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反抗了
两人到齐家的时候不算晚，当然也不是最早的一批。不同于季家这一辈的三个闺女齐家一窝小子，典型的阳盛阴衰，这一代统共就齐嫣然女孩，所以齐家上下对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疙瘩特别的宠爱，这次的宴会就是齐老爷子给宝贝小程女举办的十八岁成人宴。
季抒予挽着贺衍行跟齐老爷子寒暄了两句又去和齐家小公主打招呼，因为年龄原因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大交集，但是齐家小公主成年了，以后总是免不了相互接触。
齐嫣然是个子高挑健美的姑娘，看上去完全不像十八岁的模样，反观季抒予，娇小白嫩，二十多了走在街上有时还被人误认成未成年。
齐嫣然肤色稍微有些黑，看起来既健康又大气，季抒予对她感官不错。齐嫣然对季抒予的感观也不错。两人稍稍交谈了几句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不时地能听到齐嫣然爽朗的笑声传出。
贺衍行主要是跟齐老爷子打个招呼，目光瞥到相谈甚欢的两个女人暗恨季小三这姑娘总是招蜂引蝶，男的也就算了，女的竟然也不放过。
作为宴会的主角，齐嫣然显然是忙碌的，只是这样也不能让她忽略来自贺衍行嫉妒的目光。她看着跟前不明所以的季抒予，暗暗羡慕对方的幸福，她们这样的家庭夫妻的结合总是要考虑各种各样的因素，不过还好，她有疼爱自己的家人。
“这男人不错。”
季抒予顺着齐嫣然打趣的目光正巧对上贺衍行不悦的视线，他又发什么疯，“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一个平静的字眼被齐嫣然念得极其婉转，“我懂我懂，低调嘛。”
确实是朋友，她刚想反驳就见贺衍行眼神平静地往这边走，只是被几个上前攀谈的美女挡住，他伸手冷着脸拒绝了。
“我先失陪。”顶着齐嫣然暧昧的调笑季抒予强自镇定。
齐嫣然托着酒杯指指向正在走来的贺衍行，“不等他过来？”
季抒予勉强笑笑：“不了。”
再说君不见从齐老爷子到齐嫣然这这么短的一小点路他都遇到四个过来搭讪的女人了，待会要是站在贺衍行身边还不得被那群女人撕了。
季小三，你酸不酸，早就醋了还不承认，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贺少。”齐嫣然拦住贺衍行笑着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浅浅的黄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齐小姐。”贺衍行也笑着举起手中酒杯，“祝齐小姐生日快乐。”
齐嫣然轻笑一声，“有贺少这句祝福可是嫣然的福分了。”呐呐，贺大少这平静的模样和他刚刚急匆匆的脚步还真不一致呐。
“哪里的话，齐小姐是寿星，有谁比得过你的福气。”
齐嫣然顺着他的目光触及角落里叉着小蛋糕像小仓鼠一样快乐的眼中划过一点笑意，“贺少眼光不错。”
“多谢齐小姐夸奖。”贺衍行笑着接受齐嫣然的夸奖，听得有人夸季抒予他比听到有人夸他还开心，锋利的目光也不由柔和起来。
季抒予虽然在努力进攻食物却也注意着贺衍行动向，如今看着他和刚刚认识的好友相谈甚欢，搁在蛋糕上的手一顿转而去拿旁边的红酒。
“我就不耽误贺少了。”齐嫣然浅笑吟吟地举杯，指了指角落里自娱自乐的季抒予。
贺衍行本就不耐，和齐嫣然的交谈也不过是看齐老的面子，如今宴会的主角发话自是没有再呆在这儿的理，“那齐某就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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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点，小心又胖回小时候那样。”贺衍行指的是季抒予的孩童时代，那时她吃得多，人也长得胖乎，一戳一个肉窝窝。大院里的孩子从没见过这么壮实的，一群小朋友围在一起玩，季抒予总是里边最胖的一个，小时候没被少叫‘小胖妞’。
季抒予经他提醒显然也想起了那个‘黑暗’时代，还有那一身让她至今仍惊叹不已的肥肉。女孩子总是注意自己的外貌，如今听他旧事重提，又说起她的胖子生涯自然恼羞成怒，“不用你管。”
不管不管，贺衍行无奈地拿过碟子熟练地从桌上拿起一杯果汁换出季抒予手中的红酒，“别喝酒。”
季抒予接过顺手递给他一个小碟，“没有奶油。”她知道他从小就讨厌任何跟牛奶相关的东西。
贺衍行接过碟子三两口解决掉，“好好呆在这，过会我来找你。”
“知道了。”季抒予无奈地笑着目送他离开，心底却露出淡淡的甜意，还当她是幼儿园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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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
含着淡淡惊喜的声音响起，正在品尝水果的季抒予被吓了一跳，“林一洋。”
不同于叫着‘贺痞子’的咬牙切齿，也不同于念着‘贺衍行’时候的淡淡温情，她称呼林一洋的时候带着自己所不知的疏离与冷淡。
“阿禾，说过多少次了，叫我一洋就好。”笑着跟身边的女伴打了个招呼，满意地在对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得意地走到季抒予面前。
