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还是不要
“为什么不能喝?”
季抒予抢过贺衍行手中的酒瓶,变魔术似的很快拿出一叠喝葡萄酒用的器皿来,透明的水晶瓶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美丽。
“你说呢?”他笑,抵着她的下颚的手指粗壮,语气暧昧。
季抒予白他一眼,猛然想起今晚两人要同床共枕的事实,眼角不由抖了抖。
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她抬头却只触及贺衍行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瞬间,季抒予觉得贺衍行一定知晓了她心中所想,逃跑的念头暂时歇下。
触及桌上的器皿,季抒予垂下的眸子划过一点光亮,于是熟练地挽了一个花式,开瓶。
“来一杯?”她将酒液倒入早就准备好的高脚杯,暗红的酒液打了个漩很快充满杯底,觉得量差不多了,才将手里的葡萄酒递给贺衍行。
贺衍行接过她手中的葡萄酒,继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说喝也不说不喝,上挑的眉毛露出好看的弧度。
“喝酒。”季抒予道,语气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贺衍行抿一口红酒,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火辣的眼神越来越像看到肉骨头的大狗。
季抒予被看得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恼羞成怒,两颊染上漂亮的殷红。
贺衍行见好就收,落在季抒予身上的视线终于不像刚刚那么露骨,“抒抒。”
低压暧昧的声音。
季抒予不欲不理他,只别过身,气得仰头喝下杯中暗红的液体,酒液渐渐在嘴边脱开迤逦的光泽。
咕咚。
贺衍行咽下唾沫,好不容易热度降低的眼神再次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对面白嫩嫩的姑娘,鼻底也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这人精、虫上脑没救了,季抒予翻着白眼,拿着酒瓶,边喝边腹诽。
眼看葡萄酒一点一点减少,贺衍行越来越郁闷,他是来滚床单的,可不能让媳妇儿醉死了,一点点,醉一点就好。醉一点好扑倒。
“怎么,你想喝?”季抒予举着杯子挑起眉角。
“想。”贺衍行咽了口唾沫,当然更想吃你,盯着自家媳妇儿白嫩嫩的肌肤一动不动。
季抒予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后笑意盈盈地将手中的杯子整个倒入暗红的液体,直到杯体即将溢出,她这才恍然似地放开手中酒瓶,将手里的酒杯递给贺衍行,声音里带着一点俏皮,“我们来喝交杯酒。”
他的杯中是满满一杯,她的杯中却是浅浅一层。
贺衍行勾唇一笑,俊美的脸庞染上一丝邪肆,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也满上,“cheers。”
想用这点酒灌醉他,做梦
贺衍行仰头灌下整杯红酒,嘴角勾着笑意再次替她满上,“再来。”
动作称得上干脆利落、豪气冲天,明明是红酒愣是让他喝出了二锅头的感觉,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季抒予被他瞅得发毛,手上却继续笑意盈盈地倒酒,“还来?”
“当然。”他边说边碰向季抒予的酒杯,右手的拇指食指捏着杯角来回旋转,嘴角噙着一抹欠揍的笑,“cheers。”
季抒予苦巴巴地捏着酒瓶往自个酒杯里倒酒,刚过三分之一的时候习惯性地想收手,刚向上瞄了瞄就遇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睛,于是接着倒酒,酒入三分之二的时候她还想收手,没等抬头就听到对方一声‘继续’。
她想哭。
季抒予虽然好酒却从不嗜酒,品酒是爱好但却不足以成为她的执念,所以别看她几乎什么酒都懂,事实上这个几乎无酒不通的女人在本质上是三杯就倒的体质,这还是从小喝酒锻炼之后的结果。
再这么喝下去,季抒予肯定,她一定会醉。
贺衍行笑意盈盈地观赏着自家抒抒苦巴巴的小模样,心里暗自盘算今晚到底要穿哪条性感小裤衩,是半透明的还是豹纹的,其实两条他都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抒抒喜欢哪一条。
*
“没了?”
“没了。”季抒予郁闷地倒翻着酒瓶,怎么这会儿不经喝了,记得当时她和程小菲、沈蓠一起的时候,挺多的。
“再开一瓶?”
