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当读心术遇见前女友
“叮——“
陈小凡盯着手机银行短信发呆，工资卡余额赫然显示着六位数。行政部刚打来的“特殊人才管理费“还在不断跳动，落地窗倒影里，旺财正用狗爪翻阅《劳动法》，尾巴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带薪年假“条款。
“陈总监，三号线。“秘书内线电话里憋着笑，“是您母亲，说再不接电话就去电视台登寻人启事。“
他手一抖打翻星巴克，褐色液体在《宠物社保解决方案》上晕开大片污渍。刚要接电话，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
“陈小凡！你居然给狗交公积金！“财务总监踩着恨天高杀进来，手里报表拍在桌上震得笔筒乱颤，“知不知道其他部门怎么议论我们？说策划部是汪汪队立大功！“
落地窗外适时飘过无人机横幅，上书“热烈庆祝旺财总监入职百日“。楼下广场上，行政部小姑娘们正给流浪猫分发印着公司LOGO的罐头。
“李总监，这是顾总特批的......“陈小凡话没说完，手机突然传出亲妈的怒吼：“小兔崽子！给你安排的相亲又放鸽子？人家姑娘等了你两小时！“
财务总监的冷笑与母亲的咆哮在空气中对撞，他绝望地抓起车钥匙：“我现在就去相亲！李总监咱们改天再......“
“站住！“财务总监甩来一沓发票，“先把旺财上个月的三文鱼报销单签了！“
中午十二点，蓝湾咖啡馆。
陈小凡冲进包厢时，白衬衫还沾着宠物零食碎屑。靠窗的女子闻声抬头，栗色卷发下眉眼弯弯：“陈先生对'准时'的理解真别致。“
他如遭雷击。
眼前人分明是他大学初恋林晓薇——那个分手时把他游戏账号洗劫一空的“前女友兼死对头“。
“系统！这是你搞的鬼？“他在脑内疯狂呼唤。
【温馨提示：跨物种读心术已激活，可接收人类表层思维】
机械音刚落，林晓薇的心声洪水般涌来：“居然是他？当年偷我实验数据的混蛋！看我不用新研发的AI整死他！“
“林小姐。“陈小凡硬着头皮坐下，“听说你在跨国科技公司高就？“
“陈先生消息滞后了。“林晓薇搅拌咖啡的银匙闪过寒光，“我上个月刚回国成立游戏工作室，主打AI情感交互系统。“她的心声同步炸响：“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叫降维打击！“
陈小凡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瞥见玻璃窗外闪过黄影——旺财正扒在落地窗上，狗脸挤成肉饼，爪子里还举着“加油鸭“的应援牌。
“你养的狗？“林晓薇挑眉，“和主人一样没礼貌。“
“汪！（老巫婆！）“旺财的心声穿透玻璃。
陈小凡差点笑出声，表面却故作正经：“林小姐对游戏行业这么了解，不如看看我们新项目？“他说着递过手机，屏幕上《疯狂动物园》的柴犬正跳新宝岛。
“幼稚。“林晓薇冷笑，手指却诚实地滑动页面。她的心声骤然混乱：“这交互设计...不可能！他们怎么突破的多模态算法？“
窗外旺财突然开始抽搐式摇摆，陈小凡瞬间接收到的狗语翻译是：“快看这女人电脑！她在用黑客程序！“
他猛然起身，咖啡杯倾倒的瞬间，林晓薇膝上的笔记本闪现密密麻麻代码——正是《疯狂动物园》的后台数据流！
“林小姐在'借鉴'我们代码？“陈小凡按住电脑，掌心触到发烫的机身。
“商业间谍要讲证据。“林晓薇啪地合上电脑，心声却出卖了她：“该死，就差五分钟！“
突然整个咖啡馆灯光骤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旺财撞开消防栓玻璃，叼起灭火器喷出漫天白雾。混乱中陈小凡抓住电脑包，摸到个硬物——微型信号干扰器。
“你算计我？“他晃着干扰器逼近。
林晓薇倒退撞翻座椅，心声慌得走调：“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后手！“
“汪汪！（左边抽屉！）“旺财的提醒及时传来。陈小凡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正在运行的录音笔。
“林小姐。“他晃了晃战利品，“你说把这些交给商业调查科，你的融资还能到位吗？“
下午三点，公司天台。
顾飞听完汇报，把Switch手柄捏得咯吱响：“这么说，林晓薇想用AI打垮我们？“
“她研发的情绪算法能预测玩家行为。“陈小凡调出偷拍的资料，“但我们的优势是......“
“是发疯。“顾飞突然抢过话头，“正常人谁会想到让狗当主策？“他大手一挥：“下周TGC游戏展，你和旺财去踢馆！“
陈小凡还没开口，行政总监尖叫着冲上天台：“不好了！林晓薇在行业群爆料我们虐待动物！“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旺财“被强迫加班“的P图——照片里狗子挂着黑眼圈，面前堆着山高的文档。配文血淋淋写着：“无良公司压榨动物员工！“
“她这是要毁了我们IP！“陈小凡攥紧拳头，突然听见旺财的心声：“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十分钟后，公司官微发布直播预告：【今晚八点，旺财总监在线答疑】
晚八点，总裁办公室。
镜头对准精神抖擞的旺财，它面前摆着三文鱼刺身和年度体检报告。陈小凡举着提词板：“第一个问题，请问旺财总监每天工作几小时？“
狗爪按下语音按钮，电子合成音响起：“根据《特殊人才协议》，我每天工作四小时，包含两小时午睡和三十分钟零食时间。“
弹幕炸成烟花：
[慕了慕了！人不如狗！]
[黑子打脸现场！]
[请问贵司招熊猫吗？]
突然直播间涌入大量水军：
[证据都是伪造的！]
[敢不敢公开监控！]
陈小凡正要切画面，旺财突然蹿上控制台。狗爪噼里啪啦敲击键盘，整栋大楼的智能设备同时亮起——走廊监控实时展示着宠物休息室，茶水间自动喂食器正在投喂冻干，甚至地下车库的流浪猫都有专属通道。
“这些是......“陈小凡瞪大眼睛。他从来不知道公司装了这么多隐藏摄像头。
“汪！（本总监早就升级了安防系统）“旺财的心声满是得意。
直播间人数突破千万时，林晓薇突然连麦入场：“贵司的AI合成技术不错，但真正的动物可不会......“
她的话被刺耳警报打断。镜头剧烈晃动中，众人看到林晓薇的办公室——她的杜宾犬正疯狂撕咬真皮沙发，翻译器公放着：“加班！加班！天天让老子装傻卖萌！“
“看来林总才是虐待动物。“陈小凡幽幽道，“需要帮您联系动保协会吗？“
直播间弹幕瞬间反转，林晓薇仓皇下线的画面被做成表情包全网疯传。陈小凡转头想夸旺财，却发现这货正在网购页面下单纯金狗牌，购物车金额足够买下整座狗粮工厂。
【任务完成！跨物种读心术升级为永久技能】
机械音响起时，陈小凡突然听见窗外飘来的心声。对面写字楼里，程序猿的绿植在抱怨缺水，扫地机器人在哼rap，甚至林晓薇公司鱼缸里的金龙鱼都在思考龙生。
“这能力......“他望着城市霓虹轻笑，“好像能玩点更大的？“
夜色渐深，谁也没注意到林晓薇工作室的灯光彻夜未灭。她盯着《疯狂动物园》的代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陈小凡，我们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