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瘟疫肆虐
第九十六章瘟疫肆虐
药圣思前想后，觉得她一人留在峰顶上，她与岳瑶瑶一起生活惯了，她一个人也怕孤独，她又不忍心强留岳瑶瑶，让她终身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最终她还是听取了虎飘云的意见，下山先避避妖魔，以后再做打算。
一行四人下了钟灵峰，水涟漪提议往南返回，其他人没有异议。
下山来到山脚，由于这一带靠近钟灵峰，附近方圆几里没有人烟。虽然这里没有人烟，但他们都想着各自心事，赏着山光水色，一路倒也有情趣。
虎飘云内伤已痊愈，现在不必像来时那样，拖着受伤的身体。他的任脉也已打通，走起路来，身轻如燕。一路返回，可以弥补去时没有观赏风景的遗憾。
水涟漪也跟去时的心情，大有区别，小师弟的伤治好了，她不必负荷身体和心理上的沉重负担，可以放松心情赏花看景。
药圣师徒二人，终年除了下山采药路过以外，很少来到这样的地方，她们不是在山上研制药物，就是攀爬悬崖绝壁，采摘药草。现在离开她们的容身之所，有几分不舍，但更多的是可以毫无顾虑的享受大自然的美景。
大家一路上，指指点点，说说笑笑，日出而行，日落而息，旅途也不觉得寂寞。
不几天，他们一行四人，就来到了可以看到村庄的地方。
三个小年轻看到有村庄，感到很高兴，终于有人烟了。他们加快脚步，想要到村庄里，歇歇脚。
在村子最南边，刚好有一户人家。几个人兴冲冲地走到这户人家大门前，大门没关，可说来奇怪，四周一片寂静，没有看到人影。
岳瑶瑶上前，在门外喊道：“里面有人吗？”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还是没有回应，她准备再喊。
药圣阻止道：“不用喊了，看样子是没有人在。”
水涟漪提议说：“我们去别家看看如何？”
大家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水涟漪说的。
一行人又找到附近一户人家，可这户人家还是没人。
他们连续去了几户人家，情况都一样。大家都感到有点奇怪，这么好的一个村庄，地里没人，家里没人，就连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
他们想找一户人家的打算落空了，只能继续赶路，到前面别的地方看看再说。他们走了很长的路，还是四野无人，以水涟漪和虎飘云几次下届的经验，这里肯定又发生了什么，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征兆。
水涟漪说：“这里肯定有事发生，我们加快脚步，再去前面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虎飘云说：“我的想法跟师姐一样，这里肯定有事发生，要不然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呢？”
岳瑶瑶听了虎飘云的分析说：“嗯，你们师姐弟俩说的，好像倒是那什么回事，我们继续走吧！”
一行四人，又走了几天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更大的村庄，在村庄外，他们总算远远地看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似乎正在忙碌着搬运什么，在这几个人不远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随着浓烟，空气里混杂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让人闻了以后，引起阵阵干哕，令人欲呕。
水涟漪掩住鼻子，说：“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岳瑶瑶也附和说：“是呀！难闻死了，我都要吐了。”
还是药圣见多识广，猜测着说：“难道尸体烧焦的味道？”
“尸体？！”几个小年轻既疑惑，又感到出乎意料地说。
药圣又皱着鼻子闻了一下，肯定地说：“对！是尸体烧焦的味道，错不了！”
岳瑶瑶疑惑地问：“师父你就这么肯定是尸体烧焦的味道，而不是其他动物尸体烧焦的味道？”
药圣把目光投向远处那滚滚浓烟，思绪好像被拉回到很多年前，用深沉的口吻说：“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那一年，我们那里发生了瘟疫，刚开始，人们对这个瘟疫并不重视，不知道瘟疫的可怕性。直到后来，死了很多人，尸横遍野，这才引起人们的恐慌。有的人家，死得一个不剩，有的所剩无几，连掩埋的人都没有了。死尸遍地，引来更多的疾病，于是官府出资或民间自发组织，把无主尸体，抬去掩埋，可掩埋尸体是一项繁重的体力劳动，当时已经没有那么多劳动力，于是，不知是什么人，想出了采用火化的方式，把身体烧掉。这样，既节省劳力，也一定程度控制瘟疫的传播。
“我跟你们讲过，我的父亲是个药材商，人们得了瘟疫后，拼命购买药材，希望用那些药材可以治好他们的病，于是，在离我家不远地地方涌来了很多购买药材的人，有的人也许阎王不收他们，也许运气不错，竟然活了过来，这样，来买药材的人就更多了。但毕竟救活过来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抵挡不住瘟疫而死了。虽然父亲不准许我们到外面，以防被瘟疫感染，我们出不了门，但那尸体烧焦的味道，今生都不会忘记。”