林一洋期待能够看到佳人殷勤的目光，却只对上季抒予如水透亮的明眸，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那些肮脏的思想无所遁形。
“我觉得还是林一洋顺口一些。”刚刚狠狠瞪着她的女人，是梁家的小女儿吧，林一洋还真是有能耐。
对于林一洋背着她找女人的事情季抒予一直知道，只是季抒予当初之所以答应林一洋目的也不纯，于是自觉也没有什么立场要求林一洋一心一意。但是这样看着她名义上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嬉笑连连还真是不爽，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实现应有的功能，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季小姐。”林父笑容和蔼，脸上带着身为长辈特有的些许严厉和恰到好处的讨好谄媚。
“林伯父。”季抒予笑着答道，她总是讨厌这样的场景却又不得不深陷其中。如果贺痞子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挡前边。
“一洋和季家小姐好好玩。”林父对林一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木着赶紧过来，随后又和蔼可亲的笑着对季抒予道：“伯父有事先走了。”
“林一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季抒予叹了口气，本不想这么快摊牌，只是林父似乎逼得越来越紧，事情还是早处理比较好。
“什么事？”他脸上尽是一片温和的笑意，对季抒予严肃的语气有些不以为然。
“明天在BROOK'S见面吧。”
他以为她要谈订婚的事情于是爽快点头，父亲催着订婚已久，早订晚订于他而言不过是已婚与未婚的区别，早早定下也好。
贺衍行有些不豫，跟生意上的伙伴聊了不过几句回头想看看季抒予有没有乖乖呆在位子上，却看见自家女人被小白脸勾搭走了，特别是这个小白脸还挂着抒抒男朋友的名头。
“王总，失陪。”
“贺少客气了。”
这林家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贺衍行一直想不明白不明白，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一张脸也只是勉勉强强凑合着看。人不如他帅，力气不如他大，钱不如他多，看看小白脸眼眶下隐隐的青色，就连纯洁性都比不上他，“抒抒，这是？”
明知故问，季抒予拧起秀气的眉。
林一洋彬彬有礼地伸手，保养良好的纤细手指与贺衍行古铜色的大掌形成鲜明对比，“贺少你好，我是季抒予的男友林一洋。”
“你好。”不用你强调我也知道你是小白脸林一洋，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我想也许抒抒现在想回去了。”
“贺少怎么知道阿禾现在想回去？”林一洋挡住贺衍行伸向季抒予的胳膊，面对贺衍行近乎露骨的醋意林一洋心中很高兴，贺少的暗恋对象是自己的现任女友这件事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也许明天不用订婚，直接商量结婚的事情也可以。
“抒抒，你回去还是不回？”他狠狠地盯着她，要是敢说不回去，子就不等了，今晚就把你拖回去就地正法。
季抒予下意识地点头，贺衍行阴鹜的眼神让她小小哆嗦了一下，她总是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直觉总是告诉她要是那样做的话她会死的很惨。
季抒予有时候又很讨厌直觉，比如说现在，她最想贺痞子的小菊花被圈叉一千遍，但是只能乖乖被他拖着走。
林一洋想拦住两人，尤其是名义上的女友还在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但是一对上贺衍行狼一样护食的眼神，他对自己说，还是让他们走吧，不过一次。
反正季抒予名义上的男友还是他林一洋。
*
‘咔。’贺衍行单手打开公寓的门。
季抒予还在挣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成单纯又复杂的压与被压。
“怎么，不反抗了？”
下颚被挑起她被迫看向上方，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影影绰绰地折射进玄关，隐约可以辨认出男人嘴边青色的胡茬。
胡子多的男人往往***很强，季抒予忽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
他的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身子弯向他，肌肤相贴的温度一直烫到心底，“你……”
“别说话。”他静静地抱着她，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起抢他奶瓶的那个肉肉的胖娃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抒抒开始疏远他。也许是他很霸道但他已经不准备再放手了。
小时候太远，未来又那么长，只要现在你是我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