“好呀好呀。”她兴高采烈地抬头,黑白分明的水眸氤氲着雾蒙蒙的水汽,白嫩的脸颊如红霞一般,“再开一瓶好,嗝,再开一瓶。”
“小酒鬼。”贺衍行看着她,目光灼灼。
“我不是酒鬼。”季抒予摇头,“不是酒鬼。”
“那我是酒鬼。”他的大掌附在她白嫩嫩的娇躯上,深邃的眼底满是火热。
“对。”你是酒鬼,可能因为天冷的缘故她打了个哆嗦,随后整个人都挂在了贺衍行身上。
“我是酒鬼,所以不给你酒喝。”粗糙的大掌从耳后滑向锁骨,一路下延,激起一道道火热的触感。
“不要,我要喝酒。”
挂在贺衍行身上的季抒予哆嗦了一下,眼神稍稍有些清明,挣扎着想要起身。
“乖,给你喝酒。”
轻柔的吻好像落在身上的羽毛,带着点点酥麻,季抒予忍不住□一声,“唔……”
这低低的一声好像打开了通往某个世界的大门,所有的迤逦和灿烂忽然显现在两人眼前,他和她彼此贴近,来自肌肤的温度此时此刻烫得惊人。
“我要喝酒。”季抒予伸出手想去拿酒瓶,却只能软软地躺在他的怀抱里。
他笑得张狂而又下、流,带着厚茧的指尖一点一点附在她的高耸之处,原本打算□来着,如今看来好像用不着了,“要喝酒?”
嗯,想喝酒,季抒予迷糊了半响,总算弄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重重地点头。
“答应做我媳妇儿就让你喝酒,怎么样?”
“媳妇儿?”似是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季抒予瞪着雾蒙蒙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对方。
贺衍行见状加重一点力道,缓慢地揉捏,低哑的声音轻轻回荡,“对,媳妇儿,答应就给酒。”
“不要。”季抒予拍开他的手,扭了扭身体,换来对方低低的抽气声。
贺衍行抱起季抒予走入卧室,很快两人一起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不要?”他落在她身上的粗糙指尖重重一捏。
“唔。”她扭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的手掌,像极了一条离水的鱼。
“要还是不要?”他继续笑,脸上充满了邪气,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掌渐渐往下滑去。
“要。”骨子里的趋利避害已经让她做出了选择。
季抒予娇俏的脸上满是迷人的红晕,贺衍行恨不得立刻把她吞下去。
“乖女孩。”他边说边退下她身上米黄色的家居服,宽松的衣服上绣着傻傻的卡通猪,脱起来格外简单。
也许以后可以多买点,他想。
季抒予很快被拨的一干二净,灯光下她的身体是玉一般细腻的颜色,看起来很是可口。
季抒予不舒服地扭着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不由小声呜咽起来。
“抒抒,不要动,
季抒予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只是眨着水润的眼睛歪着头一闪不闪地看着他,看起来无辜的可爱。
********河蟹君路过***********
季抒予是被饿醒的,
模糊的记忆回笼,
擦,被压了二十来年最后被压的还是她,她的整张脸已经不能用碳来形容。
“媳妇儿,你醒了?”贺衍行谄媚地笑得像一只哈巴狗,手里端着刚刚熬好的银耳红枣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和季抒予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银耳粘稠配上红艳艳的大枣爽口又养人,接过贺衍行手中的银耳红枣羹,季抒予推开贺衍行想要喂人的爪子,自己拿着小勺坐在床头一勺一勺地杳着吃食,虽说她心里确实喜欢贺痞子,但是就这么被压了,虽说有酒后乱性这个理由,但是怎么想怎么不爽。
她懒得白他:“谁是你媳妇儿?”
贺衍行坐在床边,那张总是拽的万儿八千的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媳妇儿,做都做了,你怎么能吃了不认账。”
季抒予被噎地有苦没法说,被吃的是她,被压的是她,一个压人的你委屈个什么劲。季抒予干脆飞快地吃完手里的银耳红枣羹,把白瓷碗往贺衍行手里一塞。躺倒、睡觉。
她累着呢。
“媳妇儿慢慢睡。”贺衍行笑着给季抒予盖好被子,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好,二十多年夙愿一朝得以完成,爽呐。
*
“李嫂,对,养身的汤煲好了吗……嗯,嗯,给抒抒的……”
季抒予窝在被窝里听贺衍行打完电话更觉得没脸见人了,李嫂知道了,云姨肯定就知道了,云姨知道了肯定催着他们赶紧结婚。
季抒予觉得脑壳更疼了,干脆真得翻身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