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待艺术的三种态度
新雅书院
张子暄
翻开《艺术的故事》,我想,这本书究竟能带给我什么?或许是教会我如何欣赏艺术。我想我需要一些美学的理论来支撑和帮助我去欣赏,于是我想到了朱光潜先生。
朱光潜先生在《谈美》中提到我们对于一棵古松的三种态度。木商看到的是古松的使用价值,判断它是好是坏,爱它或是恶它,求它或是弃它;植物学家则以客观的态度评价它科学属性,看它的树叶边缘锯齿的形状,从科学角度追因寻果;画家却只管审美,不计实用,不求因果,挣脱了意志与抽象思考,依靠“直觉”获得美感经验。
这里的实用态度、科学态度和审美态度正是我们认识一件事物最常有的三种心态,对于艺术也不例外。
我们还记得,在中世纪时期的欧洲,艺术被视为服务于原始部落的神怪仪式、宣传古老宗教意图的工具。因此,对于艺术品来说,重要的不是美不美,而是它能否发挥作用——于前者实施法术,于后者是震慑信徒。对于艺术的这种态度不得不说是实用且功利的。
古希腊人使用的短缩法、文艺复兴时期得到发展的透视法都将精确的数学计算引入绘画创作领域,曼泰尼亚的湿壁画《圣詹姆斯在赴刑场的路上》将透视法运用得精准自如,使画面立体丰满。这种力图还原现实世界中空间关系的做法正是科学态度在艺术发展中的体现。然而,贡布里希在书中写道:“我们绝不能忘记艺术和科学完全不同,我们记得中世纪画家不理解正确的素描法,然而恰恰是这个缺点使他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在画面上分布形像,形成完美的图案……”可见,科学的态度不是艺术所希望看到的人们对它的终极态度。科学与艺术两只眼,他们相互影响却绝不等同。
16世纪初雷根斯堡的画家阿尔特多夫尔的一幅纯风景画,一反中世纪画作不可避免的世俗或神圣的主题,它根本不叙述故事,也没有人物,仅仅画出风景作为田园场面的环境,这反映出,绘画技艺本身开始引起人们的兴趣时,这样一幅仅仅表现作家对美丽景色喜爱的作品才得以存在。
这是一种对艺术的审美态度,因为它不计较实用,也不运用抽象的思考,仅仅使用作家对于美的直觉。
我认为,这种审美态度也是贡布里希所想向我们传达的。导论里他将鲁本斯和丢勒的两幅肖像画进行对比,他说:“如果我们抑制对丢勒画作一见之下的不快之感,也许能大有收获。我们很快就会领悟,一幅画的美丽与否其实不在于它的题材……”这正是在说,在脱离了现实判断、实用主义的羁绊,使作品和现实拉开一定距离来看,题材在现实中的善恶似乎已经不再重要,直到这时,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审美体验。
贡布里希所讲的写实绘画的演进史,或许正是人类走向审美的精神史。
作者简介
张子暄,女,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文科实验班,2017年考入清华大学新雅书院。
母校寄语
致亲爱的学弟学妹们:
二附人文自主的氛围潜移默化地塑造了我,也塑造着你们。
请珍惜在二附的每一堂课,珍惜身边志同道合的伙伴。
也愿你与美同行,愿艺术浸润你的品格。
二附一心,
清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