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竹马秘书 我总裁8

顾言澈在苏黎世出差的第三天，陆梨曈的办公桌上出现了冰岛火山灰釉咖啡杯。杯底印着烫金的“Z“字，与她正在批改的并购案扉页上那个新出现的联合署名形成镜像——周予深，德银最年轻的并购顾问，此刻正倚在她会客室的落地窗前翻阅晨报。

“蓝山咖啡加三块冰，我没记错吧？“男人腕间的百达翡丽折射出虹光，袖扣是两枚切割完美的黑钻，“当年在哥大图书馆，你总是偷喝我的冰咖啡。“

陆梨曈的钢笔尖在合同条款第七项顿住，糖心儿的警报声刺破意识海：「检测到优质攻略对象，建议切换......」

“周先生。“她将钢笔插入墨水瓶，溅起的黑点晕染了德银LOGO，“现在是陆氏收购案的尽调期，我以为你该避嫌。“

周予深轻笑时眼角漾起细纹，像解冻的春溪漫过冰面，“所以我来提供竞争对手的弱点清单。“牛皮纸袋滑过桌面，露出泛黄的实验报告一角——那是大二量子金融课的期末作业，她亲手写的方程式正蛰伏在机密文件之下。

顾言澈的视频请求在此时切入，投影仪蓝光照亮她睫毛上的金粉。屏幕那端的青年正在整理苏黎世银行家的领带，指尖沾着咖啡渍：“陆总，瑞士信贷的合同已经......“

“用洛伦兹模型重新测算汇率波动。“她突然打断，目光掠过周予深把玩的蝴蝶标本镇纸，“明天中午前给我数据。“

通话切断的瞬间，周予深将冰咖啡推过中线，“你还留着这个习惯——用难题测试忠犬的极限。“镇纸里的蓝闪蝶突然振翅，在防弹玻璃上撞出细响。

顾言澈在苏黎世凌晨的酒店里拆开第七袋速溶咖啡，电脑屏幕荧光映出他眼底血丝。加密邮件里躺着陆梨曈刚签发的并购案，联合署名栏的“周予深“正在蚕食他的视网膜。他点开哥大校友论坛，输入关键词的手在颤抖——金融系传奇情侣、量子双星、图书馆冰咖啡......泛黄的照片里，二十岁的陆梨曈正在草稿纸上推导方程式，周予深的手指缠绕着她垂落的发梢。

糖心儿在陆梨曈脑内投放实时监控画面：顾言澈撕碎了酒店便签纸，潦草的字迹铺满地毯——那是她今早随口提到的洛伦兹参数。他颈间红绳从领口滑出，残缺的蝴蝶标本悬在咖啡杯上方，像在风暴中挣扎的预警信号。

“瑞士银行的资料。“周予深突然俯身，古龙水笼罩她的办公桌，“不如我教你用蒙特卡洛算法......“

陆梨曈抬手示意暂停，铂金钢笔在空中划出银弧。会议室玻璃映出她拨通顾言澈专线的剪影，青年沙哑的应答声炸响在免提话筒里：“需要调整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的波动率参数吗？“

周予深把玩标本镇纸的手指骤然收紧，蓝闪蝶翅膀在玻璃罩内簌簌震颤。陆梨曈的唇角扬起0.1毫米，糖心儿的进度条在她视网膜爆出金色火花——顾言澈的好感度正在穿透临界值。

暴雨再度侵袭城市时，顾言澈站在苏黎世机场的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刚破解的加密文件。周予深提供的所谓“弱点清单“，第七页夹着张泛黄纸条——那是大四圣诞夜他写给陆梨曈的情诗，被折成纸飞机卡在哥大图书馆的通风口。

飞机冲入云层的刹那，他吞下两粒止痛药，将新测算的数据模型发送至陆梨曈的私人终端。邮件附件里藏着张苏黎世湖的星空照，倒映在水面的猎户座腰带处，用星轨连成极小的德文：Mein Schmetterling（我的蝴蝶）。

陆梨曈关掉终端的动作比往常快了0.3秒，周予深正在用裁纸刀挑开雪茄封口：“你知道最完美的标本需要注射多少毫升福尔马林吗？“

窗外闪电劈开云层，照亮她锁屏上跳出的新消息。顾言澈的航班正在穿越雷暴区，而糖心儿在意识海投放的监控画面里，青年攥着蝴蝶吊坠在颠簸中敲击键盘，苍白的唇形在重复某个单词——通过口型解析，是十六岁那年她教他的德文单词：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