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冷艳杀手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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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记忆潮汐

“安全词。”现在的顾琛从背后拥住我,枪口温柔的抵着我的心脏:“这次由你来说。”

我凝视着少年时期交织的我们,忽然明白那些循环里的血腥与背叛,不过是他编写的庞大情书里,最笨拙的修辞手法。

“不重置。”我扣住他握枪的手,“让错误永存。”

枪声响彻宇宙的刹那,顾哲的怀表在我们相握的掌心炸开。表盘背面缓缓浮现父亲的字迹,那串被修改过无数次的指令终于显露原貌——【当实验体学会为彼此说谎时,方舟才能真正起航】

天文台的青铜摆锤突然逆向旋转,顾琛的泪珠悬浮成银河星链。

硝烟散尽时,天文台的青铜门被叩响三声,我们转头看见倚在门框上的男人。

“打扰二位殉情了?”男人抛来罐冰镇可乐,罐体贴着“ST-7解毒剂”的标签,“不过下次玩俄罗斯轮盘赌,记得在观众席给我留个位置。”

他仰头喝酒时,喉结处的十字形疤痕微微抽动——那是我前世处决叛徒的专用刀法。

顾琛的枪口瞬间转向他:“白夜医生还是这么喜欢捡垃圾。”他故意踩扁滚到脚边的易拉罐,“上次捡回条命用了多少支肾上腺素?”

我按住顾琛发抖的手腕,这人的出现让我的基因编码开始共振。他风衣内袋露出的怀表链,分明是十五岁那年我掉进熔炉的那条。

“洛小姐的眼神比冷冻舱还冷呢。”名叫白夜的男人突然贴近,消毒水味里混着佛手柑香气。

“需要我汇报上周在公海解剖的十三条变异鲸鱼吗?它们的声带里,都刻着你的基因序列号哦。”他指尖划过我耳后的芯片。

顾琛的尖刀擦着白夜脖颈钉入墙内,刀柄仍在震颤:“你从顾哲的焚化炉里扒出多少残渣?”

“刚好够拼出这个。”白夜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浑身插满导管的小女孩正在微笑——那是从未出现在我记忆中的五岁洛枫,她手里攥着的机械萤火虫,此刻正在白夜掌心发光。

我顿时头痛欲裂,芯片烧灼感直冲颅顶。顾琛的怀抱接住我下坠的身体,他怒视白夜的眼神里藏着恐慌:“你到底给她看了什么?”

“只是物归原主罢了。”白夜把机械萤火虫塞到我颤抖的手上,金属翅膀割破掌心流出血珠。

“顺便提醒二位,顾哲的骨灰里检测出逆生长因子...”他忽然凑近顾琛耳边低语,“你亲爱的弟弟,此刻正在1997年的实验室里啃手指饼干呢。”

说完,他便笑出了声。天文台穹顶突然降下暴雨,雨帘中浮现出无数日期混乱的新闻头条。

白夜在玻璃窗上不知道在画着些什么:“想要跳出莫比乌斯环吗?明天下午三点,带着方舟计划的源文件。”

他舔掉指尖血迹:“到第七码头找艘叫‘悖论’的渔船。”

顾琛突然扯开他衬衫前襟,露出心口处的Ω编码,震惊的说:“你偷了我的基因链?”

“不对哦。”白夜笑着倒退进雨幕,“是洛小姐七岁那年,用蛋糕刀剜给我的定情信物。”

他抛来染血的棒棒糖纸,那上面有我童年歪扭的字迹:【给讨厌鬼小白】。

暴雨冲刷着过去的残影,顾琛猛的捏碎机械萤火虫,掉出的微型胶卷显示:二十年前的白夜正被锁在观察舱,而操控台前的我却穿着研究员白大褂。

“现在明白了吗?”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冷嘲道:“我们三个,本就是同一次失败的克隆实验里逃出来的残次品啊。”

潮湿的夜风卷走谎言,白夜留在天台的老式收音机突然播放起《月光奏鸣曲》。

顾琛反手扳过我的脸,在第三乐章高潮处低吼:“别信他,那家伙的DNA里写着‘谎言’的碱基对。”

我摩挲着棒棒糖纸上的血渍,突然笑出声:“可他说对了一件事。”

随手按下藏在糖纸里的引爆器,整座天文台开始倾斜,“我们确实需要艘叫‘悖论’的船。”

玻璃穹顶碎裂成星图的刹那,顾琛终于看清我藏在背后的东西——白夜偷偷塞给我的怀表里,锁着顾哲婴儿时期的哭声。

海水灌入倾斜的天文台时,白夜的棒棒糖纸突然在掌心溶化成导航图。

荧光路线穿透浑浊的水流,指引我们游向那艘锈迹斑斑的“悖论号“。

顾琛的腕表在深水里泛起红光——这是遇到克隆体时的警报,而此刻表盘正对着白夜的后颈。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白夜吐出串气泡,手术刀割开缠住我的水草。“毕竟我的基因保质期只剩三天”他比了个枪击手势。

登上名为“悖论号”的渔船后,我看见货舱里堆满贴着“危险品”标签的玻璃罐,认出其中浸泡的是顾哲不同年龄段的器官标本。

七岁时的左肾,十五岁的扁桃体,最近的那罐里漂浮着灰白色脑组织——标签日期竟是我们举行婚礼那天。

“逆向生长病毒。”白夜弹了弹玻璃罐,脑组织突然收缩成婴儿形态。

“你亲爱的弟弟正在时间洪流里玩跳房子游戏。”他突然扯开我的防护服拉链,“而你的心脏...”

顾琛的刀横在他咽喉:“你剖开过多少具我的克隆体才学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正好和洛小姐杀你的次数持平。”白夜舔着刀锋上的血珠,突然将听诊器按在我心口,“听见了吗?这颗心脏跳动的频率,和1997年7月17日凌晨三点十五分...”

我猛地打翻酒精灯,跃动的火苗映出舱壁暗门。潮湿的木板上刻满稚嫩的涂鸦: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牵着两个男孩,其中一个戴着夸张的听诊器。

落款日期是6月12日——我记忆中被抹去的生日。

“小白最讨厌了!”耳边突然响起自己的童声,我踉跄着扶住冷藏柜。

白夜的白大褂口袋掉出半块融化巧克力,包装纸上的卡通兔子正与涂鸦中的女孩发夹相同。