎着包，艰难地挪出店门。夜风拂过，她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下意识往我怀里缩了缩。
把她安置在门口的长椅上，我转身去锁店门。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
“快！一澄...姐带你兜风呀~“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那辆重型机车，正笨拙地摆弄着钥匙。
“喂！“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打车吧！“
“我不！“她撅起嘴，像个闹脾气的孩子，“我就要坐我的战车嘛~“说着还拍了拍机车座椅，发出“啪啪“的声响。
“听话...“
“我不...我不嘛...“她死死抱住车把，我试着拉她下来，又不敢真的用力，生怕弄伤她。路灯下，她泛红的脸颊和倔强的表情，配上那身机车装扮，活脱脱一个叛逆期的机车公主。
“真是头大...“我揉了揉太阳穴，四下张望。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掏出手机想叫车，却发现电量早已耗尽关机。
“唔...“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妥协，“那好吧...我骑你的车送你回去...“
“嗯嗯！“她立刻眼睛一亮，乖巧地挪到后座，还不忘拍拍前座示意我快上来。明明醉得东倒西歪，这会儿动作倒是利索。
我跨上机车，她立刻像八爪鱼一样从后面紧紧抱住我的腰。隔着单薄的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
“抱紧点喔，别掉下去了。“我调整着后视镜，“晚上挂急诊很麻烦的...“
“我知道啦~“她说着，突然用力收紧手臂。我顿时呼吸困难，脸都憋红了。
“咳咳...太紧了喂！你是要勒死我吗！“
“嘻嘻~“她坏笑着稍微松了松手，但整个人还是贴在我背上。
※※※※※※※
机车以不超过40公里的时速平稳行驶在夜色中。这个速度对重型机车来说简直是在爬行，但我实在不敢开快——后座那位醉鬼已经快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时不时蹭到我的后背。
“源君...太慢了吧...“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唔~要是我，几分钟就到家啦...“
“喂喂，“我无奈地摇头，“你的摩托车行驶证都被暂扣了多少次了？要不是每次都经平野警官通融，早就被吊销了。“
“...“
“睡着了？“
“...“
“呃...我说...“
“别吵...“她突然直起身，双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在欣赏风景~“
“都是高楼大厦的...有什么好欣赏的...“
“只属于我们两个的风景喔~“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酒后的慵懒。
我没有再接话，专心驾驶着机车。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她的公寓楼已经近在眼前。就在这时，几辆黑色豪车突兀地停在公寓楼下，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她突然掐了掐我的手臂，声音瞬间清醒：“别过去...“
“唉？怎么...“我还来不及反应，机车已经驶到距离那些车不到十米的地方。
“快走！“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转动油门，机车突然加速，引擎发出震耳的轰鸣。我赶紧夺回控制权，在下一个路口减速停下。
“不...不能回去...“她整个人瘫软在我背上，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为...“我转过头，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好啦...我知道了...“
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感受着她微微发抖的身体。我们再次出发，只不过这次的目的地...是我家。
※※※※※※※
“呼——“终于把这个醉醺醺的大小姐安置在我的床上，我长舒一口气。房间里还残留着白天晒过太阳的被子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酒味，形成一种奇特的安心感。
“喂，还醒着的话就自己把鞋脱了，“我故意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可不会帮你脱！“
“哦...“她迷迷糊糊地应着，慢吞吞地坐起来，然后开始解衬衫扣子...
“唉！我说的是鞋子啊！“我赶紧转身，耳根发烫，“你要脱衣服好歹也等我出去啊！“
“真是的...一澄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男人还真是抱歉了！“
最终我还是蹲下来帮她脱掉了靴子。皮质靴筒紧紧包裹着小腿，费了好大劲才拽下来。她的脚踝很细，皮肤在床头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我赶紧移开视线，把靴子整齐地摆在床边。
“呜...呜...“她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翻了个身。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弄吧，我先出去了。“我快步走向门口，心跳如雷。
“嗯...“她含糊地应着，声音已经带着睡意。
轻轻带上门，我靠在走廊墙上深呼吸。客厅的沙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清。“唔...看来今天又要睡沙发了。“
走到衣帽间，从最下层抽屉里取出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女装——黑丝、白丝、短裙、衬衫...这些都是她以前留宿时落下的。每次都说下次带走，结果越积越多。
“一澄～一澄...“楼上突然传来她的呼唤。
“又怎么了...“我叹了口气，把衣服装进纸袋拎上楼。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僵在原地——上杉优律半坐在床上，上身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皮裤褪到一半，露出同款的底裤，此刻正卡在大腿处进退两难。
“快点帮我...“她脸颊绯红，声音带着窘迫。
“这种事情我怎么帮啊！“我慌忙转身，手里的纸袋“啪“地掉在地上。
“别废话...这样很难受唉...“
“...我该说你身材好呢...还是...“我背对着她，耳朵烫得厉害，“你为什么要穿这么难脱的裤子啊喂！“
※※※※※※※
几分钟后，终于帮她解除了“封印“。她倒头就睡，呼吸渐渐平稳。我轻手轻脚地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
月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个沉睡的精灵。
'你是公主，可我并不是王子呀...'
轻手轻脚退出房间，我瘫在客厅沙发上。酒精开始发挥它的副作用——虽然不会醉，但那种全身被无形力量挤压的感觉如期而至。太阳穴突突地跳，呼吸变得困难。
“真是...有够好笑的...“苦笑着摸到厨房，从冰箱取出冰袋敷在额头上。冰冷的触感稍微缓解了不适，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