“哦─是这么回事！”几个小年轻才明白，药圣为什么一闻到这股烧焦味就判断为是尸体烧焦味道的原因。
“走！我们过去看看，也许我们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药圣说。
几个人向浓烟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果然有几个中壮年，抬着尸体往浓烟滚滚的火堆里扔。
药圣向已经扔了尸体的一个中年人，招了招手。
那个中年人看见有人向他招手。于是走了过来，到了药圣面前，不可思议地问：“老人家，别人躲都来不及，你们几个来这里干什么，你们没有看见我们在这里焚烧尸体吗？”
药圣平淡地说：“我们就是看见你们在这里焚尸，才过来的。”
“这是为什么呢？”那个中年人脱口问道。
药圣说：“我们几个是路过这里的，你们焚烧这么多尸体，看样子，这里是不是爆发了瘟疫？”
其他附近几个人过来凑热闹，听药圣这么一问，都异口同声地回答：“是呀！是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药圣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却说：“我怎么知道，这并不重要，你们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更年长一点的人说：“我们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可不久前，西边有一两户人家，得了病，一个大病小灾，这也算不了什么。大家都没有引起重视，可后来，那一两户人家得病的人，不但没有好起来，过几天后就死了，死了一两个还好说，在两三天之内，一家子全部都死了。没过多久，挨着他们的人家，也相继有人得了同样的病，不久也都死了。这样，不到半个月，我们周围几个村庄的人，都染上了同样的病，一旦染病，过不了几天就都死了。有一点见识的老人说，这是瘟疫，死了的人，趁早把他烧掉，以防传染给更多的人，我们在这里焚烧尸体有好几天了，已经烧了很多人。唉─这可怕的瘟疫，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那个中年人说完，不住叹气，而其他同伴脸上，写满了悲哀，恐惧，无奈。
药圣听我那个中年人所说，问：“既然是瘟疫，那么这里最近应该曾经发生过什么自然灾害才对呀！”
其中另外一个人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自然灾害发生，一直都风调雨顺。”
药圣若有所思地说：“这不应该呀！瘟疫的爆发，一般都是一些自然灾害之后所引发。那这些死去的人，他们有什么样的症状呢？”
“症状嘛！好像主要表现就是无力，厌食，出现幻觉，有些人还伴有呕吐。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了。”年长一点的那个中年人说。
药圣陷入了沉思。
“师父，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岳瑶瑶问。
“我在想，刚才他说的症状与瘟疫的症状似乎有些不符。我记得当年瘟疫，我听人说，主要症状表现为发热，咳嗽，眩晕等。”药圣缓缓地说。
虎飘云提议说：“前辈，要不我们去看一下尸体如何？也许从中可以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听说看尸体，岳瑶瑶第一个反对说：“哎呀！我才不看那尸体。”
药圣倒很爽快地答应说：“好！我们去看看。”
虎飘云提议说：“师姐和岳姐姐就别去了，省得你们看到那些尸体难受，你们就在这儿等我们，我和前辈看一下就来。”
焚烧尸首的几个人领着虎飘云和药圣，来到还没有焚烧的几具尸体旁。
虎飘云看了一下尸体，对药圣说：“前辈，你看这些尸体，好像不是得病死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药圣有点不解地问。
虎飘云解释说：“前辈，你看，这些人，如果是得瘟疫死亡，应该是属于正常死亡，那他们的脸应该是苍白的，而这些人的脸，覆盖着一层不明显的青黑，我觉得，他们更像是中毒而亡。”
药圣仔细看了几具尸体的脸，的确是如虎飘云所说，于是，点点头说：“你说的似乎有一定道理。”转过头来，问那些焚烧尸体的人：“你们村庄还有被传染的人吗？”
几个人都同时说：“有！有！还不少呢！”
药圣又问：“你们家住在哪里？”
“我们家在王村。”“我们家在南溪村。”“我们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山脚下。”……在场的几个人都说出了自己家的位置。
“哦─好，我们会去看的。”药圣说。
其中一个人好心地说：“你老人家，只是一个过路人，也就别去村子里看了，万一被传染，就不好办了。”
药圣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村子里，我是不得不去看！”
那个好心人脱口而问：“为什么？”
药圣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去看病情，怎么医治那些被传染疾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